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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4 00:15:12瀏覽4186|回應9|推薦24 | |
晚上六點半,新月餐廳。 鷹農、楊檢察官、秀吉、木松與其他四名兄弟聚集在一間包廂中。鷹農招呼大家說: 「我明天要回美國紐約,兩星期後,差不多農曆年後初五、初六就會回來。今天邀請大家小聚,吃個飯。來,各位請用菜,不用客氣。」 楊檢察官坐在鷹農右側,臉上表情明顯很不開朗,鷹農看得出來,於是開口說: 「楊檢,你有心事嗎?」 楊檢察官沈思片刻說: 「教授啊!我一直到最近才體會你以前常跟我講的話,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開。」 鷹農略帶猶豫的表情說: 「喔!那你最近一定有碰到一些棘手的事,對不對?」 「沒錯,最近我的確是碰到一些很難處理的事,令我很不自在。」 「方便說來聽聽?」 「自己人,當然可以。教授,記得以前飛虎幫的運動簽賭案嗎?」 「記得啊!」 「最近,台中、南投接連發生槍擊案,結果原來不應該是輪到我接手的案子,可是,我的長官卻語帶諷刺地說,愈難的案子給我辦,他才可以放心,或許又可以搞垮一大堆公務人員跟檢察官。唉!搞得我頭很痛,最近常失眠。教授你知道晚上睡不著覺有多痛苦嗎?」 秀吉、阿田、魚仔、山本、阿章與木松等人靜靜地聽,心臟卻砰砰跳。 「喔!原來是因為這樣子啊!難道沒有其他人可以接嗎?」鷹農說。 「難上加難啊!推都推不掉啊!」 「既然推不掉就勇往直前啊!」 「唉!教授啊!有些案子實在是難辦啊!」 「是嗎?」 「這絕對不是單純的槍擊案,凡是牽涉砂石的事,後面一定有一大票的政治人物跟官員在撐腰,這種案子太敏感。以前凡是跟砂石有關的案子,到最後都是草草結案,或者是棄車保帥,辦到某個中低階人物。甚至有些跟案件相關的人會突然從人間蒸發,唉!太複雜。」 鷹農似在思考,隔了片刻才說: 「說到砂石,我很納悶,台灣怎麼可能會缺砂石,地震颱風洪水造成河床上漲,多疏浚就可取砂石,不是嗎?還有,砂石怎麼可能淪為黑道惡勢力在掌控?這在民主國家說不過去。」 「教授,西方先進國家作事依法理情的順序,台灣人的習性則是情理法混在一起,選舉時有選票壓力,就會把很多事情搞亂掉。砂石黑金在台灣有特殊的政治社會背景,沙鹿的同哥跟南投的秋皇就是典型的例子。」 「喔!楊檢,你說清楚一些。」 「辦到同哥、秋皇這個位階都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要去辦他們背後的那些政治人物。講白一些,同哥、秋皇他們都是替死鬼而已。但是,這次的槍殺事件很令人納悶,同哥的小弟阿宏殺了阿東跟昇哥之後,看起來案情很明朗。可是,突然之間,南投的砂石大亨秋皇也被幹掉了,兩個案子似乎又沒有關連性,而且秋皇好像是被內部的人幹掉的。唉!真搞不懂。這幾個案子還有得查,查到最後,如果沒有好的成績表現,我的升遷之路必然受影響,可是,我經看開了,不能升遷就算了。我只要不在乎,晚上就不會失眠。」 「哈!哈!楊檢終於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開了。」鷹農大笑說。 秀吉等人在一旁只是靜靜地聽,不便發表任何言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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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