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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25 00:04:29瀏覽196|回應0|推薦7 | |
比翼 請你告訴我,僅存殘破單翼的自己,仍有資格與你一起飛翔嗎?
天空很藍很藍,就如真擰得出水色液體般的不真實。 有著純潔色彩的浮雲很美、但並未排解出可供轉移話題的形狀。 這裡的空氣恍若幾世紀都未曾出現生命體般───沉悶依舊,在其中漂浮的塵埃被破曉的晨曦耀的燦爛,多了份矛盾的綺麗。 這些都不是真的,不管是待在這裡的我、抑或是一臉呆然的他。 「吶,你聽到了嗎?」方才窗外稍強的風吹得自己頭疼、我並不期望他真的聽到了。 但看他臉上那讓人想發笑的微妙表情,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你──?」在他出聲前不算溫柔的堵住他的嘴、譴責性質的舐咬了下,然後緩緩離開。 待兩人間距離僅夠剛好望進對方瞳眸時輕聲道:「我不喜歡複述同一句話。」 近乎冷血的殘忍,我十分緩慢地用唇語為仍然錯愕的他重覆一次有著使人崩潰力量的辭句──────────────────我‧不‧要‧你‧了。 他那一向富含不可思議之自信的黑曜光采頓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如一潭死水般濃稠的悲哀。 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見著時仍覺得慟,對、不僅只是痛罷,是慟。 那種本已殘破不堪的心再度被無情撕裂的慟。 「那麼,不會再見了。」 刻意用自己總比同齡男孩長上許多的墨髮遮掩那任誰一看都可以發現自己正心痛著的表情,就如那太過遙遠的曾經、曾經錯身而過的霎那那般悄然直接的步出門外,硬是壓下體內足以讓人崩潰的殤、毫不留情的邁開步子,有誰知道、每走一步,所謂的心‧便會抽痛一下? ※ 心中正疏淡描繪著身後之人此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雖然的確是好奇,可現在我是不能回頭的。 因為此刻自己胸腔偏左方的部位是禁不起再次見著他的面龐、他的眼眸、他的薄唇、他的ㄧ切───那樣強烈的衝擊。 就怕見著後又會升起那種想不顧一切撲進他懷中的念頭。 硬是扯開抹肯定不是很好看的笑,我自嘲著,呵、長痛不如短痛,你說是吧、紀? 你要悲傷就只管去吧、痛完了便什麼都不會留下──包括愛情、包括曾經、包括我們。 剩下的那些破東西,讓我背負就好了,當作是我今天讓你痛上這一回的罪、全部都由我背負吧。 這樣你就可以用你那對依舊完整的羽翼去飛、不必顧及早以殘缺不全的我了、不是嗎? 用自己那兩條近乎是麻木了的腿走到了紀在也望不著的地方後,發覺左肩該死的又發作了、彷彿是被埋進億萬只尖銳銀針之中攪和的感覺全浮上。 「勒坦諾、奧西菲索。」我硬是掐著肩,喃唸了兩句很久以前的曾經我還對此有些猶豫的短咒,力量自體內抽乾、從肩胛骨邊、白皙美背上兩道怵目驚心的血色圖騰的其中之ㄧ具象化,一隻骨架上被釘上了三只銀環的殘破黑翼便這麼出現在我的背後。 『啪沙、啪擦──』使勁的揮展了那較其他同類來的更大的單翼,仍然無法順利離地。 「該死!」我低咒了聲,更加使力的拍擊翅膀,試了幾次都無法成功,我不禁又感嘆當初自己是如何容易、僅需輕輕一展即可自地面飛上九重天際的時候。 正想做罷時一陣風竟忘自己這方向相向吹來,正好將自己托上空、離地。 ──Amb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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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