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言。若我心性。各有所還。則如來說。妙明元心。云何無還。惟垂哀愍。為我宣說。
佛告阿難。且汝見我。見精明元。此見雖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應諦聽。今當示汝無所還地。阿難。此大講堂。洞開東方。日輪升天。則有明耀。中夜黑月。雲霧晦暝。則復昏暗。戶牖之隙。則復見通。牆宇之間。則復觀壅。分別之處。則復見緣。頑虛之中。遍是空性。鬱孛之象。則紆昏塵。澄霽斂氛。又觀清淨。阿難。汝咸看此諸變化相。吾今各還本所因處。云何本因。阿難。此諸變化。明還日輪。何以故。無日不明。明因屬日。是故還日。暗還黑月。通還戶牖。壅還牆宇。緣還分別。頑虛還空。鬱孛還塵。清明還霽。則諸世間一切所有。不出斯類。汝見八種見精明性。當欲誰還。何以故。若還於明。則不明時。無復見暗。雖明暗等。種種差別。見無差別。諸可還者。自然非汝。不汝還者。非汝而誰。則知汝心。本妙明淨。汝自迷悶。喪本受輪。於生死中。常被漂溺。是故如來。名可憐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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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說,如果說我能分別的心性,各自回歸於所能的塵相而消失,那麼如來說的微妙光明本有的真心,為什麼沒有可以回歸的所能塵相?為什麼離開各種塵相不會消失呢?只請佛垂憐慈悲,為我與大眾說明.
佛告訴阿難說,暫且說你見到我,識見精明的心,本來光明,雖然不是微妙精明的真心真月妙明心性,一念不生,絕無分別,不雜於色,也已經是捏目所成,受虛妄所熏成,接近真月的第二月,已經不是緣塵分別的月亮影子了.
你要仔細的聽我說,現在我要告訴你,沒有可以回歸的所能塵相,沒有因塵相消失而消失的地方.阿難,這個說法的大講堂,在向東的地方是開敞的,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有光明照耀,到了午夜,月色黑暗,雲氣霧氣升起時,昏暗陰沉,天色就再恢復昏暗.門窗的縫隙中間,又再看見外面,暢通無阻,牆壁屋宇,又看到壅塞,能分別的妄心,所在的地方,又能見到所緣的塵相,無知無形象的天空之中,廣大的充滿了空無的性質,地氣聚集灰沙飛揚的境相,就環繞著昏暗微塵,雨過天晴塵沙消失時,又看到清淨光明的景象,阿難,這些境相的變化形象,你都看過了,我現在將各種境相,回到本來產生個別原因的地方.什麼是原來產生個別原因的地方呢?阿難,這些變化,光明回到太陽,為什麼呢?因為沒有太陽光照射,就沒有光明.所以光明是屬於太陽的,因此回到太陽.其他就是,黑暗回到黑暗的月色,暢通回到門窗,壅塞回到牆壁屋宇,所緣回到分別妄心,無知無形的天空回到空無.積氣飛沙回到微塵,清淨光明的景象回到雨過天晴,所有世間一切的塵相,全部包含在裡面,都在這些無體性的妄心裡面顯現,離開塵相就都消失了.
但是當你看見八種塵相,明、暗；通、塞；同、異；清、濁相,對塵不雜的見精明性,是要回到那裡去呢?為什麼是這樣呢?如果回到光明,那麼當光明消失時,你見到光明的見精明性,就應該消失了,見精明性消失時,當不明的時候,就不應該會看到黑暗,但是你還是看到黑暗,表示你看見光明的見精明性,並未依光明消失而消失,見精明性還是存在的啊!雖然八種塵相,有各種不同的差別,能見的見精明性卻沒有依八種塵相,而有八種見精明性,見精明性是一樣的.不會跟妄心一樣,隨塵相來去,生生滅滅,那個會依八種塵相,消失而消失的妄心,因為已經隨塵相消失了,當然不是回到你那裡,見精明性所見的八種塵相的能見,不依八種所見塵相的消失而消失,那麼見精明性要回到哪裡去呢?當然是回到能見的原因的地方,那就是你啊!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誰呢?
那麼就知道,你的心性本來微妙光明清淨,因為你自己為妄心所迷,導至不覺而感到沉悶不通,喪失了本有的覺心,受到輪迴的痛苦,輾轉在生生死死當中.常久漂浮沉溺在攀緣妄想裡面,因為這個緣故,如來稱你們是可憐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