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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6/03 00:10:13瀏覽505｜回應2｜推薦16 | |
source:http://www.flickr.com/photos/williao/26271006/ (WilLiao 的相簿) 書寫是為了證實生活的存在, 一如走路也是. 那麼那一條深入地底的甬道, 遂成為一種維繫著微弱的小幸福一條繩索. 在被柏油覆蓋的了許多年的溝圳的地底下約莫 5 公尺. 這一個以白色的石棉牆, 並鑲嵌著仿羅馬廊柱以增加氣派的隧道裡. 我, Ryan, 與Jess 一起穿過, 要到對面的水源夜市裡頭去吃個晚餐聚會, 在又一個上班的日子的下班時刻之後. 老伯伯蹲坐在小凳上賣著口香糖, 身旁的收音機放著南無觀世音菩薩頌迴響在著這光明的洞穴, 他約莫七十幾歲了, 瘦削的身材, 印象中他好像是在這裡好幾個月了. 隔著不遠一位眼盲的老人, 微胖的身材, 擺著的塑膠籃子裡賣著的面紙, 盤中牌子寫著眼盲愛心物品. 廊柱下躺在走道上矇著頭大睡的少年, 迷彩褲, 腳岔開, 旁若無人. 旁邊放著紙片上頭寫著: 我想要回家, 因為身上沒錢了, 請各位幫助我回家. 他睡得很熟, 去回走了兩遍回來他都還在睡. 到了向左走又可以向右走的階梯前, 一邊是新生南路, 一邊是以上國大統領為名的通衢大道. 那一個瘦削的身材的男子, 留著小小的藝術家鬍子, 盤坐在平台的地板上雙手輪流地敲著 Tabula ( 印度鼓), 印度的節奏配著印度的音樂, 而身邊擺著他自己演奏錄製的印度音樂雷射唱片, 他是要走向新生還是美麗國度呢? 賣著牛角梳的婦人, 教著一群女孩, 正刮著胸口的上緣, 女孩試著刮, 似乎是某一豐胸的不傳秘技. 女孩也試著括著, 想著願望的實現, 牛角上的願望. 這一條隧道, 蔽蔭著某個底層社會下不論是掙扎,討生活, 或是因追逐夢想到了一個這樣不斷膨脹的大都市裡迷路了後只能摀眼大睡的年輕人. 我們在裡頭選著是該向左走, 或是向右走, 不過只是人生中的許多的抉擇之一: 決定晚餐要吃車輪紅豆餅或是花雕雞的過客, 這條隧道不是目的, 只是一個過程. 所以這條隧道左右出口遂成一種生活中充滿抉擇的象徵, 即使只是以很trival 地做比喻, 畢竟當選擇吃了車輪餅後就不會再吃了花雕雞一樣. 然而對在這裡頭的這些人, 也許在一條隧道裡頭, 正也在走過一個幻象又真實的隧道, 隧道不是目地, 只是過程, 有人是通向光明, 也有人不過只是成為一個為匆匆路人的目光視而不見的地鼠, 終點是這樣地在這裡死去, 直到沒人記起為止. 不管怎樣, 至少現在還有這可遮風避雨庇護微小卑微或是巨大的夢想的幸福隧道, 不論是光明或是黑暗, 地道不是一個目地, 只是一個過程, 向左走或向右走, 直到出口, 才知通達彼岸, 才見彼岸的風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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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