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春天給了你

十.不如歸去

    前天傍晚下班後，回家收衣服，ㄧ件件冰涼的衣服收在手上，就像經過冬陽的曝曬後傍晚卻轉涼，涼到心頭傷心的蹲下哭泣，使勁敲著陽台的牆。 

    傍晚，從家門前的圍牆ㄧ路走到空曠漆黑的停車場，任風吹拂濕潤的雙頰，是啊！這和曬衣服的道理是一樣的，穿暖後髒了而清洗；清洗晒乾而冰涼，最後起了毛球、老舊，功成身退就回收去了。   

   我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一個解不開的結，那是別人不要我，那是別人選擇的結果。哭泣，是因為不爭氣，竟然掙扎一年還走不出來，更何況我不想有求於人。沒這個必要，也沒這麼沒志氣。又氣又懊、又愛又恨自己的命運生來注定要受人的辜負和逃避。  

  是的，我要走出來，我不要在生命的胡同裡像白老鼠撞牆，因為輸不起的！輸不起最後的結果，更怨自己不夠狠，從來學不乖，永遠心軟的下場連命都賠進去。 

  我不要你憐憫，更不要你施捨給我愛情，我認了！這場愛戀到現在我還是輸不起，無法將愛情轉換成友情，或是定格在知心的程度而已，因為我是人，不是聖人。 

  你是聖人，可以兩袖清風，然後時間到就走！但我不能，因為永遠擦不掉的事實永遠存在。 

  我會繼續賣笑、賣力演出，因為這是我的人生，我的功課。老天說：「功課沒做完，不能中途離席，所以再度折回人間，繼續完成作業修成正果！」 

  重新來過，能不能再知心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怕了，怕這種陰晴不定、任何一首歌、一段曾經的過往、一段似曾相似的場景和故事，都會引我潰堤。這是我最悲哀的地方，因為走不出來---。 

  是我的錯嗎? 還是造化弄人？  我只能躲藏，躲得遠遠的，我怕勾起傷痛，我怕眼前的這個人，曾經如此貼近，現在如此遙遠、如此不安、如此避嫌、如此---。 

  給我時間，短期內我不敢和你接觸，因為重複的傷，重複的你我，重複的答案，重複的安撫、重複的嘻哈---卻又重複的我掉進無底的深淵------。 

   沒有勇氣面對這段曾經，我選擇殘忍的對待自己，讓自己在寒冷的冬日裡面對功課。是的，我會按照你的需求和期望，靜靜的、悄悄的遠離，不再求你，不再讓你為我加油。 

   我是小貓，要學貓咪瑟縮地蜷起身子，舔舔傷口，遠離主人的視線，然後找ㄧ個安全的窩巢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