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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8 21:14:24瀏覽273|回應5|推薦9 | |
偌濛的一言一行早已牽制著蠱雕的感官,蠱雕舉開翅膀狂奔,尖牙利齒衝過來,偌濛只是讓眼神化為堅強的意志力,使蠱雕不由得狂嘯最後一聲——
鮮血從摀遮嘴巴的手指縫流下,每咳一聲偌濛體內的就翻出黑色的血滴在草地上,他彎腰跪在草地上,忍受著內臟破裂翻騰的痛楚與嘔吐感。 所有風暴都停止了。在他們三人面前,出現一個全身雪白的少年。 「偌濛!」春戀緊張的跑過來,偌濛的樣子不只是靈力使用過渡,她試著要扶他站起來,但是偌濛吐血不止。 那個全身雪白的少年穿著一件白色和服單衣,短短的下擺只蓋到大腿,露出兩隻雪白的腿,身體微微發著一層光暈。一頭齊肩白色頭髮的他有一雙金色的雙眸。 直岐不敢相信蠱雕被收服之後會變成這樣,還是說人家根本不是蠱雕呢? 「不要碰他!」偌濛大聲說,遏止了直岐的手不自覺伸過去,直岐這也才想起降妖術的危險性,蠱雕的野性沒有被馴服,他差點被迷惑了。 像降服這種上位等級的妖魔,等於一場利益交換,要是除魔師死了,妖魔就能自由還能吃掉主人,擁有主人的法力。所以降妖術一般用在小妖怪身上,即使主人死了,小妖怪也沒有本事吃掉主人,會先被主人的靈力震得煙消雲散,或早就逃之夭夭了。 偌濛甩開春戀擔心的手,獨自站起來。少年便來到偌濛面前單膝跪下。 「從今以後你就叫『白雉』,是服從於我的使役!」 少年帶著銳利的金色目光把頭低下去,但是偌濛卻吐出最後一口濃稠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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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你了,可是你根本不認得我…… 一陣清脆的風鈴聲在窗邊響起,偌濛漸漸恢復意識,腦海中有誰對他說話? 鼻間有自己棉被的味道,他緩緩張開眼睛,胸口壓著沈甸甸的東西,身子十分暖和。說是棉被也太大鼓了…… 他動了動手臂,把身上的棉被翻開,一個白色的小腦袋依附在他胸前,偌濛驚訝自己一點也不意外。白雉在棉被裡動了動,鑽出的腦袋近在鼻尖…… 「你根本不是蠱雕……你是什麼?」偌濛悄聲的問。 白雉的眼中只有映出偌濛雙眸中的殺戮之氣,血紅色的眼眸,令人討人厭的殺戮在充滿聖潔的雪白臉龐裡;更加討厭那對比的白。 這時房間被打開,春戀進來看到兩人相親相近的這幕,直覺的驚呼一句:「打……打擾你們了……」 偌濛白了春戀一眼,翻身下床,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勢,腳步不穩的又坐回床上。 「我睡多久了?」 「你這根本不叫睡吧?你已經『昏迷』七天了!」春戀回答道,「我來看你八次了。學校那邊也幫你請了假,不過……這傢伙不願意離開你……」她用眼神瞟了一下還縮在棉被裡的白雉。 「不用管他!」偌濛說完又是一陣乾咳,他拒絕了春戀來拍背的手,「妳回去吧!我明天就可以回學校去了……」偌濛依舊咳個不停,但是春戀碰到他的身體,發現在發燙! 「你在發燒?你的傷沒有好?」春戀很驚訝,她和直岐是最清楚偌濛的實力的人。 「妳可以走了!」偌濛大吼。 偌濛的拒絕早就不是第一次,她也習慣了,春戀嘆了口氣,只好去廚房為他倒杯水,順便拿退燒藥。 房間裡,偌濛雙手壓著胸口,他不懂怎麼會有這樣的傷?而且還好不了?照理說除魔師本身的靈力是可以自體療傷的,他在收服白雉的時候……他下意識看了看白雉,只見白雉伸出手覆蓋在偌濛的額頭上,偌濛感到一陣清涼的風吹進體內,他舒服的閉上眼睛…… 等到春戀倒水回來,偌濛已經不咳了,他獃獃地坐在床上,看著旁邊的白雉,春戀趁機一摸偌濛的額頭,發現一點發燒的跡象都沒有,臉色也恢復元氣。 「春戀,我明天就可以回學校了。」偌濛打斷春戀驚訝的目光,打斷春戀想交談下去。 「喔…..喔……這幾天我幫你把冰箱裡都填滿了,你餓了就弄點吃的吧?鑰匙放在桌上。」春戀說完就離開了,她很想多看白雉幾眼,但是偌濛那在黑暗中崛起的眼神,一直盯得她好不自在。 「你不是蠱雕,或許該說你不是妖魔,你是什麼?」 白雉沒有回答,只是縮進偌濛的被窩裡,把頭也埋進去。偌濛的腦海卻不斷出現一個聲音——你不認得我了嗎? 說得他心中點起漣漪,有種失落與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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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