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挺平靜的。
書本堆滿了書桌,窗外的乾冷開始洗刷整個房間,雖然還是偶爾悶悶的,但是一開門就瞬間撲鼻的寒意,觸覺裡的秋天漸回來。慢慢的,葉子腐朽,斑剝的顏色在視線中你左我右,恣意的用天空、海藍色漆著心情。
翅膀、彩虹、飛翔。
這些字眼好像特別接近天空,天空接近自由,自由又更接近幸福了。這種自然而然的推論我還沒辦法一一內化,不過內向的我倒是在心中插滿了各種顏色的旗子,準備一一標示不一樣時間的不一樣心情。
顢頇靠近,踟躇倒退。
不要讓生活成為重荷,而是重荷成為生活的一部份。我的心情開放給自由批判的洗禮,自然也就開放給不是那麼全然美感的理性了,理性就包括堅強的一整套系統,而那一套我們用社會學反思性反對的不完全是錯誤的。
外在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有時候扣問自己一桌的文本,看看英文,看看自己因為委屈而必須繼續吞食著的外文,心中難免受挫。這時候,憤然崛起的一種民族情懷從胸口升起,幾乎爆發到拳頭上面,朝桌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為什麼不是中文!」
然後你無力的看看四周有時候沒有人會給你答案的。大家心知肚明答案永遠是那三兩招,輕易就可以把一個充滿智慧的問題打趴。
好像根本不需要浪費恨意在這樣的事情上面。
那要把恨意浪費在什麼樣的事情呢?
有時候討厭自己沒辦法掌握身邊所有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把這一群朋友掛在嘴邊。對這一些人提她們,對那一些人提他們,然後對學弟妹可能又是提他們、她們。彷彿呼吸的空氣一樣自然,類似的字句衝口而出,幾乎沒有猶豫沒有想像。
但是你沒辦法掌握他們、她們是不是一樣愛你。
一樣愛你如你愛他們如愛回憶,如每一次MSN的聊天你都會看做最一次繼續笑著、傷心著。感受著別人從文字間,層層剝開以後可能有的溫暖,枕著入睡,然後睡的很安穩很甜蜜。
我相信他們、她們有的時候很愛我。
因為一旦打出了難過的狀態有人會來關心,雖然不知道開心的時候該怎麼樣應對別人的祝福,至少是免除悲傷的,是幸福的。
就像幸福本身沒有主詞也沒有詞性,就單單是一個字而已,不將它鑲嵌(embedded)在一定程度的文化裡、語言裡,我們難以感受這樣的一種外在於我們的感受。
這些可能是社會學,可能是人生。
who kn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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