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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24 00:01:07瀏覽5889|回應19|推薦86 | ||
父親那一口濃重的鄉音 捷運中傳來國語、台語、客語,還有英語四種語言,讓搭捷運的民眾知道下一站要開往哪裡? 這是台灣政治人物強調族群融合的方式。 憲法增修條文第10條第11項規定:「國家肯定多元文化,並積極維護發展原住民族語言及文化。」或許那四種聲音,就是肯定多元文化的具體表現吧! 過去的多次選舉,二二八事件、愛台灣、一中議題......等,外省第二代被打成骨子裡不愛台灣的一群,外省人就是外省權貴,佔盡政治、經濟上的榮華富貴。 回家看了一下自己的父親,去年過年剛漆的新漆,只能掩飾公寓房屋的老舊,卻著實看不到外省二字帶來的權貴,也許真的有權貴,但並不是筆者的父親。 操著濃厚的浙江土話,恐怕連出生浙江奉化的老蔣總統都聽不懂,父親一路隨著國軍敗退回台灣,這一片土地早已是自己的家。但是,這麼多年來,捷運的那四種語言,父親還是聽不太懂,近來年紀逐漸大了,耳朵逐漸退化,但也成為掩飾自己尷尬的最佳理由,什麼尷尬?在台灣五、六十餘年,還難以與人溝通的尷尬。
有時候常想,為何有國語、台語、客語,就是沒有浙語?沒有法律規定如何選擇,完全依據執政者的政治判斷力!? 想到這,自己也笑了出來,怎麼會有這麼自私的想法!為了國家內部溝通的便利,統一的語言當然更好,新加坡不就是以英語為主要官方語言! 外省人在語言方面,好像除了北京人及山頂洞人外,對於其他省份的老鄉,國語應該沒什麼優勢,但為了國家的整合,還沒有聽過父親的抱怨。(註:山頂洞人的特色,身材矮小、嘴部前突,牙齒巨大) 腰間上的唯一彈孔 父親的個性很奇怪,時常暴躁地發脾氣,或許是語言不佳產生的自卑,有時候都懷疑他有精神上的疾病。但是,父親唯一的樂趣,就是談過去打老共的豐功偉業,筆者算是願意聆聽,且聽得懂的唯一聽眾。父親老指著腰際上的那一個彈孔,口沫橫飛地將口水噴滿筆者的臉上,訴說著當年大膽還是二膽的那一場砲戰。 就政客的邏輯來看,那一場砲戰是替中國權貴所打,聽了這麼多年的政治語言,筆者有時候也疑惑,搞不清楚那場戰爭是否真的很光榮? 父親不是權貴,唯一認識的權貴大概就是樓下的鄰長,每當有壞人來欺侮家人時,不必幻想警方來幫我們這種權貴,父親總是操著濃重的鄉音,帶點口吃地話語,依依呀呀地要與人拼命。筆者知道那些話是要拼命的意思,有時候父親還會強調腰際上有彈孔,但是那些壞人都聽不太懂,或許是實在聽不懂,大多悻悻然就離開了。 從法律觀點來看,老爸罵人大概永遠不會成立恐嚇罪,因為被恐嚇的人永遠都聽不懂,何來構成「心生恐懼」的要件? 中共打來時,外省人一定跑最快?這是許多民眾的疑慮。過去幾年,筆者也思索過,這塊排斥外省人的土地,乾脆弄張綠卡或其他國家的護照,即使是貝里斯也好,讓筆者可以像一隻烏龜一樣躲起來。 但是,思索著這個問題時,看著父親,又有不同的感覺。 勇敢與財富的關連性是成反比。 只唸過小學的父親,面對著老共的來犯,只要政府一聲令下,一定還是與六十年前一樣,扛起槍、依依呀呀地罵著共軍,護衛著這個家、這片土地到最後一聲氣息。 思索至此,筆者的口袋有點麥可麥可,勇氣難道真的成反比嗎?五、六十年前,父親護衛了這片土地,未來,筆者也會扛起這個角色,護衛著沒有族群問題的台灣,站在第一線上成為敵人的靶紙,而且腰際上一定要多幾個,才不會聽來聽去就是那一個彈孔的故事。重要的是,各位網友要相信筆者的槍法很準的,倒下去之前,至少會拉幾個老共陪葬。 老哥身上的藍布衫 父親很笨,部隊退休後,沒分到什麼錢。所以家裡雖然不是最窮,但一直過得很窮很窮。 還記得優秀的老哥唸建中,靠著獎學金撐起了學費,但是微薄的獎學金,卻換不掉身上的藍布衫。印象很深刻的一次,老哥和幾位朋友,當然有一些女性朋友聯誼。兄弟感情很好的老哥帶著筆者參加,說真的,筆者也不知道去幹什麼,都是一堆老女人...... 當時,只見其他同學穿得都是流行的外套,只有老哥穿著一件藍布衫。藍布衫?很難想像是什麼衣服吧!就是有點兒像大陸人穿的藍色棉襖,加上幾個格子顏色的變化,不過比更早期拿麵粉袋當內褲是好多了。 那時的筆者只覺得在這麼多女性朋友的面前,老哥真是寒酸。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外套,好像也差不多,是已過世的外公當時在垃圾堆撿回來的。但是這件比老哥的藍布衫好看,所以老哥留給了筆者。 明明要泡妞的是老哥,藍布杉應該給筆者穿吧! 下筆至此,網友或許會問,為何寫這篇文呢? 平常以寫法律文章的筆者,從未將自己的家人寫出來,但是剛剛看到一些新聞,引述日本媒體的報導,認為台灣操弄族群議題已經失敗,而大部分操弄族群的人都是法律人。因此,身為法律人的筆者,有感而發而為此文,筆者相信短暫的未來,應該也沒有政客敢在操弄族群的問題,也應該暫時不會有人製造外省人賣台的觀點。 馬英九的上台,發現支持者也沒有族群的區隔,操著台語口音的民眾,居然也為了馬先生而落淚。看著這次選舉的結果,相信台灣人民將不會再被仇恨所操弄,而創造無限的願景,則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目標。 法律人,政治市場的主要族群,勿操弄族群是你們道德上的義務。 願以此文獻給不太會說國語及台語的父親,及愛這片土地的人民。 這句浙江話是跟老媽學的,只有浙江話及國語兩種,客家話還不會說,英文又很爛,不知道要說I am from ZheJiang. 還是Made in ZheJiang.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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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