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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09 22:14:40瀏覽253|回應0|推薦4 | |
一開始的鏡頭,是以仰角拍攝國立台灣美術館外「2006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的看板,再轉向左方,拍攝一位自遠處的停車場走來的男子。鏡頭拉近,拉得過近而失焦,男子的臉模糊不清。下一幕,是男子清楚的背影,自披肩長髮開始向下拍攝,依序是青色襯衫、黑色側背包、石磨牛仔褲、黑皮靴、腳邊地面上的日照影子。鏡頭尾隨男子進入美術館,收音麥克風遞前而入鏡,男子停步,背對鏡頭說話。 「非假日時的國美館,總是讓我感覺到一種安詳寧靜又優雅脫俗的氛圍,讓我心情很平和,心境格外悠然開闊。以這樣的心境觀賞館內的藝術創作,對每一類作品的意象與表現,都能有心領神會的感動,而藝術性的感動,是非常美好的心靈享受。真高興今年的紀錄片展由國美館舉辦及放映,讓我就近就能享受前所未有的感動。」 鏡頭繼續跟拍男子,拍攝方位從他背後移向他側面,方位移向時降低高度,此時在影片的畫面中只見到他鼻子以下的半張臉,男子走到播映廳門口停步,從側背包拿出一疊相連的紀錄片門票,他撕下其中一張放入襯衫口袋,再將其餘門票收入肩包,然後走進播映廳旁的男廁所。下個畫面,是男子坐在波浪造型的木製歇腳椅上,鏡頭拉近,男子轉過身來,收音麥克風遞前入鏡後又退出,掌鏡的導演說話。 「剛剛你拿出一疊紀錄片展的門票,請唸出它們上面列印的片名。」 「《末代礦工.和平的第一課》、《景福門日記.地下台中》、《媽媽總管—完結篇》、《夏日編年紀事》、《醫生》、《黑暗視界.山巡.母親》、《河口人.柳川之女》、《戰火餘生》、《雪曼將軍之役》、《賽鴿風雲》、《睜眼看,豎耳聽》、《索妮亞.半熟卵》…還有我上午在自然科學博物館看的《拾荒的女人》。」 「說說你對《拾荒的女人》這部片的感想。」 「嗯。雖然她玄奇的言論好像隱含哲理,但她的神智狀態確實是瘋的。可是她的瘋是她經歷過人生變故和身心傷害後,賴以悍衛與鞏固自我存在價值的唯一方法。如果她不瘋,她也沒有辦法面對現實裏的創傷、悲痛、屈辱而茍活下去。話說回來,她瘋了又怎樣?我們這些正常人也不見得一輩子都清醒的。」 男子說話時鏡頭固定方位拍攝他開闔的嘴,在他說完話後,旁跳拍攝播映廳門口排隊的人伍。另個鏡頭,拍攝放映中的播映廳,本片此時的畫面很暗。鏡頭拉近,幽暗中依稀可見男子支頤弓身坐在第四排的中段座位。一會兒後廳內燈光亮起,鏡頭快速拉遠、攝影位置後移,以廣角拍攝全場觀眾坐著鼓掌的場面。剪接下一幕,散場觀眾自播映廳內魚貫走出,待男子走出時,鏡頭特寫他拿的觀眾票選單,單上觀後感的部分勾選『好看』。鏡頭水平上升,拍攝男子左後側的臉,然後他說話。 「《末代礦工》給我的感想是,當往日的殘存已變成今日的殘害時,就該像片中最後一幕一樣,將整棟荒廢大樓給爆破拆毀。在《和平的第一課》裏,看到猶太人與阿拉伯人即使數百年來爭戰不休,仍有『和平綠洲』這種以和平共處為目的所設立的阿拉伯及猶太人混讀小學,反觀同種同族的台灣人卻在小小的海島上分裂、對立、鬥爭,真令人慚愧。」 「今天想看的場次都看完了。回家吧,明天再繼續。」 男子說完轉身離開播映廳,鏡頭自他身後跟上,並保持約八公呎的動態視距。經過館方架設的紀錄片展示牆時,男子停步瀏覽,鏡頭亦就地暫駐,待他啟步才繼續跟進。當他走出美術館,本片的畫面亮度瞬間眩亮,有曝光過度的情況,待光圈調整適中,男子已經走遠,與鏡頭的實際距離已經加大。下一幕,是以上腳架的定置方式及長鏡頭拍攝男子漸遠漸小的背影,直到他走到停車場後向右轉,被美術館館體遮擋而在畫面中消失,然後鏡頭的焦距開始逐漸調散,使畫面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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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