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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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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11 20:47

〈「人權鬥士」有難有易──美國的蘇珊‧桑塔格與台灣的賴和〉

2004年的尾聲,被譽為美國才女的蘇珊‧桑塔格病逝。桑塔格為世界所矚目,不僅因為她才華洋溢的文學評論、視野廣闊的文化觀察和犀利的論點與筆觸,同樣重要的,應該是她終生堅持的激進自由主義知識份子的立場。

「台灣新文學之父」賴和在彰化行醫,發願「但願世間無疾病,不愁餓死老醫生」。他的作品,不管是小說、舊詩、札記,都充滿深沉的人道主義色彩。他同情農民的困苦,焦慮群眾的愚昧奴性,抗議統治者對小民的欺壓凌辱......

王詩琅稱賴和是「良心的知識階級的典型人物」。對照有人稱張我軍為「台灣的胡適」,賴和也常被視為「台灣的魯迅」。事實上,賴和也視魯迅為其最尊敬的作家。文體之外,賴和對抗當道的精神也多少受魯迅影響。然而一個作者,風格影響可能來自他人,本質上的人道關懷和道德勇氣則是自己的。

比諸七0或九0年代桑格塔面對的世界,三0年代的賴和所需要的勇氣更大,而及身看到世界給他回應的機會更少,他的義無反顧,因而更珍貴不易。

                                                 ──摘自黃碧端《月光下,文學的海》

哲絮(jshemeihui) 於 2010/09/11 20:55 回覆:

〈覺悟下的犧牲:寄二林事件的戰友〉﹝聲援二林蔗農事件﹞

〈流離曲〉﹝抗議日及「退職官」低價取得土地,魚肉鄉民﹞

〈南國哀歌﹞﹝聲援霧社事件﹞

〈一桿稱仔〉〈不幸之賣油炸檜的〉﹝日治時期台灣小民戰慄無告﹞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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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11 08:19

「每一顆星星都閃光,每一朵鮮花都芳香。」﹝冰心的人生觀﹞

「生命從八十歲開始。」﹝七十歲下放湖北,經歷十年文革﹞

「有了愛就有了一切。」

「創造新陸地的,不是洶湧的波濤,是水底的細小砂石、土壤創造了新的大地。」

「宇宙是一個大生命,我們是宇宙大氣中之一息。江流入海,落葉歸根,我們是大生命中之一葉,大生命中之一滴。不是每一道江流都能入海,不流動的便成了死湖;不是每一粒種子都能成樹,不生長的便成了空殼!」﹝冰心《談生命》﹞

哲絮(jshemeihui) 於 2010/09/11 19:37 回覆:

〈雨後〉

嫩綠的樹梢閃著金光
廣場上成了一片海洋
水裡一群赤腳的孩子
快樂得好像神仙一樣

小哥哥使勁地踩著水
把水花兒濺起多高
說著自己就滑了一跤
......

冰心原名謝婉瑩,有「中國文學慈母」之稱。作品讚美母愛、童心、大自然,同時還反映了對社會不平等現象和不同階層生活的細緻觀察,純情、雋永的筆致也透露著微諷。

池田大作曾讚揚她溫雅慈愛,一生描寫「母愛」、論述「婦女的幸福」、謳歌「庶民的崇高」,是一位超越文化大革命等種種苦難、徹底奮戰過來的偉大女性。

2010.9.8 晚上,我為佛學會的一群會友朗誦詩歌〈雨後〉的片段,本想朗誦〈春水〉、〈紙船〉這兩首冰心的代表作,卻發現前者更貼近兒童文學,更適合當晚的場合與氣氛。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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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10 18:45

「那個家是一座囚禁的塔,她用一輩子在逃離,卻又戀戀難忘,反覆追憶。」

                                                                                   ──張愛玲

哲絮(jshemeihui) 於 2010/09/10 23:15 回覆:

世人皆如此嗎?撥開生命的核仁,最想擺脫的竟是最無法擺脫的,最厭惡的竟是最無法離開的。

世上果真有天涯海角嗎?如果心靈的世界也有天涯海角,又哪來的長夜漫漫,淚濕衣枕?

監獄囚禁不了人,唯有心靈的自囚......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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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15:42

問題五:你最同情什麼?﹝MM提問﹞

無法表達自己──無論是由於貧窮,或是由於不自由,或者單單因為心靈的封閉,而無法表達自己的人,我最同情。

為什麼這樣回答?因為我覺得,人生最核心的「目的」──如果我們敢用這種字眼的話,其實就是自由的表達。

這個世界有多麼的邪惡,多到你簡直就不知道誰最值得你同情:非洲飢餓的小孩嗎?某些伊斯蘭世界裡受壓迫的婦女嗎?被邪惡的政權所囚禁的異議份子嗎?而這些人共有一個特徵:他們都無法追求自己的夢想,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無法過自己要過的人生。最核心的是,他們表達自我的權利被剝奪了。

對他們我有很深的同情,可是,我又同時必須馬上招認:太多的邪惡和太多的災難,使我麻痺。發現自己麻痺的同時,我又有罪惡感。

──摘自龍應台《親愛的安德烈》第27封信〈二十一歲的世界觀〉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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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15:23

原來Hip Hop 來自一種抗議和批判精神,而且,好的詞,根本就進入了詩的境界。

不是「馬鈴薯麻布袋」,安德烈,你的母親是「麵粉麻布袋」的一袋。

品味是什麼?它不就是細緻的分辨、性格的突出,以及獨立個體的呈現嗎?每一件,都正好是貧窮所吝嗇給你的,也是威權政治所剝奪於你的。

──摘自龍應台《親愛的安德烈》第26封信〈孩子,你喝哪瓶奶?〉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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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12:40

巴黎的「花神」咖啡館是西蒙波娃逗留的書房,Le Procope是莫里哀和他的劇團夜夜必到,百科全書家逗留的酒館。塞納河畔的Duex magots 和Brasserie Lipp是超現實主義派和存在主義哲學家逗留的地方。施威夫特在倫敦的咖啡館逗留,那是個文學沙龍,幾乎主宰了17世紀的英國文學。羅馬的古希臘咖啡館有過華格納、拜倫、雪來的逗留。維也納的中央咖啡館曾經是佛洛依德和托洛斯基逗留的地方。藝術家在蘇黎世伏爾泰酒館的逗留開展了達達藝術,知識份子在布拉格的咖啡館逗留而開啟了1830年代政治的啟蒙。

思想需要經驗的累積,靈感需要孤獨的沉澱,最細緻的體驗需要最寧靜透徹的觀照。累積、沉澱、寧靜觀照,哪一樣可以在忙碌中產生呢?我相信,奔忙,使作家無法寫作,音樂家無法譜曲,畫家無法作畫,學者無法著述。奔忙,使思想家變成名嘴,使名嘴變成娛樂家,使娛樂家變成聒噪小丑。閒暇、逗留,安德烈,確實是創造力的有機土壤,不可或缺。

但是香港人的經濟成就建立在「勤奮」和「搏殺」精神上。「搏殺」精神就是分秒必爭,效率至上,賺錢第一。安德烈,這是香港的現實。這樣堅硬的土壤,要如何長出經濟效率以外的東西呢?

──摘自龍應台《親愛的安德烈》第21封信〈沒有逗留哪來文化?〉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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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12:08

我們在談的這個所謂「咖啡館」,當然不只是一個賣咖啡的地方。它是一個「個人」開的小館,意思是,老闆不是一個你看不見摸不著的抽象財團,因此小館裡處處洋溢著小店主人的氣質和個性;它是社區的公共「客廳」,是一個荒涼的大城市裡最溫暖的小據點。來喝咖啡的人彼此面熟,老闆的綽號人人知道。如果因緣際會,來這裡的人多半是創作者──作家、導演、學者、反對運動家......那麼咖啡館就是這個城市的文化舞台。

你還不知道的是,香港文人也沒有台北文人「相濡以沫」的文化。文人聚在一起,一定是有目的的:談一件事情,或是為一個遠來的某人洗塵。目的完成,就散,簡直就像「快閃族」。

香港有那麼長的海岸線,但是它並沒有真正的濱海文化。那樣璀璨的維多利亞海港,沒有一個地方是你可以和三五好友坐在星空下,傍著海浪海風吃飯飲酒、唱歌談心、癡迷逗留一整晚的。法國、西班牙、英國,甚至新加坡都有這樣的海岸。你說,尖沙咀有星光大道呀。我說,你沒看見嗎?星光大道是為觀光客設計的──一切都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讓本地人在那兒生活、流連、生根。

你說香港「沒有文化」,安德烈,如果「文化」做寬的解釋,香港當然是有文化的:它的通俗文化、商業文化、管理文化、法治文化,甚至它的傳統庶民文化等等,都很豐富活躍,很多方面遠遠超過任何其他華文城市。是當我們對「文化」做狹義的解釋──指一切跟人文思想有關的深層活動,香港的匱乏才顯著起來。

在歐洲,咖啡館是「詩人的寫作間」、「藝術家的起居室」、「智慧的學堂」。

文化來自逗留──「逗」,才有思想的刺激、靈感的挑逗、能量的爆發;「留」,才有沉澱、累積、醞釀、培養。我們能不能說,沒有逗留空間,就沒有逗留文化;沒有逗留文化,就根本沒有文化?

──摘自龍應台《親愛的安德烈》第21封信〈沒有逗留哪來文化?〉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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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11:09

剛來香港的時候,有一天我逛了整個下午的書店。袋子裡的書愈來愈重但是又不想回家,就想找個乾淨又安靜的咖啡館坐下來。如果是台北,這樣的地方太多了。鑽進一個寧靜的角落,在咖啡香氣的繚繞裡,也許還有一點舒懶的音樂,你可以把整袋的新書翻完。

那天很熱,我背著很重的書,一條街一條街尋找,以為和台北一樣,轉個彎一定可以看到。可是沒有。真的沒有。去茶餐廳吧,可是那是一個油膩膩、甜滋滋的地方,匆忙擁擠而喧囂,有人硬是站在你旁邊瞅著你的位子。去星巴克或太平洋吧,可是你帶著對跨國企業壟斷的不滿,疑懼他們對本土產業的消滅,不情願在那裡消費。而即使坐下來,身邊也總是匆忙的人,端著托盤急切地找位子。咖啡館裡瀰漫著一種時間壓迫感。

去大飯店的中庭咖啡座,凱悅、半島、希爾頓、香格里拉?那兒寬敞明亮,可是,無處不是精心製造、雕鑿出來的「高級品位」。自己是旅客時,這種地方給你熟悉的方便和舒適,但是,做為「本地人」,你剛剛才穿過人聲鼎沸的街頭市場,剛剛才從兩塊錢的叮噹車下來,剛剛才從狹窄破舊的二樓書店樓梯鑽出來,你來這種趾高氣昂、和外面的市井文化互成嘲諷的地方尋找什麼?而且,安德烈,你可能覺得我過度敏感──亞洲的觀光飯店,即使到了21世紀,我覺得還是帶著那麼點兒租借和殖民的氣味,階級味尤其濃重。

那天,我立在街頭許久,不知該到哪裡去。

──摘自龍應台《親愛的安德烈》第21封信〈沒逗留哪來文化?〉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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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10:21

我說「文化」,不是指戲劇、舞蹈、音樂演出,藝術展覽等等。我指的是,一種生活態度,一種生活情趣。用歐洲做例子來說吧。我享受的事,譬如說,在徒步區的街頭咖啡座和好朋友坐下來,喝一杯義大利咖啡,在一個暖暖的秋天午後,感覺風輕輕吹過房子與房子之間的窄巷。美好的並非只是那個地點,而是籠罩著那個地點的整個情調和氛圍,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文化的沉澱。

酒吧跟咖啡館,在歐洲,其實就是社區文化。朋友跟街坊鄰居習慣去那裡聊天,跟老闆及侍者也像老友。香港卻顯得很「淺」──不知道這個詞用得對不對。這裡沒有咖啡館,只有連鎖店星巴克和太平洋咖啡,要不然就是貴得要死其實根本不值得的大飯店。至於酒吧?酒吧在香港,多半只是給觀光客喝個不醒人事的地方。

人與人之間願意花時間交流,坐下來為了喝咖啡而喝咖啡,為了聊天而聊天,再歐洲是生活裡很大的一部份,是很重要的一種生活藝術。香港沒有這樣的生活藝術。

──摘自龍應台《親愛的安德烈》第20封信〈在一個沒有咖啡館的城市裡〉


哲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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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3 23:17

在那個電光石火的一刻裡我就已經知道:和你的緣分,在這一生中,將是一次又一次地看著你離開,對著你的背影默默揮手。

所謂父母,就是那不斷對著背影既欣喜又悲傷、想追回擁抱又不敢聲張的人。

她﹝作者﹞不要你和她一樣,做一個靈魂的漂泊者──那也許是文學的美好境界,卻是生活的苦楚。沒有人希望她的孩子受苦,即使他可能因為苦楚而變得比較深刻。

......小鎮不會變。泥土和記憶不會變。我很歡喜你心中有個小鎮,在你駛向大海遠走高飛之前。

──摘自龍應台《親愛的安德烈》第17封信〈你是哪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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