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水墨、蘸水竹筆。

《陰天，聽華爾特指揮的莫札特晚期交響曲⋯⋯》*

(一)、《夢的鄉愁⋯⋯》(I have a dream……)

夢⋯⋯這麼飄忽
無法仔細描述

若和現實交融
織出迷幻世界
便有出入自如的
憂傷和喜悅

但，現實這麼僵固
沒有滲透的隙縫
和敲碎的工具
除了被碾壓
爛成黏泥
附在上面
日曬風吹雨淋
於是，現實有了一層
薄薄透明的眼瞼
繼續無情地
滾動與碾壓

夢的鄉愁
飄蕩
於現實之外

(二)、《為什麼⋯⋯》

為什麼，音樂與藝術
充塞
流逝的空間與時間
窒息我
不能呼吸

為什麼，洶湧的生命
倒灌
膨脹成一排高牆巨浪
淹沒我
沈落不止

為什麼，歲月的芒刺
戳磨
全身肌膚和裸露的心
疼痛我
到靈魂深處

為什麼，無情與仇恨
蔓衍
遍地荒涼乾枯瘠寒
冷凍我
岩石冰柱

為什麼，我的影子
碎散成黑色沙粒
消解空中
如群鳥潰逃
不留蹤跡

為什麼，甘願沈溺
無明的
憤怒與虛空
集體的
毀滅和死亡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 詩作不見得與音樂充分相關，只是在這種天氣和環境氛圍以及音樂背景下，自然孳生的一些思緒⋯⋯

關於 Bruno Walter (1876-1962)：
美籍德國猶太裔指揮家，鋼琴家和作曲家。他被視為20世紀最重要的指揮家之一。
1894年他在漢堡歌劇院當古斯塔夫·馬勒的助手。馬勒過世後，他為馬勒兩部著名遺作首演指揮：大地之歌（1911年慕尼黑）和第九交響曲（1912年維也納）。
1913年離開維也納到慕尼黑歌劇院擔任音樂指導。
1925年成為柏林-夏洛登堡市立歌劇院音樂指導，並就開始參與薩爾斯堡音樂節。
1929年到萊比錫，接替福特萬格勒當上格萬豪斯樂團指揮。

二戰前因納粹興起，於1939年出亡美國，1941年到1959年間他指揮過紐約愛樂、芝加哥交響樂團、洛杉磯愛樂、NBC交響樂團、和費城管弦樂團。二戰後，華爾特從1947年起就經常回歐洲作演出。晚年留下有名的、與(由哥倫比亞唱片公司召集專業樂手成立的)哥倫比亞交響樂團合作的立體聲錄音。1960年十二月四日，他與洛杉磯愛樂及鋼琴家范克萊朋演出最後一場現場音樂會。而最後的錄音是1961年三月杪，與哥倫比亞交響樂團錄製莫札特序曲系列。

華爾特在音樂上受到很多影響。在《關於音樂與製作 / Of Music and Making (1957)》一書中，他說明了來自哲學家魯道夫史泰納 Rudolf Steiner 的深遠影響。他說：「我有幸在老年涉入人智學的領域，而在過去幾年深入研究魯道夫史泰納的教誨。我們在其中看到弗里德里希·荷爾德林所說的、活生生並正在進行的解脫deliverance；它的福佑瀰漫了我，所以這本書是對人智學信念的告白。我內在生命的每一部分都因魯道夫史泰納崇高的教誨而被新的光照亮、或激勵⋯⋯我因如此無限的豐盈而深為感激⋯⋯在這把年紀再度成為學習者，真是美好之至。我對自己整個存在充滿生機煥發之感，這使得我的音樂才能和音樂製作獲得力量和新生。」(參閱：Hemleben, Johannes (2000). Rudolf Steiner: an Illustrated Biography. Sophia Books.)

〈摘譯自：維基百科 Bruno Walter 條〉

★所聆聽的是華爾特指揮哥倫比亞交響樂團所演出的莫札特交響曲 No. 35, 36, 38, 39,40,41。1984的黑膠版本。初版是196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