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我會打架,粗話罵人更不在話下。
但自身入教職起,我即自我要求,從不罵粗話做起,不敢自詡能做到身修、家齊、國治、天下平的聖人境界,但至少要求自己由意誠而後心正,做到一個人該有的基本修養。
之所以如此自我要求,其意不在讓自己成為一個道貌岸然的教師,而是希望自己從身教做起,配合言教,讓我們的孩子,懂得自重與尊重。相信與我相同,願為下一代盡心力,由自身做起的國中小教師應比比皆是,我們以教導孩子守秩序、有禮貌為職志,指導孩子凡事以溝通代替爭吵,以協調取代暴力。
此次太陽花學運的學生們,我們也相當贊同您們為了社會與國家更進步,所付出的心力,當然也佩服您們敢於對抗權貴不畏強勢的勇氣,但以佔領議場、破壞政院做為手段來提出訴求,那是學運的本質嗎?如果學運要建立在破壞與暴力上,那我個人願意回到戒嚴時代,直至非流血革命不足以救國那日止。如果解除黨禁、報禁、卻不能讓我們生活更安定,那集會遊行是否自由與一般百姓何甘?學運工運與否?與只求生活穩定的黃口小民又有何關?
當我們在基層教育現場,苦口婆心的告訴孩子要守秩序、有禮貌,反觀部份人士,不思教導孩子正確觀念,反而鼓勵學生以癱瘓立院作為手段,指責警方執法正當性,這種所謂的“真理“站得住腳嗎?這種言論夠理性嗎?
如果社會運動的一定要把破壞當成手段之一,那您們是否也贊成日後社會運動的活動範圍可以從社會進入至校園?當您們同意學生可以不經同意,擅自闖入他人的辦公室,為了“太陽餅事件“,對蕭副祕書長極盡羞辱的同時,您是否也同意日後學生與您們的意見不合時,他們也可以砸毀您的研究室,拿走您的研究成果?如果您們把學生因對政府的不滿所做出的破壞合法化,日後您是否也有足夠的雅量,也願用同樣的標準,允許學生因對您的不滿,搗毀您家中的一切,並在事後也受到這種似是而非的言論保護?
學生的思惟不似大人般複雜,也不如政客般不堪,他們有時會因為一時的不察或思惟的單純,行差踏錯。這時正是身為師長的我們,該給予適時指正的重要時刻,一味的縱容與不當的辭令,只會讓孩子愈錯愈深,我只是一個國小教師,學問與見識自不及各大學的教授們與政治人物們,但我很願意為孩子的品格發展盡一份心力,能否請大家在鼓勵學生們參加學運之前,也能先給這些天真的孩子一個尊重他人的基本人生觀。
(文摘自"黃昭彬基層教育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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