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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4 00:00:04瀏覽3398|回應20|推薦162 | |
人生總會有那麼幾次驚喜,幾次意外,甚至幾次奇妙的遇見。每一次都像是生命中偶爾綻放出來的花朵,讓你不斷驚豔、不斷回味著。 那年,我張開我的探索地圖,行經亞利桑那鳳凰城途中一個電話號碼繞過半個地球,奇蹟似的把我和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好友重新聯結起來。當下,我立即決定加足馬力,前往洛杉磯和多年不見,幾乎失聯的好友重聚。初中畢業後各自分飛十多年,人海茫茫,飄盪多年後竟在異鄉的國度再度重逢。彷彿做了一場夢,心情激動外還帶著點不敢置信。 當晚和好友徹夜開懷暢談,聊戀戀風塵少年往事、聊女朋友變心、聊分開後彼此的人生際遇。兩人興奮的想在一個晚上,就把那個分開十多年的空隙一次填滿。儘管時過境遷,我們都已不再青澀,正摩拳擦掌,使出渾身解數鼓動著身上的羽翼,準備在人生的競技場上展翅高飛,我們彼此再次約定,今後不管身在何方,永遠要繼續互相激勵,互相扶持。 遠方矗立在半山腰,偌大幾個英文字母 HOLLYWOOD ,讓入夜的洛杉磯顯得很商業,也很蒙太奇。過往的旅人們在這個西岸第一大城裡趕路、停歇,像走馬燈般出場、謝幕。我也在這個眾星雲集,永遠星光燦爛的電影城市,和情同手足的好友意外客串了一段屬於自己的 Once upon a time in L.A。 翌日午後,我告別好友,揮別比佛利山、好萊塢,沿著名聞遐邇的加州 101海岸公路一路往北,前往我最喜歡的西岸城市舊金山。 在聖塔芭芭拉海邊,金黃色的夕陽映照在海面上,遠方的帆影點點,讓我忍不住停車駐足觀望許久。從行囊中取出相機,對著海灘上悠閒漫步的鳥兒,我按下了快門,留住這個屬於太平洋的美國西岸風情。一直到朱紅色的火球完全隱沒在海平面,這時才驀然想起,我應該繼續未完的旅程。 隔日迎著晨曦,我坐在素有前衛自由風氣美譽的柏克萊分校 (U.C. Berkeley)大門外圓環階梯上,仰起頭瞇著眼,盡情沐浴暖暖的加州陽光。莘莘學子們從我眼前走過,每個人都是那麼的神采奕奕。我試圖在那些陽光燦爛的笑容中,找出一絲當年 Scott McKenzie一曲「到舊金山別忘了戴花」讓整個國家在亂世中和平傳唱「花童精神」的豪情氣概: All across the nation, such a strange vibration, people in motion 坐在身旁的一位年輕人捲起袖子,起身戴起墨鏡、帽子,對著廣場攘往熙來的人們,突然張口唱起了「 What a wonderful world 」驚豔一位如此年輕的表演者,卻有著和 Louis Armstrong 一樣滄桑的歌喉,我從相機觀景窗裡凝視他陶醉在自己歌聲的那一份執著,很迷人。悄悄的,我按下了快門。 這個充滿人文氣息的城市,連街道都是如此高低起伏不定,蜿蜒曲折,處處讓人覺得驚奇連連。開車的人們興奮的排著一列長長的車陣,就為了要到九曲花園街(Lombard Street) 繞個九彎十八拐,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連在台灣考駕照時不知已經繞過幾次 S 型彎道的我,看著都覺得有趣。 住在這裡的人們,每天開車上坡、下坡、經過九彎十八拐後到辦公室上班,來往穿梭高聳見雲的金門大橋上,恍若漫步在雲端。舊金山本身就是城市生活的一種藝術作品,她魅力四射。 居高臨下遠眺,外海不遠處的惡魔島 (Alcatraz Island) 清晰可見。從世界各地湧來興致高昂的觀光客,一波一波搭著遊輪踏上惡魔島,每個人都迫不及待想去體驗死囚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牢籠裡,嚐一嚐失去自由是什麼滋味。 歲月的浪花無分正邪,在 Alcatraz的暗礁間不斷潮來潮往,數十年如一日。從腐朽的窗戶遠望灣區,死囚們絕望的嘆息聲似乎永遠到不了彼岸的漁人碼頭。曾經有那麼一位傳奇人物巴比龍 (Henri “Papillon” Charriere) 在腦海裡再度鮮活了起來。不甘就此沉冤老死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巴比龍一次又一次,想盡辦法要衝出那與外界完全隔離,四面被洶湧浪濤包圍的圭亞那惡魔島監獄。 當年飾演巴比龍的硬漢史提夫麥昆,早已化為千風,而達斯汀霍夫曼如今亦垂垂老矣,他們的銀幕英姿,像盛開的花朵,芳香滋潤了我年輕的歲月。 San Francisco是一個讓許多人都曾經留下共同記憶的城市,只一眼她的風情萬種,便足以讓人意亂情迷。那一天,我忘情又霸道的站在斜坡街道中間,友善的駕駛人,貼心的放慢車速,等待我留下曾經駐足這個城市的見證。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 看著過往的照片,每一張都像是曾經讓自己人生繽紛艷麗的花朵,心情的列車開動時,花兒似乎又重新綻放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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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