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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0/10 23:50:47瀏覽98｜回應0｜推薦4 | |
| 河堤旁邊，她抽著煙的側臉很成熟，煙霧籠上半邊臉頰。「妳知道為什麼我們會這樣子嘛？分分合合，其實很累。」她吐出一口霧氣，霧濛濛，像此刻心情寫照。「很累，但是捨不得這段感情、捨不得過去歲月，最後變成這麼破敗的結局......不是我想要的，跟我希望著的幸福美滿不一樣。從哪裡開始錯了呢......？」 「從他不愛妳的時候開始。」 「怎麼不愛？」熄掉煙，路燈蒼白的光照在她臉上。「為什麼不愛？」 「因為沒有心啊。」站起身，我拍掉肩膀上一片落葉，淒涼殘敗的葉子緩緩落地。 「為什麼？」 「被其他人帶走了。」 一陣默然不語，靠著堤防旁的行道樹，腳尖無意義踢著拼磚地板。月光晦澀，明明早上大晴，夜晚蒙上一層烏雲把月亮遮住，微微抬眼見到是灰暗微光，並非明亮皎潔......跟愛情一樣。身邊煙霧又起，她又叼著煙，帶點薄荷味的風格涼煙。 細長菸隻被夾在指間，側面對著我，白色霧氣向上緩升。「其實我懂啊，只是......」緩緩張開兩手，剛點燃起的菸掉落。「我捨不得放，真的。每次想到離開、寂寞跟孤單，就好害怕好害怕。」眼淚，熄了地上鮮紅亮點。 「我無法面對一個人的客廳，沒有人等待的空間；無法承受半夜驚醒身邊的空虛，不再有人關心我．．．」 「還是要去接受。」站著站累了，我坐在地上，「因為人生來就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沒有誰會陪誰一輩子，也沒有誰會給誰一定的永遠。」托著臉，直視前方剛鋪好的柏油路。「有一天妳的心也會被帶走，被帶到更好的未來。」 喀嚓，打火機的聲音。「妳不會好好把菸抽完就不要浪費。」抬頭，我笑了。 「那妳呢？」聽話的把菸收起，低頭，她問。 我呢？幾不可辨，思緒清楚浮上一抹影子，又很快消失。「我已經帶不回來了。」 「被其他人帶走的心嗎？」 「不是。」 「那是什麼？」遞給我風格，以及打火機。 我沒抽過菸，但是仍然接下來，點燃。「是愛情。」 烏雲散了一點，樹影婆娑在路燈下，風剛吹過。「所以妳不愛了。」 「嗯。」習慣著不習慣的煙味瀰漫口腔，呼出一口，薄荷味道的思緒。「從他不愛我的時候開始，呵。」自嘲笑了聲，又吸一口。 「妳比我還慘的樣子。」她笑，雖然悲涼，但是美麗。 「不是，也不是。」垂下拿菸的手，微顰起眉，想找出一些適合此情的形容詞。「應該說，愛情裡每個人的一樣。」 她抬頭看著朦朧月亮，「是啊，輸了就是輸了。」 「是呀。」我也抬頭，抽著涼菸賞月。「但妳的愛情簽上了未完待續，下一段就算不會更好，也會繼續。」 「妳也是。」 沉吟了會，所剩不多的涼菸被踩熄。「或許，有一天他會把愛情還回來，然後可以寫上END。」 「是未完待續。」她糾正，舉起纖長手指。 沒在繼續爭辯，我笑著搖頭又點頭，然後靜靜觀賞夜色......這個夜之後呢？也是一個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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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