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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06/06 02:09:00瀏覽8｜回應0｜推薦0 | |
| 成年第一次見到聖，是在媽刻意安排的聚會中。他已不復當年稚嫩的娃娃臉，鷹鼻劍眉，剛氣帶秀，身型挺拔，想必收走不少女性同胞的魂魄。 「我要去逛街，去不去？」妹奈不住聚會的沉悶，擬好路線準備逃之夭夭。 「不了。」在耳語間落下的炸彈，炸開兩人的依偎。 「無趣。」妹低咕著，一字不脫隊地走進我的耳朵。 無趣？我的生命有不有趣由不得他人斷定！沒禮貌！何況我就真的願意傻呼呼地待在這？開玩笑！這種是大多是媽威脅加強迫，我才會幹下這種浪費生命的事。 聖從面前晃過，迎接一個陌生女子，三吋高的馬靴，膝上三十公分的限制級短裙，外加大v字領的上衣，微微俯身就可見傲人的波動，臉上水嫩到不行的妝，還有一頭栗子色的大波浪。 原來聖的口味是這樣。下意識到我和世界裡異性戀男子想法有很大一個海溝！ 「小蘋果，好久不見。」聖的媽媽緊緊擁著我，由身體接觸的面積與受力程度得知：骨瘦如材的身材一點也沒變！印象中她高挑又瘦，站在風中就像一根竹竿，風可自由穿梭在她的衣服裡。每每晾曬衣服時，我在衣服和被單飄揚狀態下會找不到阿姨，宛如捉迷藏，因為阿姨好像匿於飄揚衣物中。 「聖，看看其文，女大七十二變，只有紅通通臉頰不變。」阿姨開始捏我微腫的雙頰，天曉得我今天雙頰多受虐！媽天生麗質，女兒啥也沒傳到唯有會透紅的雙頰，好處是不用上腮紅省些錢，壞處就是從小要被捏到大，親戚同學人手一捏，很難不變成紅龜粿。 「要多吃一點，你看你那麼瘦！」 「呵！再吃下去就沒人要。」現在楊貴妃可不受歡迎。 阿姨拉著我的手，往那親密的情侶走去。 「聖來看看其文，變的漂亮許多！」阿姨挽著我的手，我收到陌生女子的敵意，我又做錯什麼？ 「好久不見，其文。」聖露出性感的微笑，眼角上揚，陌生女子有些不悅，嘴角下揚眉糾結。「小蘋果變漂亮，不是當初的小蘋果了。」 「謝謝！」你的話會讓彼此無法超生，我已經快被那陌生人用妒火燒死，聖敢在女朋友面前稱讚別的女生漂亮，他也別好過。 「不好意思我們有事，你們繼續聊。」阿姨把我帶出戰場，想必也感受到妒火中燒的窒息感。 「其文跟聖是同校！」阿姨高興地對我宣布。 最想掩藏的事被察覺，早在新生入學典禮的名單上就發現，不同系的兩人，他的名字卻在我下方，只祈禱是同姓又同名，原以為就那麼簡單，沒想到命運不只僅有偶然。 「其文，我有事先走一歩，有空、有事要幫忙就找我，反正我們同校！不要客氣！」他就大剌剌挽著女子的腰走出窒息的聚會。 說得好像我跟你很熟！我不悅地挑挑眉。 「聖，你給我回來！」阿姨原想追出去，走了幾歩又折回來。「其文，不好意思。」 「沒關係！」可惜沒看到聖不得超生的臉。 聖尚未搬家是住在我後方，他房間的陽台就對準我的，兩人常常就那麼聊起來，有時頑皮就爬到他家玩，一點淑女形象也沒有。大人說我十分陽光活潑，換言之就是皮到極點，而聖的感覺就像忠厚老實的大哥哥。 雖然記憶有點破碎，但對我來說是甜蜜的童年。 後來在學校捕捉一些關於聖的流言蜚語，他很帥嘴又甜，功課持平身兼要務，獲得不少女生的青睞，在b上票選校園十大性幻想對象的探花。每天出入不同花叢，什麼床都睡就是睡不到自己的床，我猜或許人家不用票選來證明自己的魅力，而是用經驗和實力！ 死黨梅子自從得知我是聖的青梅竹馬，常無意有意提起他，虧我是她快樂之本。 「我跟他是高中同學，人家早在高中就很紅。」 「誰？」裝傻最為上策。 「死小孩，裝傻！」他捏我的雙頰，放手之後就成了發酵的麵姑。 「我的臉跟你有仇啊？幹麻一直捏我臉！」 「我最討厭人家跟我裝傻。上次有個男………。」 「男的，然後你跟他告白，他跟你裝傻。對吧？」我都把她那段故事背起來，不然她真的會從盤古開天講起。 「對，知道就好！」她輕輕喉嚨。「有一次我爬上桌子擦窗戶，他突然靠過來說：『我喜歡幼齒的！』這不是變態、戀童癖，不然是什麼？你要小心。」 「他跟我沒干係。」撇清關係。 這樣跟我沒什麼關聯的事實卻讓梅子激動起來。「感覺超變態！虧他一表人才。」 「世上有很多人是狼披著羊皮，都長那麼大，看多了見怪不怪。」 「好像找援助交際的老頭！」 「哈，小姐麻煩停止這種詆毀的形容。」 「詆毀？應該是貼切！」 「隨便你！」起身到廚房到杯水。 客廳沒由來地沒聲，有點詭異！「梅子？」 「說！」梅子突如其來勒住我的脖子。 「說啥？謀殺同學嗎？」 「人是不是你害的？」 「冤枉！關我啥事？扯太遠了！」 「他指幼齒，你小他兩個月耶！不是你還有誰？」 「兩個月而已，幹麻那麼計較？」我把她的手撥開。「以前的事有誰記得，我都記不得，何況他！」 「搞不好！」 「記得才有鬼！」我甩甩頭，離開一直想套出什麼的梅子。 的確有鬼。 我的童年最深刻的一段記憶是關於他，他轉學離開的前一天，最後知道他離開還是我媽告訴我，連再見也沒說就走。那個片段時常出現，是歉疚作祟嗎？我想不透。這種事對他來說應該是容易遺忘的小事，只有我像傻瓜還牽掛著，真是浪費記憶體！ 那天，天有點灰。 「聖，我們在學校可不可以不要講話？」我趴在陽台上。 「為什麼？借擦子不行嗎？」 「不要啦！」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疙瘩。 「為什麼？」 「同學都亂講話。」其實還有一些女生希望我只跟她們玩，不要和聖走的太近。後來我才了解，聖的愛慕者從小時候就開始累積。 「不講話就不講話。」聖嘟起嘴，他生氣地把窗戶關上拉下窗簾。 「聖！」 隔天聖沒來上課，我以為聖只是生病，過幾天就會出現，老師卻說聖辦好轉學。回家後面對聖的窗大叫他的名，不聞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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