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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21 16:51:56瀏覽56|回應0|推薦0 | |
ONEAD.cmd = ONEAD.cmd || []; 大約是二十年前,開始聽見周圍的人在公開場合談論「外勞仔」(台語)的是是非非,那時雖然不懂外勞真正的意義,然而聽久了,多少也明白所指何人何事。因為週遭人對東南亞勞工恣意批評,比如水準低落、暴力、不守規矩、不守婦道等等惡意與莫虛有的指控,讓我對他們產生一種制式、以偏概全的負面印象,甚至對尚不知虛實的抹黑不用過濾就能妄下定論。尤其當婆婆媽媽們講出「外勞仔」三個字時的輕篾口氣讓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原來「我們」比「他們」高尚、有錢、有水準。這個驚人的優越感讓我於街頭偶遇那些長得黑黑醜醜的外籍勞工輕易的產生歧視,甚至將他們當成次等人看待。這份無知的優越感維持三五年的時間,一直到出社會才真正了解外籍勞工的努力與辛苦,對於從前的歧視心態感到十分懊悔和難為情。外籍勞工是時代的產物,就像華人為白人業主所雇到加州淘金進而落地生根,人類的遷移史有它的歷史意義與定位,可以肯定的是,每一次的遷移都是撕心裂肺、血淚交織的拔根過程,而遷移後的生活也多半動盪不安,充滿惡意、欺凌和壓迫。只有經歷遷移或是長時間旅居海外的人才能稍稍明白被現實巨輪逼走他鄉的無奈與辛酸。而歧視兩個字正正呈現了歧視者觀看這個世界的侷限與狹隘,所謂看人是鬼,自己也是鬼。想當初,外籍勞工進入台灣,政府機關或學校老師願意稍加解釋他們來台工作的原因,或是提供相關背景說明,我也不至於人云亦云,犯下歧視的錯誤。美國有一個電視節目What would you do非常受歡迎,節目最大特色在於安排特殊情境考驗人性。朋友寄來一則關於「歧視」的短片,看完後我的流淚像水龍頭一樣止不住。節目安排一名年輕的白人女性到越南沙龍店做指甲,那名年輕的白人女性假裝跟朋友講電話,不時穿插幾句羞辱越南女子的言語。當時坐在年輕女子兩旁,同是白人的女士們面露驚訝,不約而同阻止她繼續言語暴力。節目總共安排三對不知情的消費者「參與」,沒有意外一面倒的譴責那名年輕的白人女子。見義勇為的女士們是否經常旅行,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我不曉得,但是身為泱泱大國的美國公民,能夠溫柔平等看待移居者,我想,那絕對是教育的結果。一個人的眼界太小,小到只能看見自己,完全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不知道移動者(亦或說勞動移居者)擁有多麼堅強、不屈不撓、化逆境為力量的本事,只是一味的窩在自己的舒適圈自得意滿、自我感覺良好,然後隨意歧視,隨便批評,簡直是天大的愚昧。 身為一名移居者,我當然嚐過被無知白人歧視的滋味,但是我從不因此而傷心或自卑,世界這麼大,我的世界不會因為遭受歧視而縮小。相反的,歧視者的世界永遠只停留在一口井與一雙蛙眼之間。(中國時報) if (typeof (ONEAD) !== "undefined") { ONEAD.cmd = ONEAD.cmd || []; ONEAD.cmd.push(function () { ONEAD_slot('div-inread-ad', 'inread'); }); } ONEAD.cmd.push(function () { 身為一名移居者,我當然嚐過被無知白人歧視的滋味,但是我從不因此而傷心或自卑,世界這麼大,我的世界不會因為遭受歧視而縮小。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歧視是教育的結果。 if (typeof (ONEAD) !== "undefined") { ONEAD_slot('div-mobile-inread', 'mobile-inread'); }); } 7F1A33CBE22E38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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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