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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8/14 01:33:56瀏覽207｜回應0｜推薦13 | |
| 領袖的鐵衛隊 23
黃幽園竟然發出這種讓他想都想不出來的推測，可又讓張茱萸驚訝，不由佩服黃的確不同於一般人。 自小以來，長久的洗腦教育以及高壓威嚇統治，使得人人對最高領袖都有著半自發地打自心底的崇拜，可是反抗性特重的黃幽園竟然敢私下對張茱萸說出這些類乎大逆不道的話。他聽了，除了興奮，也有些警懼，更覺著慰藉，他醒悟即使在軍中裡面一片滔滔向長官國家及眼前現實輸誠的心態裡面，不認同群体黃可是較他更為徹底更堅持執著。 對人伍以來一直不停地被灌輸榮譽、忠誠、領袖、主義、國家以及以清蓮為軍種代表符號的憲兵所強調的軍紀理念。入伍訓練已把張茱萸整個壓倒，這段時間內己停頓自我思想，外力的意志強力壓榨掉他的自我意識，讓他不由自主地忘懷先前得自書本雜誌引發的思想震盪，現在碰上黃幽園除了讓他驚訝憲兵裡面也能有叛逆不類同的思想，更讓他警悟在軍隊裡面並不等同就須將腦海裡頭的活動整片壓制消泯。 當夜憲兵連突然接獲指令，全連準備，半夜可能有勤務。連長一接獲侍衛室通知，馬上叫排長命令廚房即刻準備乾糧，乾糧是抄過的饅頭或米飯，永在乾糧袋內，行動出發前配發給各員官兵。派哨派出去不知遠近，一個哨一個哨由軍用卡車沿路扔下派定，很可能在荒山野地無人地帶一個哨兵一站半天一日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得不到接濟，所以兵士事先都得配備好乾糧水壼。 通知之後，果然深夜上面指令到。睡眠中，哨聲大作，全連緊急集合，由於事先己奉令準備妥當，迅速著裝完畢，全連人員除值勤衛兵及文書後勤外，所有官兵立即出發。深夜三輛卡車沿海濱道路前進，抵逹指定部哨地點，一片黑茫茫下展開沿路部哨。兵士們在卡車上耳語得知；原來大統領深夜來與要至左營海濱道上散步，憲兵連被令自指定地點起一路放哨到左營，路線長，後半段由海軍憲兵隊接續。 三輛卡車沿路以五百公尺距離派一哨，一個兵一個兵丟在荒涼海濱道路。輪到張茱萸的上哨，卡車一停，四週圍墨區區一片中，坐在卡車尾部的班長對著車尾地照亮手電筒，張茱萸對準光線照亮處提著卡賓槍迅速跳下卡車。 「走！」 他一落地，車尾的班長立即通知駕駛室的駕駛駛離。 卡車開走，留下他一個兵在黑暗中，五百公尺外的另一哨兵完全不知在黑暗的何處，他打開掛在身旁的手電筒查看地形地物，黑暗之中不辨龍蛇。地上是柏油路，打左海濱公路是沿海舖設的公路，可全無路燈，陸上烏潻潻一片黑。海上倒可見著一些光源，天際薄弱的熹微下，可見著來自點點閃閃漁船的光，不能確切分辨，也許其中有軍艦或商船。 黑暗之中，他感覺很舒暢，他蠻喜歡晚上站哨，尤其是一個人被丟在黑暗中，四顧無人。前面似乎有一小點的燈光，五百公尺外的另一哨應也下來了。車子又得往前開，整個連隊就一個哨一個哨被拆散。待會連排長應會回頭來巡視，也許不會，就讓他們這樣站到天亮。他有點想試試乾糧的滋味，但不曉得要站多久，現在若吃了，四五個鐘頭後，可能會餓得受不了。他沒拿出來試吃，黑暗之中，無人監管，無法查哨，覺得頗自在。不知道大統領那一列座車何時會到？馬上？幾個小時之後？也許不來，但他得仔細警戒。可路上半個鬼都沒有，誰會跑至這種地方來行刺呢？ 深更半夜不會有人出現的，哪會有人來到這麼一處遼遠荒涼的海濱？而且還事軍事管制的海防禁區，不寄望會有人出現，除了可能出現亮著車頭燈的汽車。若有，那可 能就是大統領座車的行列出現了，應是一列車燈自遠處馳來，或者查哨的連部車輛，那就是一簇車燈，黑暗之中老遠就看到它駛來，份外明亮。除此之外，應只有孤墳野鬼了，路邊可能有墳墓，他用手電筒四處探照，看不出所以然來，但至少他站哨附近的路旁沒有墳地，遠處有仿佛有點似螢光的一丁點閃亮，可能是鬼火磷光，但也可能是螢火蟲，雖說冬季不應有螢火蟲。 他不覺得黑暗之中會藏有鬼怪，無從恐懼，其實當了兵，整和操使得你對黑暗與鬼全無感覺，但他們說鬧營風或鬼打牆確有其事，難以相信？連上有個人倒是常見鬼。 眼鏡告訴他：趙芷相上士當年是司令部的劊子手，每天晚上，他摸進入營房，按照上面事先在舗位上畫的粉筆頭記號，把人帶到操場絞殺。 眼鏡說他當年殺人殺多了，現在神經有些失常，但那不是鬼。趙芷相可不在乎鬼，他是連上唯一睡獨舖的士官，一個人在餐廳打地舖，經常自言自語，沒聽懂說些什麼，張以為大概是咒呪別人，眼鏡說不是，說他常跟鬼對話。 趙芷相睡夢中也老會說夢話，沒有人肯作他鄰舖，所以他打獨舖。別人說他夢裡見鬼，他說夢話是向被他絞殺的人慚悔求情。張茱萸也聽過趙芷相的怪聲，有次在廁所裡聽到有女人叫春的聲音，他有些吃驚，他曉得不可能有女人在營房裡，後來問眼鏡才弄清楚原來那是趙芷相在廁間裡打手槍尖著嗓子學女人浪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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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