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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6 01:00:05瀏覽183|回應0|推薦15 | |
領袖的鐵衛隊 15
在訓練中心受訓時,中心教官及教育班長成天輪轉著操練冶鍜,單兵教鍊,班兵操錬、徒手或武器操訓、緊急集合,新兵被操得昏天暗地,时間分秒必爭緊凑得無有須臾空隙,每個新兵都被吼得團團轉,動輙得咎隨時受罰。雖國防部經美軍顧問團建議已逐步採用美式新教鍊法,取消體罰,不得濫施箠楚。但是非接觸性的懲治,並未減少,更且變相演化擴進;兩腿半分彎、跑操場、伏地挺胸、著裝攜槍或者只穿內衣褲匍匐前進,處罰層出不窮,班長們更挖空心思地標新立異,譬如抓著私下偷摸抽口煙者就被罰他和著自來水吞食整根香煙。戒不掉香煙嗎?那麼讓你吸個過癮,張開口將整包香煙點燃讓你去吸。 乍入軍伍的震撼,畏懼或驚嚇使人人神經緊繃得自然摒棄了外面的世界的思與念。張茱萸事後回想之餘,才憶及在訓練中根本捻熄平常慣有地對異性的無休止地渴望與妄念,入伍的磨難經驗竟然能使人絕然忘掉對性與欲永恆而不會熄滅的衝動與煎熬,性的渴慕、衝動與性幻想地耽溺阻礙他讀書或對事物的堅持與恆心,讓他幾乎以為是他意志上永無可能制止的渴望與磨難,然而入伍緊迫地磨難竟然能讓渴想與自我沈醉消殆於無形,他不由思及強烈團体訓練的外力壓迫讓他無知無覺中逹到他當初即使為升學苦讀力求一心心無旁騖卻仍無從泯除撲滅的心魔。 張茱萸從來渾渾噩噩,一向不用功,到了高中要畢業考大學的前半年,才開始省悟到考上大學是他惟有的出路,生平首次自發地開始發奮讀書。他母親說他到了十八歲終於開竅懂得讀書是為自己,日以繼夜苦讀不輟,然而聯考結果終如家人所料未能跨進大學之門。但是他雖未如願考上大學,半年苦讀的成績卻帶給家人相當地驚異,因為他的放榜成續竟達到分發標準之上,足可以進入幾所吊尾的數所私立學校。可是由於他的麻札不用心,填志願時不肯多花時間與心思,不肯參照去屆分發資料填滿所有的學校,只按興趣填了幾處他想進的學校,結果考試成續雖然達到分發標準可以進人數所私立學校,卻也一樣落榜。 他家人向來認為資質不會不如人,這回更只能惋惜他做事不實心踏地,不肯詳查資料好好地填滿志願,雖然好不容易讀出可獲錄取的成績,卻也來不及了,只有徙負荷荷。 意志不堅是他的缺憾,參加聯考的苦讀,使他首度体認到自己堅持與能量的潛能。他求學與學習過程都不是愉悅經驗,失敗與中途棄手是他習以為常的慣例,高中畢業後,次年仍未上榜,兵役年齡已屆,入伍徵集令終於來至。入伍之前,他暗自悔悟自己欠缺堅持與執著,他讀書不專注老為浮念飄動不居所苦,抵禦不過欲念浮動與渴望,他知道失敗關鍵所在,恨惡用功時常為心意飄逸開來所苦,他無法克服或對抗心內不時颺起飄升的淫慾意念,入伍之前,他甚至以為飄搖之心中惡魔是他永無可去除之飄浮意念。 可他也並非十分以為憾,隱密的愉悅畢竟還是他生活上的安慰與私密地快樂,雖只是一時愉悅,隨後的悔惡使他極為不堪。但每當事過境遷,他也並不以為礙,反而在悔怨之中領略以之為生趣,是種生活想望的寄託,生活之盈足與餘裕即存在於忘憂與怡悅之間。 自訓練中心結訓,分發進入軍中服勤基地,他隨即想開了,雖極不適意,可也不能不算是種生命的轉進。他漸能体認環境與自我的重疊,雖未能如林景山般注入現狀,生命沈淪是一段時間的喪失,寄寓一年七個月後,他還可再生,充員們全都寄望退伍後的往前盼顧。他的年紀尚不足次讓他體認何去何從,他顧不及遙遠,前程只是即將浮現的遠景,他唯有一心仍寄托於考上大學。他的家境尚可,高級公務員家庭出來的子弟,當了兵更逼得他体認要讀書進大學才是他的出路。他開始覺悟,現在可是真正地甦醒,要在軍隊裡利用機會切實用功,準傋 好退伍再考上大學,他直視考上大學為自己唯有的前程,雖然可能有些晚了,但並不是不能挽回,而且退伍 加分也是因失足墮落後帶來的一重優惠。 受完訓進到部隊,隨著環境改變,新兵訓練的緊張與怖懼不再,他的欲望與渴想也開開始復甦,並不是立即拾回那暫歇的心魔。雖欲念與妄想可以說是因較空閒的生活環境重新拾回,也能說是心情逐漸調適回疏馳怡逸。可是軍隊的團体生活諸多不便,逸想不能如家中或學校那般肆意。一方面由於年紀讓他較能區隔,想像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只是渴望和空虛下,幻想出來的影子。 他比類著覺著有如餓著肚子睡覺,夢裡就會出見食物;憋尿上床,夢裡則出現尿床的情景,雖實際上由於緊張及本能反射不會反射出來。幻想著歡愛睡去,與異性性交就會出現,他的女人,只是幻想出來的幽靈。他不再願意耽陷於想像,決心体體真實,他一定要見識真正女人與身體。與同隙間耳目傳染確讓他欲念復甦,更燃起熱衷渴望與沉迷。嫖妓是營中公開的祕密,而有人把上女友等情事,更是讓人艷羨的美夢。 張茱萸青春期已長得高大俊朗,可是遲純與靦腆他從未接近親人以外的異性,但雖不敏感但不曾因此得以稍減對異性的慕與喜好,他深自体會心火自慢煎暗熬而逐漸渴求急於冒險上勁去探索真刀實劍的接觸。黃幽園知會他鹽埕這個所在,更使他食指大動,暗忖偷渡潛往開苞之計畫。他尚無法像別人公開而共同嬉戲的態度的方式來對待自己這方面的響往與發泄。 到了現在廿歲了,他尚未曾接觸異性,雖然如此他卻不能領略人們說的『處男』有何意義,世上有處男這回事嗎?男人不像女人,沒有那層膜如何能讓人生出確切的區間?第一次的區別何在,他應有第一次手淫的印象,應該清楚記得然又不是那麼明確。男人的第一次不算什麼?欲念高漲之下,他早已急於去風月場所發泄,廿歲還是處男會太餒嗎? 他早已一再安排去進行第一次,現下黃幽園既已告之地點,他決計計劃去鹽埕嫖妓,他帶來的錢都存著等著用以一擊。性由於口舌間習於不斷地詆毀以及狎侮容易泯沒其間的界限與區間,性對未經世事者而言:是一連串的摸索與響往。 張茱萸憶及他上國中一二年級男女不同班,交往不俐落。最讓他生出暇想的是上生理課的女老師,他們的老師是個肉感的主婦型老師,有個同學每每在上課時在球鞋上置面小鏡,試圖從鏡中倒影窺祕,那人說老師,每次上課都換上不同的顏色的內褲,後來人人要那人細述,卻沒人相信那樣的小鏡映照得出女老師著內褲未?他們是男生班,全班迫切地等待最後幾堂課女老師如何照課本描述生育過程與男女性器官的模樣作用與區別,但女老師就是不講,拖到最後一堂才簡略地一兩句話帶過。 他又憶及班上有個叫小癩子的,專會被大個子的指使去掀女生裙子,女生見著他就罵,最後小癩子終於被告到訓導處,被記過後,小癩子就再也不接受挑唆去掀裙子。張茱萸最早得知同學間發生關係也是在進入高中住校時期,他們班上的一個男生跟當時最風騷的女生夜裡兩個人跑進學校山邊的山洞裡去,被知情的舍監逮到,男的當時就被舍監痛打,學校把他記過後開除,女的卻沒事,有人說記了暗過。因為認為都是男生惹出來的麻煩。但張茱萸有次一人留在教室裡的角落看書卻親眼見到一齣好戱,他們班上混太保的大帥哥竟開口向一名叫「大奶」女生要求摸她的奶,大奶竟配合著讓那人撫摸,他才覺悟關於這種事女生也非全然被動不可。 他與女生幾乎全無接觸經驗,所以到了廿歲,尚未經人事。同學中活躍大膽的,早與異性有緀觸,一道出遊開舞會,他木訥呆板,整個國中與中學期都沒有人會帶掣他一道去參與與異性的交際。唯有的與異性接觸,是在火車上幫同學傳字條,眉來眼去之餘,他那個同伴費力的折了張特別的難開展折紙情書,然裡面竟是空白的白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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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