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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6 12:48:28瀏覽774|回應0|推薦1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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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兩人裸裎相對,穿衣服的目的,難不是為著引誘將之脫卸掉。她的雙峰突出,然解開胸罩,不復尖挺,自胸前向外伸展成八字型向兩方肆意奔放;他曾多方幻想著生過孩子的婦人體態,母性對孤單渴望的男人反是更大的吸引,此處可一直是他繫繞底焦點,此刻得見真章,他雙手毫不猶豫地把握玩弄。她對自己身体大方得很,放肆展露,呈大字型地張開,毫不扭捏。 兩人欲狂情熱,隱密地在臥房一分一寸地撫愛繾綣,盡情發洩他們腫漲的生理反應,刺戮探索彼此身體上每一處幽竅,時而停頓,時而加速,他一意堅持,務必達成目 標,在陰道內前進直忍到高潮的到來,發泄並品味起最狂野的性愛底冗長與亢奮。 舒緩之後,他略帶生怯底探詢,問她覺得怎樣?她一時不能理解他的怯懦,不能立即明瞭他求得證明,求取她的認可。她困惑底以為他尚在憂心著,於是體貼也反問他,康的事該怎辦?是否該起身去進行?但他不以為意,眼前他不已想去在意,輍出去了,他也可以扔棄所有,只需佔要她,這是此刻唯一的急切。 在這方面,他可說是天真而慚怯,不似她經驗老道,他的過往相較於是空白的多,他的性與愛幾乎都出於渴想。到了這個年歲,在各方面備歷挫折,然他還是和少年人一樣,不曾退去遐想,性依舊只是苦惱,雖不再那麼干擾不休,但仍然恐懼放縱會敗壞擬聚的心神,為著要貫徹心神與意志上的寧靜寧就手淫以發泄掉。 她不是,她是以生活與經驗來承受與体驗,他們是處於不同的兩個世界,他見到的她是敢做敢為,理性感性兼具,雖然坎坷的感情之路同樣也使她吃盡苦頭,備歷磨難,但不能使她放棄追逐歡愉。然而他也不是無知,磨礪原是無處不在,他有過無數次一頭撞入的体會與磨難,因之,面向感情才足以讓他沐上理智的色彩。 他想,他不是在她身上尋覓,而是在抵禦、在反抗,糢糊的意識於恍惚中復蘇,隱約覺悟到他卑微弱小,他以一種錯綜而不實的理解與體認來接近,在這一點他甚至為目己的敢作敢為而驚異,那有違他平常的處世為人。她是他不能理解的一部,來自異國婚姻的女人,這種異性,應是不可能跟他走到這一歩,甚至較與異國人種更不像有可交會,並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他以為她這樣的女人當會排斥他這樣的男人。 無法否棄他由來底自卑的民族情結在對抗一個無以戰鬥得勝的她的或他自己的如煙過往,她身上的烙印對他有如鬼魅之過往,爭鬥,至少他潛沈底作如許評估;他竟然自省地悟到,或許不明瞭本身在個啟動的過程中何以竟有如屠龍勇士般的意志或者說矇懂,竟然不明所以地奮不顧身地非要衝上她身上來,還是說纏上來。他要擁有她,或不擁有她,是猜忌與盲目地抹殺,他可怕而難以驅散的欲與渴的情意綜,或與他的民族認同或種族自信心並無關連,他由來的種族最易棄守,一切的一切都可放棄為的只是換取卑微的存在。 她之於他是個成功的典型,一尊生存的標模,他應打心底裡艷羡她,是他之不能,使他求助於她,讓她引導他。能克服並自如地在社會與環境之中,他永是外人,幾乎 得靠她指引與提醒才能認得自己的處境。 但她的提調於他仍是一段長長的隔絕疏離,他無論如何在現實裡掙扎,都是活在他自為的世界裡頭。她因此會認定他的錯置是出於他對現實或世界的定義。她以為他的意會是不確的,方向偏了;他以為的現實是如卡夫卡所描繪出的夢魘般的現實,他以為那才是真正的現實,在夢魘裡頭,不可能會認為是夢魘的恐怖與不實在。那是必得生活於其中之當然而且唯一的現實,即使有所期待底改變也無可奈何不會等值底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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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