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超級偶像」決賽的最後五名勝出者站在台上,他們的「樣子」幾乎難分雌雄:男生身著亮片,或肩飾粉紅羽毛;女生張芸京和江明娟,卻是短髮、西裝或漆皮夾克,舉手投足濃濃的陽剛味,更召喚出堅強女粉絲和跨性別話題。
其實,不論是數年前對岸的「超女」李宇春以中性氣質橫掃保守的中國大陸,或是「星光大道」成名的楊宗緯總是在台上痛哭流涕,揚棄「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陽剛形象,近年的歌唱選秀節目意外地變成「跨性別魅力」的展演舞台。有別一般為市場量身打造的公司派偶像,選秀派歌手更有了「做自己」的空間。
在偶像光環下,證明歌迷早已揚棄刻板的性別量尺,站在舞台上的表演者,「個人特質」比「性別規範」更具偶像魅力。
「超級偶像」的許多畫面,在性別運動者看來,更是跨性別話題微妙盡展的場域。性別也曾掀起爭議的主持人利菁與陽剛的女生張芸京同台,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畫面已具張力。
利菁說被網友暱稱「京爺」的張芸京「看起來好像男生」,張芸京認同自己的表明「我就是女生」。利菁回她:「那你的問題就是長得太帥了;我的問題就是長得太美了。」巧妙地戲耍性別界線。
就算有網友要求張芸京和更為陽剛的江明娟應該「明確地表現是女生」,也有人覺得張芸京不穿胸罩,只穿運動內衣「很奇怪」;但是,都市街景、捷運車廂裡早已出現更多削著短髮、穿垮褲、刻意抹去胸部痕跡的「類男孩」式的小女生,證明年輕世代早已跨越僵固的性別分類,只想做「讓自己喜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