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你們、正派的小商販，

日子愈過愈乖順，

頭腦和膝蓋愈來愈僵硬，

不詼諧也不興奮，

留有餘地、恪守中庸，

沒有天分、靈魂也無！

藝術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尼采明白主張並賦人生所有過程以純粹審美的意義、還說唯此方能證明生活的意義，閣下可以乾脆想成是一個神、乃最高藝術之神，與道德無關、無所關心而一切不管不顧，一個處於「超善惡」的悲觀主義、敢於降低倫理學的價值將其擺在騙人虛幻現象中，如果我們以公正的態度面對之、往相反方向去想，幽默和滑稽是一切好作品必不可少的、包括悲劇在內而現在的問題仍然是那個時候的問題、就是如何從藝術家的觀點去看學術而從生命的觀點去看藝術：黛玉道斷不可看這樣的詩，你們因不知詩所以見了這淺近的就愛──一入了這個格局再學不出來的……你走你正確的路、我放你無心的手，不是活著、是活下來了！有人選擇了沒有痛的人生而我只是想認真點兒、可以告訴我遊戲規則嗎？江湖兩個字百般招法、相剋亦相生何來一技絕殺？那麼又該當如何替戴奧尼修斯精神下一定義呢？從前尼采是帶著專家或信徒的權威要來給具有分析和反省傾向的藝術家們一個回答、是帶著年輕人的無限勇氣和憂鬱，甚至就算對那些被尊重的模範人物曾錯付真心敬意時仍有著大膽的獨立精神，只是在經過十六年後「我已經老多了、的確變苛求百倍了」遂再談及此則會毫無疑問地多用謹慎明辨的態度而少用雄辯的態度，實在希臘悲劇之起源乃一既很困難又很精微的題目、不可能自始至終都在雄辯……

PS.文前標楷體錄自尼采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