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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別太“隨便” (2) 葉昶哲推薦評比新聞
2022/03/05 01:01:26瀏覽55|回應0|推薦0

周末,好友阿抒請我去她家賞花。阿抒家有個院子,院子里種著兩棵櫻花,春天的時候景致極美,風過時,花瓣翻飛如雨似夢。   一坐下來,阿抒便端上一碟點心、一壺茶、一本書,然后去廚房里忙活。一個小時后,小院的石桌上就擺上了一尾蒸魚,一只白切雞,一盤清炒時蔬,一小碟花生米,旁邊還有一個小爐,爐上溫著山藥湯。看著這精致的一桌,我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太麻煩了,隨便做兩個菜,或者叫外賣都行。”阿抒卻搖頭:“那怎么可以隨便呢?你看看這魚好不好吃。”魚是阿抒在早市上從農民那里買來的野魚,鮮得不得了,自然是好吃。其它的幾盤菜量都不多,但擺盤很好,味道極佳,與這周圍的景致更是相得益彰。   在阿抒家呆了大半天,我才依依不舍地回家。晚上老公回家了,我忍不住和他說起了阿抒,老公笑道:“如果人家只是隨便做了,你會念叨到現在嗎?”我聽了一愣,卻深以為然。   其實生活中有許多事情,可以花點心思,不要隨便。如衣服,我們多花一些時間,買一件合身得體的衣服,遠比隨便買一件要有價值得多。工作亦是如此,如果我們抱著隨便一天是一天的心態,就會發現能力和經驗都如逆水行舟,敷衍一天便倒退一天,唯有嚴格要求自己,腳下的路才會形成階梯,一步又一步地往上走。   我時常對我的學生講,一定要有一顆認真的心,用心地對待我們寫的每一個字,寫完了再檢查一遍,一定要有這種不隨便的心態。你的態度隨便了,你的稿子最終也將遭遇到“隨便”地一扔的待遇。   “隨便”貌似輕松,但卻會讓我們遭遇到許多困境。認真一點兒,努力一點兒,精致一點兒,上進一點兒……真的只需要一點兒,每天不那么“隨便”,生活便會漸漸美好起來,精彩紛呈。(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10我喜歡

一位哲學大師曾經說過:“生命本身是一張空白的畫布,隨便你在上面怎么畫;你可以將痛苦畫上去,也可以將完美的幸福畫上去。”   其實,痛苦并非必然的結果,幸福亦非遙不可及,全看你用什么態度去涂畫自己生活和工作。   不要把工作視為生活之外的煩人事項,而是要把工作融入我們的生活,融入我們的心中,那么,我們自然而然就會心甘情愿地付出,也才會用最熱情的心去感受這個生活的必需。   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著名的脫口秀主持人拉里、金,出生于丑約的布魯克林區,10歲時父親因心臟病去世,從此靠著公眾救濟,金長大成人。   從小便向往廣播生涯的他,從學校畢業后先是到邁阿密一家電臺當管理員,經過一番努力才坐上主播臺。   他曾經寫了一本有關溝通秘訣的書,書名叫《如何隨時隨地和任何人聊天》。書里提到他第一次擔任電臺主播時的經歷,他說,那天如果有人碰巧聽到他主持節目時,一定會認為:“這個節目完蛋了。”(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那天是星期一,上午8:30分他走進了電臺,心情緊張得不得了,于是不斷地喝咖啡和開水來潤嗓子。   上節目前,老板特地前來為他加油打氣,還為他取了個藝名:“叫拉里·金好了,既好念又好記。”   從那一天開始,他得到了一個新的工作、新的節目與新的名字。   節目開始時,他先播放了一段音樂,就在音樂播完,準備開口說話時,喉嚨卻像是被人割斷似的,居然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結果,他連播了三斷音樂,之后仍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他才沮喪地發現:“原來,我還不具備做專業主播的能力,或許我根本就沒膽量主持節目。”(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這時,老板突然走了進來,對著滿臉喪氣的拉里·金說:“你要記得,這是個溝通的事業!”   聽到老板這么提醒,他再次努力地靠近麥克風,并盡全力地開始他的第一次廣播:“早安!這是我第一天上電臺,我一直希望能上電臺……我已經練習了一個星期……15分鐘前他們給了我一個新的名字,剛剛我已經播放了主題音樂……但是,現在的我卻口干舌燥,非常緊張。”   拉里·金結結巴巴地一長串說了出來,只見老板不斷地開門提示他:“這是項溝通的事業啊!”   終于能開口說話的他,似乎信心也喚回來了,這天,他終于實現了夢想,也成功地完成了夢想!   那就是他廣播生涯的開始,從此以后,他不再緊張了,因為第一次廣播經驗告訴他只要能說出心里的話,人們就會感到你的真誠。   身為著名主播,拉里·金的經驗是“談話時必須注入感情,表現你的熱情,讓人們能夠真正地驗公享你的真實感受。”   對拉里·金來說,廣播不只是一項溝通的事業,更是充實他精彩人生的第一要素,所以,他在書中一直告訴我們“投入你的感情,表現你對生活的熱情,然后,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回報”。   這不僅是拉里·金在奮斗的道路上所體悟出來的成功秘訣,也是每個希望成功經營自己的有心人最為有用的成功指引。 +10我喜歡

蕭勝跟著爸爸到口外去。   蕭勝滿七歲,進八歲了。他這些年一直跟著奶奶過。他爸爸的工作一直不固定。一會兒修水庫啦,一會兒大煉鋼鐵啦。他媽也是調來調去。奶奶一個人在家鄉,說是冷清得很。他三歲那年,就被送回老家來了。他在家鄉吃了好些蘿卜白菜,小米面餅子,玉米面餅子,長高了。   奶奶不怎么管他。奶奶有事。她老是找出一些零碎料子給他接衣裳,接褂子,接褲子,接棉襖,接棉褲。他的衣服都是接成一道一道的,一道青,一道藍。倒是挺干凈的。奶奶還給他做鞋。自己打袼褙,剪樣子,納底子,自己绱。奶奶老是說:“你的腳上有牙,有嘴?”“你的腳是鐵打的!”再就是給他做吃的。小米面餅子,玉米面餅子,蘿卜白菜——炒雞蛋,熬小魚。他整天在外面玩。奶奶把飯做得了,就在門口嚷:“勝兒!回來吃飯咧——!”   后來辦了食堂。奶奶把家里的兩口鍋交上去,從食堂里打飯回來吃。真不賴!白面饅頭,大烙餅,鹵蝦醬炒豆腐、悶茄子,豬頭肉!食堂的大師傅穿著白衣服,戴著白帽子,在蒸籠的白蒙蒙的熱氣中晃來晃去,拿鏟子敲著鍋邊,還大聲嚷叫。人也胖了,豬也肥了。真不賴!   后來就不行了。還是小米面餅子,玉米面餅子。   后來小米面餅子里有糠,玉米面餅子里有玉米核磨出的碴子,拉嗓子。人也瘦了,豬也瘦了。往年,攆個豬可費勁哪。今年,一伸手就把豬后腿攥住了。挺大一個克郎,一擠它,咕咚就倒了。摻假的餅子不好吃,可是蕭勝還是吃得挺香。他餓。   奶奶吃得不香。她從食堂打回飯來,掰半塊餅子,嚼半天。其余的,都歸了蕭勝。   奶奶的身體原來就不好。她有個氣喘的病。每年冬天都犯。白天還好,晚上難熬。蕭勝躺在坑上,聽奶奶喝嘍喝嘍地喘。睡醒了,還聽她喝嘍喝嘍。他想,奶奶喝嘍了一夜。可是奶奶還是喝嘍著起來了,喝嘍著給他到食堂去打早飯,打摻了假的小米餅子,玉米餅子。   爸爸去年冬天回來看過奶奶。他每年回來,都是冬天。爸爸帶回來半麻袋土豆,一串口蘑,還有兩瓶黃油。爸爸說,土豆是他分的;口蘑是他自己采,自己晾的;黃油是“走后門”搞來的。爸爸說,黃油是牛奶煉的,很“營養”,叫奶奶抹餅子吃。土豆,奶奶借鍋來蒸了,煮了,放在灶火里烤了,給蕭勝吃了。口蘑過年時打了一次鹵。黃油,奶奶叫爸爸拿回去:“你們吃吧。這么貴重的東西!”爸爸一定要給奶奶留下。奶奶把黃油留下了,可是一直沒有吃。奶奶把兩瓶黃油放在躺柜上,時不時地拿抹布擦擦。黃油是個啥東西?牛奶煉的?隔著玻璃,看得見它的顏色是嫩黃嫩黃的。去年小三家生了小四,他看見小三他媽給小四用松花粉撲癢子。黃油的顏色就像松花粉。油汪汪的,很好看。奶奶說,這是能吃的。蕭勝不想吃。他沒有吃過,不饞。   奶奶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她從前從食堂打回餅子,能一氣走到家。現在不行了,走到歪脖柳樹那兒就得歇一會。奶奶跟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們說:“只怕是過得了冬,過不得春呀。”蕭勝知道這不是好話。這是一句罵牲口的話。“噯!看你這乏樣兒!過得了冬過不得春!”果然,春天不好過。村里的老頭老太太接二連三的死了。鎮上有個木業生產合作社,原來打家具、修犁耙,都停了,改了打棺材。村外添了好些新墳,好些白幡。奶奶不行了,她渾身都腫。用手指按一按,老大一個坑,半天不起來。她求人寫信叫兒子回來。   爸爸趕回來,奶奶已經咽了氣了。   爸爸求木業社把奶奶屋里的躺柜改成一口棺材,把奶奶埋了。晚上,坐在奶奶的炕上流了一夜眼淚。   蕭勝一生第一次經驗什么是“死”。他知道“死”就是“沒有”了。他沒有奶奶了。他躺在枕頭上,枕頭上還有奶奶的頭發的氣味。他哭了。   奶奶給他做了兩雙鞋。做得了,說:“來試試!”——“等會兒!”吱溜,他跑了。蕭勝醒來,光著腳把兩雙鞋都試了試。一雙正合腳,一雙大一些。他的赤腳接觸了搪底布,感覺到奶奶納的底線,他叫了一聲“奶奶!!”又哭了一氣。   爸爸拜望了村里的長輩,把家里的東西收拾收拾,把一些能應用的鍋碗瓢盆都裝在一個大網籃里。把奶奶給蕭勝做的兩雙鞋也裝在網籃里。把兩瓶動都沒有動過的黃油也裝在網籃里。鎖了門,就帶著蕭勝上路了。   蕭勝跟爸爸不熟。他跟奶奶過慣了。他起先不說話。他想家,想奶奶,想那棵歪脖柳樹,想小三家的一對大白鵝,想蜻蜓,想蟈蟈,想掛大扁飛起來格格地響,露出綠色硬翅膀低下的桃紅色的翅膜……后來跟爸爸熟了。他是爸爸呀!他們坐了汽車,坐火車,后來又坐汽車。爸爸很好。爸爸老是引他說話,告訴他許多口外的事。他的話越來越多,問這問那。他對“口外”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他問爸爸啥叫“口外”。爸爸說“口外”就是張家口以外,又叫“壩上”。“為啥叫壩上?”他以為“壩”是一個水壩。爸爸說到了就知道了。   敢情“壩”是一溜大山。山頂齊齊的,倒像個壩。可是真大!汽車一個勁地往上爬。汽車爬得很累,好像氣都喘不過來,不停地哼哼。上了大山,嘿,一片大平地!真是平呀!又平又大。像是搟過的一樣。怎么可以這樣平呢!汽車一上壩,就撒開歡了。它不哼哼了,“刷——”一直往前開。一上了壩,氣候忽然變了。壩下是夏天,一上壩就像秋天。忽然,就涼了。壩上壩下,刀切的一樣。真平呀!遠遠有幾個小山包,圓圓的。一棵樹也沒有。他的家鄉有很多樹。榆樹,柳樹,槐樹。這是個什么地方!不長一棵樹!就是一大片大平地,碧綠的,長滿了草。有地。這地塊真大。從這個小山包一匹布似的一直扯到了那個小山包。地塊究竟有多大?爸爸告訴他:有一個農民牽了一頭母牛去犁地,犁了一趟,回來時候母牛帶回來一個新下的小牛犢,已經三歲了!   汽車到了一個叫沽源的縣城,這是他們的最后一站。一輛牛車來接他們。這車的樣子真可笑,車轱轆是兩個木頭餅子,還不怎么圓,骨魯魯,骨魯魯,往前滾。他仰面躺在牛車上,上面是一個很大的藍天。牛車真慢,還沒有他走得快。他有時下來掐兩朵野花,走一截,又爬上車。   這地方的莊稼跟口里也不一樣。沒有高粱,也沒有老玉米,種莜麥,胡麻。莜麥干凈得很,好像用水洗過,梳過。胡麻打著把小藍傘,秀秀氣氣,不像是莊稼,倒像是種著看的花。   喝,這一大片馬蘭!馬蘭他們家鄉也有,可沒有這里的高大。長齊大人的腰那么高,開著巴掌大的藍蝴蝶一樣的花。一眼望不到邊。這一大片馬蘭!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他像是在一個夢里。   牛車走著走著。爸爸說:到了!他坐起來一看,一大片馬鈴薯,都開著花,粉的、淺紫藍的、白的,一眼望不到邊,像是下了一場大雪。花雪隨風搖擺著,他有點暈。不遠有一排房子,土墻、玻璃窗。這就是爸爸工作的“馬鈴薯研究站”。土豆——山藥蛋——馬鈴薯。馬鈴薯是學名,爸說的。   從房子里跑出來一個人。“媽媽——!”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媽媽跑上來,把他一把抱了起來。   蕭勝就要住在這里了,跟他的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了。   奶奶要是一起來,多好。   蕭勝的爸爸是學農業的,這幾年老是干別的。奶奶問他:“為什么總是把你調來調去的?”爸說:“我好欺負。”馬鈴薯研究站別人都不愿來,嫌遠。爸愿意。媽是學畫畫的,前幾年老畫兩個娃娃拉不動的大蘿卜啦,上面張個帆可以當做小船的豆菜啦。她也愿意跟爸爸一起來,畫“馬鈴薯圖譜”。   媽給他們端來飯。真正的玉米面餅子,兩大碗粥。媽說這粥是草籽熬的。有點像小米,比小米小。綠盈盈的,挺稠,挺香。還有一大盤鯽魚,好大。爸說別處的鯽魚很少有過一斤的,這兒“淖”里的鯽魚有一斤二兩的,鯽魚吃草籽,長得肥。草籽熟了,風把草籽刮到淖里,魚就吃草籽。蕭勝吃得很飽。   爸說把蕭勝接來有三個原因。一是奶奶死了,老家沒有人了。二是蕭勝該上學了,暑假后就到不遠的一個完小去報名。三是這里吃得好一些。口外地廣人稀,總好辦一些。這里的自留地一個人有五畝!隨便刨一塊地就能種點東西。爸爸和媽媽就在“研究站”旁邊開了一塊地,種了山藥,南瓜。山藥開花了,南瓜長了骨朵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   馬鈴薯研究站很清靜,一共沒有幾個人。就是爸爸、媽媽,還有幾個工人。工人都有家。站里就是蕭勝一家。這地方,真安靜。成天聽不到聲音,除了風吹莜麥穗子,沙沙地像下小雨;有時有小燕吱喳地叫。   爸爸每天戴個草帽下地跟工人一起去干活,鋤山藥。有時查資料,看書。媽一早起來到地里掐一大把山藥花,一大把葉子,回來插在瓶子里,聚精會神地對著它看,一筆一筆地畫。畫的花和真的花一樣!蕭勝每天跟媽一同下地去,回來鞋和褲腳沾得都是露水。奶奶做的兩雙新鞋還沒有上腳,媽把鞋和兩瓶黃油都鎖在柜子里。   白天沒有事,他就到處去玩,去瞎跑。這地方大得很,沒遮沒擋,跑多遠,一回頭還能看到研究站的那排房子,迷不了路。他到草地里去看牛、看馬、看羊。   他有時也去蒔弄蒔弄他家的南瓜、山藥地。鋤一鋤,從機井里打半桶水澆澆。這不是為了玩。蕭勝是等著要吃它們。他們家不起火,在大隊食堂打飯,食堂里的飯越來越不好。草籽粥沒有了,玉米面餅子也沒有了。現在吃紅高粱餅子,喝甜菜葉子做的湯。再下去大概還要壞。蕭勝有點餓怕了。   他學會了采蘑茹。起先是媽媽帶著他采了兩回,后來,他自己也會了。下了雨,太陽一曬,空氣潮乎乎的,悶悶的,蘑菇就出來了。蘑菇這玩意很怪,都長在“蘑菇圈”里。你低下頭,側著眼睛一看,草地上遠遠的有一圈草,顏色特別深,黑綠黑綠的,隱隱約約看到幾個白點,那就是蘑菇圈。的溜圓。蘑菇就長在這一圈深顏色的草里。圈里面沒有,圈外面也沒有。蘑菇圈是固定的。今年長,明年還長。哪里有蘑菇圈,老鄉們都知道。   有一個蘑菇圈發了瘋。它不停地長蘑菇,呼呼地長,三天三夜一個勁地長,好像是有鬼,看著都怕人。附近七八家都來采,用線穿起來,掛在房檐底下。家家都掛了三四串,挺老長的三四串。老鄉們說,這個圈明年就不會再長蘑菇了,它死了。蕭勝也采了好些。他興奮極了,心里直跳。“好家伙!好家伙!這么多!這么多!”他發了財了。   他為什么這樣興奮?蘑菇是可以吃的呀!   他一邊用線穿蘑菇,一邊流出了眼淚。他想起奶奶,他要給奶奶送兩串蘑菇去。他現在知道,奶奶是餓死的。人不是一下餓死的,是慢慢地餓死的。   食堂的紅高粱餅子越來越不好吃,因為摻了糠。甜菜葉子湯也越來越不好喝,因為一點油也不放了。他恨這種摻糠的紅高粱餅子,恨這種不放油的甜菜葉子湯!   他還是到處去玩,去瞎跑。   大隊食堂外面忽然熱鬧起來。起先是拉了一牛車的羊磚來。他問爸爸這是什么,爸爸說:“羊磚。”——“羊磚是啥?”——“羊糞壓緊了,切成一塊一塊。”——“干啥用?”——“燒。”——“這能燒嗎?”——“好燒著呢!火頂旺。”后來盤了個大灶。后來殺了十來只羊。蕭勝站在旁邊看殺羊。他還沒有見過殺羊。嘿,一點血都流不到外面,完完整整就把一張羊皮剝下來了!   這是要干啥呢?   爸爸說,要開三級干部會。   “啥叫三級干部會?”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三級干部會就是三級干部吃飯。   大隊原來有兩個食堂,南食堂,北食堂,當中隔一個院子,院子里還搭了個小棚,下雨天也可以兩個食堂來回串。原來“社員”們分在兩個食堂吃飯。開三級干部會,就都擠到北食堂來。南食堂空出來給開會干部用。   三級干部會開了三天,吃了三天飯。頭一天中午,羊肉口蘑饣肖子蘸莜面。第二天燉肉大米飯。第三天,黃油烙餅。晚飯倒是馬馬虎虎的。   “社員”和“干部”同時開飯。社員在北食堂,干部在南食堂。北食堂還是紅高粱餅子,甜菜葉子湯。北食堂的人聞到南食堂里飄過來的香味,就說:“羊肉口蘑饣肖子蘸莜面,好香好香!”“燉肉大米飯,好香好香!”“黃油烙餅,好香好香!”   蕭勝每天去打飯,也聞到南食堂的香味。羊肉、米飯,他倒不稀罕:他見過,也吃過。黃油烙餅他連聞都沒聞過。是香,聞著這種香味,真想吃一口。   回家,吃著紅高粱餅子,他問爸爸:“他們為什么吃黃油烙餅?”   “他們開會。”   “開會干嘛吃黃油烙餅?”   “他們是干部。”   “干部為啥吃黃油烙餅?”   “哎呀!你問得太多了!吃你的紅高粱餅子吧!”   正在咽著紅餅子的蕭勝的媽忽然站起來,把缸里的一點白面倒出來,又從柜子里取出一瓶奶奶沒有動過的黃油,啟開瓶蓋,挖了一大塊,抓了一把白糖,兌點起子,搟了兩張黃油發面餅。抓了一把莜麥秸塞進灶火,烙熟了。黃油烙餅發出香味,和南食堂里的一樣。媽把黃油烙餅放在蕭勝面前,說:   “吃吧,兒子,別問了。”   蕭勝吃了兩口,真好吃。他忽然咧開嘴痛哭起來,高叫了一聲:“奶奶!”   媽媽的眼睛里都是淚。   爸爸說:“別哭了,吃吧。”   蕭勝一邊流著一串一串的眼淚,一邊吃黃油烙餅。他的眼淚流進了嘴里。黃油烙餅是甜的,眼淚是咸的。  +10我喜歡

作者:可人學人   本故事發生在上世紀80年代,那時手機還沒有普及,人們多以電話聯系交流。 這天,陳品吃罷午飯,匆忙到辦公室打電話給寧瑩。寧瑩是兩天前從省城來到M市的,在部隊時與陳品同在一個師部通信連。她這次從部隊到M市是特招女兵的,剛踏上M市時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陳品、 陳品五年前從部隊退伍被安排到M市的藝術局工作。上午接到寧瑩的電話,陳品心里很是激動了一陣子。要知道,陳品與寧瑩在通信連被戰友們稱為“郎才女貌”,只因在一次訓練中受傷而改變了他倆人生軌跡。 陳品傷好后,留下了右腿二等殘疾。這就意味著他再也不能與寧瑩奔波在訓練場上了,便向連長交上了一份退伍報告。來到M市藝術局工作的陳品,第二年與藝術局下屬的歌舞團演員阿芬結為秦晉之好。 陳品騎著單車只用了10分種便到了辦公室。“喂,你是寧瑩嗎,你猜猜我是誰? ”陳品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一進辦公室就拿起了電話。 “你搞錯了,我不是寧瑩,我是賓館接線員。”陳品聽對方極像寧瑩的聲音,以為她在跟自己開玩笑,就嘻笑著說:“你是誰我還不清楚嗎,你倒是猜猜我是誰?” “你這人有沒有毛病啊,告訴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還跟我嘻嘻哈哈的,當心我打110報警!”對方十分生硬的聲音。 聽到對方說打110報警,陳品給震住了。此時,他才相信對方確實不是寧瑩。放下電話后,陳品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似地“嘣嘣”直跳。 晚上下班,陳品被接線員小姐的電話攪得心情始終好不起來。他草草地扒了口飯就洗腳上床睡覺了。 剛要睡著的陳品被一陣門鈴聲驚醒。俗話說:“心里沒鬼不怕夜半敲門聲”。陳品被白天電話攪得本來心里沒鬼卻也有鬼了似的,他的心里又像揣了只小兔子似地“嘣嘣”直跳。 “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誰啊?”阿芬丟下飯碗邊開門便問道。 “我們是查戶口的警察。”門外果真站著兩個穿警服的。 聽說是警察查戶口,陳品一骨碌從床上翻身下了床,很是客氣地向警察遞了兩支“紅中華”。 “怎么會是你,老同學。”阿芬走近大個子警察突然高聲叫道。 陳品聽阿芬說警察是她的同學,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你家原來住這里啊,真巧呢。”大個子警察也異常興奮地叫了起來。 阿芬問:“你們今天怎么想起來我們這里查戶口?” 大個字警察說:“沒什么,例行檢查,既然是老同學,我們就免查了,再見!” 警察走后,陳品越想越感到這查戶口查得很蹊蹺。我住這里還從來沒有人來查過戶口,怎么偏偏今天來查戶口呢?會不會與白天的電話有關?陳品心想。 第二天,陳品問了本單元的其他人家,回答都說沒有人到他們家查戶口。聽到這話,陳品心里越發感到空虛。昨天要急于打電話給寧瑩的欲望早被風吹到九霄云外了。 第三天,陳品在酒席上聽到在派出所做民警的阿桂說:“最近,我們破獲了一起慣偷假冒警察上門查戶口伺機作案的案子。犯罪嫌疑人說兩天前他們還到過你陳品住的樓房三單元敲開了一家門,被戶主認作是老同學才沒下手,否則的話……” 陳品聽到這里耐不住性子,緊問了一句:“他與這戶人家的女人是不是同學關系?” 阿桂繼續說:“我問過他,他說一個班50多個同學,走出校門這么多年了,到哪里還記得清啊。我又問他既然記不清了,那為什么沒下手呢。他說,就是因為記不清了才沒敢下手啊。如果真的下手了,假如她真是我的同學,那不就栽慘了嘛。” 聽到這里,陳品迅速放下酒杯,打電話問阿芬:“那天警察到我們家查戶口,你當時說是老同學,是真的嗎?” 阿芬在電話里回話道:“那天見到警察上門查戶口,我就突然想起了在央視‘今日說法’節目里看到過類似小偷假冒警察入室搶劫的案例,就假裝與他是老同學套近乎,反正能蒙就蒙,即使是真的警察對我們也是有利的啊。” 掛掉阿芬的電話,陳品又要通了賓館登記處:“請問從北京來的軍人寧瑩走了沒有?” 服務小姐答:“北京來的客人下午已經退房了。” “什么,退房了?”陳品不無失望的向電話里喊道。 這時,陳品自言自語道:“該我與寧瑩無故事。”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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