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上的錶,我順手打開水龍頭把煙用水淹沒,再把名片小心翼翼的塞在皮包後的小拉鍊口,然後把玫瑰茶色的口紅塗滿在我的嘴上。
我回到座位,顯得比之前容光煥發的多,那個服務生剛好幫我把餐送到,衝我一笑。
「妳去挺久的。」阿奕靜靜的喝湯,眼睛往上看著我說。
「啊,補個妝,順便抽個煙,sorry。」
當我說這話時眼睛又瞟到左斜前方的沈聿。她沒多看我,我看她跟那個有病的表哥約會起來相當毫無生氣,
沈聿不知跟他說了什麼,表哥對服務生手一舉,我想是要買單了。
「小甬,妳心不在焉喔,在看啥?湯都冷了。」跟著阿奕的頭往他們那兒轉去。
「看那個女人很美吧。」我為她的樣子感到虛榮,春風得意。
「我還以為妳在看那男人,那女的很豔,但她身上擴散出很冰的氣息堵的我無處呼吸。」
阿奕因轉頭的關係沒有拿穩手上的那根銀湯匙,有些許湯汁潑到桌面上。
「喂!回神!你的湯弄出來了。」我的話有直接性的猥褻。那乳色的香醇奶油濃湯流出來就像是男人亢奮激昂的噴射下所導致的結局產物。
「OH!真噁…」阿奕自己都覺得作嘔,臉上的皺摺很嚴重。我猜他腦袋裡想的是和我不相上下的下流思維。
「她的笑容令我感到尊貴,倍受讚揚,猶如金色的光像雨點灑在我整張臉上。我體內有某種程度迷戀上她,我喜歡那女人。
我感覺好像有某些個地方跟她有相疊之處,她有更多吸引我的部分,這麼說似乎有點自戀…」
我低頭喝湯的像是在喃喃自語,就像妄想症病患般說的喝的津津有味。
「妳心情不好吧,小甬。」阿奕的一語道破害我差點想把那隻湯匙給吞下。
我繼續猛喝湯,喝著喝著怎麼眼睛旁邊有好多液態物弄得我眼睛睜不開了,視線都模糊了,接著它們全都掉到我的湯裡,我呼吸越來越不順,
我發出抽噎的聲音,眼睛再往左前方看,沈聿早就和那該死有病的博士化做一團迷濛的煙霧散去了。
「小甬,妳哭了,妳怎麼哭了。」阿奕拿著愚笨的餐巾給我拭淚。
「我沒事,只是胃不舒服,想嘔吐。」
我接過餐巾,喝了一大口水,摀住口鼻深呼吸,事實上,我潛意識裡一直不斷盤旋著Lance的體溫與汗水還有他那楚楚可憐的憂傷溫柔。
「妳還有胃口吃的下去嗎?來,先把藥吃了。」阿奕關切殷勤的拿出他平常會準備在他垮褲其中一個口袋裡的胃藥。
「謝謝。」
我接過胃藥,技巧性的變了個魔術假裝放進嘴裡灌水下去,事實上我沒病。
胃藥彷彿在餐巾裡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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