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的女人4 - 晤見，陳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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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的女人4

2024/12/03 18:13:39瀏覽81｜回應0｜推薦1

荒謬的女人4.(純屬虛構)

星期天的早晨，我一醒來，荒謬的女人躺在我身邊，她圓睜著眼，像個死不瞑目一樣的人瞪著天花板，說不出的可怕。
溫和的陽光透進窗，帶著一絲像是不存在於這世界的幸福感。
「我不用睡覺。」她說。
「不睡覺會死的。」我意興闌珊地說。
「我死不了。」她說。
我還想賴在床上，三年沒做過愛了，這次之後，興許是腦袋分泌出的腦內啡，讓我一夜無夢地好眠。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她問。
「我是電影編劇。一個不正常的工作，鮮少社交，我的工作內容就是多看劇，然後天天幻想，寫著劇本，如此而已。」
「挺無聊的感覺。」她說。
她鑽進被子裡，吸吮著我下面那物，直到勃發之後，她又坐上，完美地卡合，又把我濁白的什麼搖了出來。我有點受不了。
「我早餐吃飽了。你呢？」
「妳別這樣好不好？我們應該先談談感情。」我有點生氣。
「我去買早餐給你吃吧。」
「妳穿個內褲再去吧。」
「宿主，你吩咐的話我可以。」
她在我的箱子裡翻找，找到一條冰絲男用內褲，穿了上去。又在另一個箱子裡翻找出我的藍白拖鞋，穿起來過大，她也不管，踏著噠噠的腳步出門了，門沒關。
一回到家，她買了一袋早餐和一袋生牛肉。
「我買了漢堡、蛋餅、蘿蔔糕、義大利麵、冰美式咖啡，你要多吃一點。」
「莫叫，妳買太多了吧。那生牛肉是要做什麼的？」
她在我面前，雙手捧出生牛肉就啃。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家的味道不錯。」
「這樣吃會生病的呀！」我急道。
「就跟你說我是混屍人。」
「妳真的病得不輕。對了，妳要怎麼跟妳男朋友解釋出軌的事？我要趕快送妳回去。」
「他昨天把我拋棄了。你就是我的新男朋友了。」
「喂，我可沒答應呀！妳……」
「別囉嗦，趕快吃。」
我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這麻煩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只是腦子有病。然而，我突然有一點開心的感覺。她嘴裡荒謬的故事，或許可以成為我編劇的靈感？我已經一年寫不出好劇本了。
吃完了早餐，肚子非常飽，喝完咖啡精神奕奕，我突然想出門。
「我去跟公司老闆討論一下新劇本的方向，妳想待著或想走都隨便。」
「知道了。」她說。
我騎車到了電影製作公司，一上樓老闆就把我叫到辦公室，先是把我罵了一頓，罵人內容千篇一律，你寫什麼爛劇本沒法拍云云，然後再好聲好氣跟我討論新劇本的方向。
「不如拍個有關混屍人的題材？」我說。
「什麼是混屍人？」老闆眼睛一亮。
「我也還沒頭緒，大概就是人類與喪屍的混體，長生不老。」
「你回去寫個大綱我看。就這樣，我要忙了。」
老闆雖然說話不客氣，語氣卻帶著淡淡的欣喜，似乎喜歡這個題材。
我的心裡有些微的罪惡感，把那個荒謬女人的幻想故事拿來當題材好嗎？
不管那麼多了，要是我再寫不出好劇本，我就得去當勞工了。
在麥當勞吃完午餐，我去誠品書局逛了一下午，想要汲取靈感，而什麼收穫都沒。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
一開門打開電燈，把鑰匙哐啷放在桌上，一抬頭，我驚得嘴微開。
「怎樣？整理得很不錯吧？」
她把我的書籍整齊地放置在書櫃裡。我去廚房看，碗盤由小到大排得整整齊齊。我走到房間，打開衣櫃，衣服分類掛好，內褲和襪子都折疊得工整。
「可是我不是一個整齊的人啊！喂，莫叫，別做這種女朋友的行為啦。」我有些崩潰。
「不管什麼女朋友什麼的。我想跟你一起生活。」
「妳這一廂情願的……」
「我幫妳打理一切，你就可以專心寫劇本了。」
「妳不要這樣做，妳的行為很像妻子才會做的。」
「你不要這樣說，雖然我兩百零一歲了，還是會害羞的。」
她完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我無奈地癱坐在沙發上，放空了一會，一邊感嘆自己為什麼惹上這麻煩，一邊又欣喜，不用動手整理事物，心情很是複雜。
「說起來，妳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洗澡，去洗一下吧？可以先穿我的衣服。對了，妳住哪，我等下送妳回去。」
「我才不要，就住你這了。」
「妳是流氓啊。」
「說年紀的話，我是姐姐，你得聽我的。」
「喔！按照妳的荒謬故事來說，妳是姥姥！」
她一巴掌輕輕地打在我胸上。
「你不要亂說話，我永遠保持著二十一歲的心。討厭，我去洗澡了。」
她說完，踏著少女般的雀躍腳步，衝去浴室洗澡。我很害怕她等下又想要了。
我打開電視，看著新聞。這是一種聽著聲音卻沒讓其進入腦裡的無意義舉動。
她光溜溜地跑到我面前。
「要來一下嗎？」
「不要。」
我從衣櫥裡拿出一件非常寬大的襯衫遞給她。
「穿上。」
「幫我穿。」
「妳沒手啊。」
我幫她套上那件襯衫，因此很仔細地看了她的身體，她碗型的胸，平坦的腹，直到微微豐腴且長的腿，都佈滿青絲，那青色血管就像葉脈一樣分佈在她全身，臉上也有。
「妳這靜脈曲張怎麼那麼嚴重？為什麼昨天沒看到？我帶妳去看醫生。」
「啊對了，我要搽粉底乳。」
她脫掉襯衫，從她的包包拿了一瓶粉底乳，走進浴室。過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跟你說，這款粉底乳非常好用，可以蓋掉我全身的青色血管，讓人不發現異狀。你也可以用，可以蓋掉臉上一些粗大毛孔和小痘痘，不過不能仗著自己變帥而去把妹喔，大叔。」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她身上的異狀，確實是我親眼所見，那不像靜脈屈張，她的肌膚白皙而通透，只是她的血液像是青色的，因此霸道地透了出來。
會不會，她真是……她口中的混屍人？
「快點幫我穿。」
我再次幫她套上襯衫。依序扣上扣子，我吞了一口口水。
「要是兩百零一歲，身材那麼好，估計很開心吧。」我開著玩笑。
「遇見你我很開心。」她說。
「我沒有妳穿得下的褲子。」
「不用穿啊！這襯衫的衣襬剛好遮住大腿上半。內褲也不用穿，我不愛穿內褲。」
「妳可不可以正常點？」
「我都活到這把歲數了！愛幹啥幹啥。反正老娘有錢，想做什麼做什麼。」
「我很無奈。妳可以別纏著我嗎？」
「我們去買衣服吧！你看看你連一件好看的衣服都沒有。」

(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