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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三天二夜(十一)
2013/11/25 15:36:53瀏覽28|回應0|推薦0

謊言一旦開始,便註定要不斷地繼續編造下 去。從一開始確有其人的女生名字,到真真假假交縱錯雜的大學過往回憶,乃至虛構的對方家庭與工作,甚至加油添醋地描述彼此的網路偶遇。聽的人頻頻點頭,時 而還插嘴問些問題,說故事的人卻是越說越心虛,卻又不得不為不斷冒出的問題,編織一則又一則合理的情節。謊話,有時可以解決一些問題,然而,大多數的時 候,謊話只會為自己引來更多說謊的機會。

*****

整個上午,維哲與年輕人跑了一趟太麻里金 針山,雖然不是金針花開的季節,也不是野百合花的時令,然而在這麼悶熱的天氣裡,騎著摩托車滿山遍野地逛,倒也不失是另一種有趣的消暑方式。年輕人為未能 讓維哲觀賞到滿山金針花和野百合感到歉意,並頻頻責怪著自己忘了季節。年輕人的歉意反讓維哲感到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客人且要到金針山也是自己接受年輕人 的提議才成行的,因此坐在摩托車後座的維哲輕拍年輕人的背脊,給予安撫與慰藉。同時也表示雖然沒看到一大片的花景,能夠像這樣坐著摩托車在山裡逛著,也是 很特別的旅遊經驗。

對於維哲的體諒之言,年輕人感到寬心許 多。倆人在金針山上,沿途停了好幾處地方並且拍了不少照片,這裡的山區風光,也確實是跟台北陽明山的景觀大大不同,別有一番屬於熱帶的風情。維哲雖不是什 麼登山愛好者,且長年以來所從事的運動大多以游泳為主,不過偶爾也會跟同事們相約到陽明山走走逛逛。這種親近山林的休閒活動,對於生活在台北這樣大都市的 市民來說,的確是一種舒緩平日生活壓力的良方,不但如此,這種暫時離開灰色建築叢林的活動,多少也讓台北人的心境,能夠有個可以清淨洗滌的地方。

離開太麻里金針山後,維哲和年輕人也到知本溫泉逛了一圈。因為大白天真的很熱,實在不適合從事泡溫泉的活動,所以倆人說好要是晚上維哲的朋友沒來接人,到時候維哲會打電話找年輕人,那時再一起到知本溫泉泡湯去。

午餐時,年輕人決定帶維哲去吃台東有名的 「大榕樹下米苔目」,這是許多台東人都喜歡吃的路邊攤。這家「大榕樹下米苔目」,據年輕人所介紹的,老闆每天從早上開始營業,米苔目是老闆自家純手工製 作,湯頭則是混合豬大骨與雞骨架一起熬煮,至於加在上頭的柴魚片,那可是台東很有名的地方特產。因為料好且實在,老闆加在碗裡的那一大把柴魚片,絕對會讓 外地客人看得目瞪口呆。午餐時間要到「大榕樹下米苔目」吃一碗米苔目是要靠運氣的,這家路邊攤並沒有固定的收攤時間,而是什麼時候賣完就什麼時候關店收 攤。

年輕人騎著摩托車在台東市區街巷內左彎右 拐,對於路口所設立的汽機車行進方向標誌,卻是完全視若無睹。這現象頗讓身為台北人的維哲感到相當好奇,難道年輕人不怕被交通警察逮到開罰單?經詢問才知 道,原來這些標誌對於台東當地人而言,提供參考的成份大於實質的禁止令,於是許多單行巷弄裡,往往可以遇見不同行進方向的車輛。

在摩托車車拐進一條巷弄內時,年輕人突地 高呼一聲。坐在後座不明究理的維哲以為出了什麼事,緊張地往前方望去,只見前方沒什麼狀況發生,但是不遠處有一大群人聚集,就在幾棵大榕樹底下。摩托車很 快地就靠近到那處地方,年輕人示意維哲下車,同時就在路邊找了個可以停放摩托車的空間,硬是將摩托車擠在一整排的摩托車與腳踏車裡。

這應該就是「大榕樹下米苔目」了,看著攤 位前擁擠了不少人,維哲環視了一下攤位的狀況,果然是座無虛席,生意確實好到讓工作人員忙得不可開交。維哲正想著要找哪兒還有空位時,年輕人則早已先一步 搶了兩個剛好空出的位置。座位是在大太陽傘底下,一張不大不小的桌子,桌子的每一邊剛好可以坐一個人,所以囉,維哲跟年輕人是跟其他的客人同一桌。

年輕人問了一下維哲要吃些什麼,維哲則回 以隨年輕人的意思就好,其實也對啦,當地小吃還是當地人比較清楚,所以維哲覺得就讓年輕人負責點餐。在年輕人跟工作人員點餐的時候,維哲觀察了一下周遭, 這真的是路邊攤,在幾棵大榕樹下搭建的簡單攤位,擺上幾張桌椅就幾已無空間。而維哲目前所坐的位置,很明顯地就是在馬路上,這樣的用餐環境真的就像是古早 的路邊攤。只是這種空間完全開放的地方,既沒有電風扇也當然沒有冷氣機可享受,在中午日正當中的時刻用餐,卻沒有人在抱怨。或許台東人已經習慣了吧,維哲 雖不排斥這樣的用餐環境,可是對在台北生活久了的人來說,這真的是很熱啊。

在等待工作人員送餐過來時,年輕人跟維哲 聊著天。或許是維哲的穿著與身材真的很具吸引力,無論是坐著用餐或是等餐的人,或是站在攤位前等待的客人,幾乎每一位都會往維哲的方向看上幾眼。戴著墨鏡 的維哲當然已經習慣這樣的目光,年輕人卻顯得有些不自在,大概是過去沒有這種受人矚目的經驗吧。汗水已經在慢慢從身體裡滲透出來,這種感覺讓維哲想起在外 島服役的那段過往。只是現在可無法如當年一般,一群軍人就這麼大剌剌地脫去上衣打赤膊,也不怕遭到路人指指點點。豆大的汗珠在臉頰上滑落,維哲趕緊從桌上 拿出幾張面紙擦拭,對經常待在辦公室裡的人來說,這真是一次很特別的戶外用餐經驗。

*****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用餐時間,國誠如釋重負地離開辦公 室。以往午餐時,辦公室裡的幾位年輕人都會相約一起到某家店用餐,如此經常輪著到不同的店,台東市內大大小小稍有名氣的店或是路邊攤,國誠幾乎都已經嚐鮮 過。不過,國誠今天卻沒跟立邦他們一票人去用餐,大概是被幾位大姊們「審問」的心力交瘁吧,國誠想要一個人靜靜地沈澱一下心情。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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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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