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魯迅活著、莫言說真話嗎

　　　　——隨筆·四千五百七十七

　　昨日的「莫言跑到鄉下種地」論者、還有兩個話題，我沒去展開；今日，就說下。

　　第一個，是「如果魯迅活著」。魯迅，出生在1881年9月25日。如果魯迅活著，再過十幾天、就要到他的140歲的生日了。140歲，能幹什麽呢？不就是坐吃等死嗎？你還指望他能咋樣呢？

　　記得，周有光是活到了111歲；且，也是一百零幾歲才住進301的。周有光的晚年，是較活躍的；可他再活躍，不也是一年半載才說次話？且，他也只說些氛圍所允許的。

　　如果魯迅活著，也必定住進了北京或上海的高幹病房，你以爲他會睡在病房裏罵病房？如果會，當年他罵遍所有、咋不罵蔣介石？

　　「如果魯迅活著」論者，是幼稚的，幼稚得像牙牙學語的小兒——1957年，有人向毛澤東提出了「假如魯迅還活著」的話題。昨日，我已說過，死了就是死了、沒啥如果不如果，這類話題、是僞命題。然，1957年談這話題、尚可原諒，因假如魯迅還活著、也不過76歲；而如今再學語，不無聊嗎？

　　第二個，是「莫言說真話」。關于「說真話」，我已無數次論及，猶在揭露孫立平涉嫌剽竊我的哲學思想中、爲最。

　　其一，我以爲，說真話的第一前提，是肚裏有話、說出幾分；第二前提，說出的話、有幾分是真。

　　其二，像孫立平的立身之本「總體性社會」，不過是把「無産階級專政」等，放進匈牙利共産黨、哲學家盧卡奇的「總體性」中議論。若我說，又涉嫌剽竊。即便說輕點，也是吳敬琏說的「整詞兒」。而「整詞兒」，不就是玩花招嗎？進而，玩花招又有什麽真話可言呢？

　　同理，莫言是寫小說的，且主攻長篇小說。大家都知道：小說是虛構的。長篇小說，不就是——全都是虛構的？全都是虛構的，又哪有什麽說真話可言？

　　「莫言說真話」論者，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動不動就拿魯迅說事、或拿莫言說事，其骨子裏、其實也是一種媚、一種下賤；不媚、不下賤，這種人、就沒法活得下去。

　　　　　　　　　　　　　　顧曉軍 2021-9-7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