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殘歐·亨利的另一層含義

　　　　——隨筆·四千三百九十七

　　如果說，在嘗試小說結構與內容的承載上、小試牛刀的將〈文刀岡刀〉改成〈三中美人計〉，仍是一種「玩殘歐·亨利」的話，那麽，我昨日創作、完成的新作〈仙人跳〉，于體現「……及供人改編成電影等方面，則將歐·亨利甩出去很遠了」（見〈怎樣玩殘歐·亨利（代序）〉）、則達到了一種完美。

　　一百多年前的歐·亨利式小說，是文字遊戲，他還無法兼顧同時代、卻稍稍滯後于他生長的歲月裏出現的電影。換句話說，他的、除了我、無人能超越的〈麥琪的禮物〉與〈愛的犧牲〉，無法拍成電影，硬要拍、也只能有十幾分鍾，絕對難以超過半個小時。而他最優秀的小說〈最後一片樹葉〉，除了同樣是時長不夠外，主人公還竟然不是讴歌對象，而是一個與主題不相幹的病人。是不？

　　而我昨日的新作〈仙人跳〉，就不一樣了。只有短短三千一百多字的小說裏，呈現出了現代電影所需要的立體：第一層面，是女主人公的生存環境，以及她的性格、興趣等等的交代與描寫；第二層面，男主人公的短信來了，女主人公准備、出門、在路邊溜達、等，等之際、她的回想、類意識流，從而刻畫女主人公、及交代設局等等（在小說層面，男主人公、沒有出場；而在影視層面，則已可以運用閃回等手法、讓其出場了）；第三層面，男女主人公約會，吃飯、看電影……直至觸發局點，男主人公跑了。此後，回到第二層面，女主人公想怎麽辦、怎麽交代……女主人公又收到男主人公的短信，無需再溜達、再想了，回到第一層面；第二天，結果出來了……該小說、還有個特點，不交代、或有意含糊男主人公的身份，讓讀者、可能的影視再創作者去想、去發揮，男主人公可能是臥底，也可能是「仙人跳」的獵物、不過及時發現而揭發了等。

　　自媒體的出現，湧現出大量的低成本、小制作的影視作品，當然、這些作品大多是他們的自創，然，勇于衝擊的年輕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如是、作家就應該在某種程度上、爲他們提供優質的藍本或框架。

　　而這，就是玩殘歐·亨利的另一層含義——給藝術世界、或世界藝術開拓出更廣闊的天地。

　　順說，玩殘、不能是抄襲或剽竊。我的思想成果或藝術成果被抄襲或剽竊、就不去說了，可能是年輕人分不清。這樣，我舉個例子。

　　網上有個人，可能也是作家，她的一些分析作品的文字、不錯，然她創作的、大約是最好的小說的大意是：一男孩與女友在河邊散步，女友掉入河中、死了，他痛苦，于是河神給了他女友的2.0版、更漂亮，他不痛苦了、還很高興。又散步，2.0版女友掉入河中……河神給了他女友的3.0版……最後，他想要女友的4.0版，河神說他貪得無厭，把2.0版、3.0版全收回，還給了他那原版的女友。

　　這、讓我很不經意地聯想到了小學課本上的，老頭救了金魚，老太叫老頭去索要回報，一次、兩次、三次……河神說老太貪得無厭，把之前所給的東西全收回。

　　當然，以上不算抄襲或剽竊，但模仿痕迹太重。模仿痕迹太重，也是一種可恥、更是創造能力極差的表現；模仿痕迹太重、都可恥，又何況那抄襲與剽竊呢？抄襲與剽竊，還涉及到了犯法。

　　好，又一千多字了。回味下「另一層含義」及有意含糊小說〈仙人跳〉中的男主人公的身份等，這些、又屬于「顧曉軍主義哲學」中的「多意性」。

　　從「多意性」的角度講，就又是一種「玩殘歐·亨利」了。

　　　　　　　　　　　　　　顧曉軍 2021-1-14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