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與顧曉軍

　　　　——隨筆·四千四百七十七

　　我顧曉軍與莫言，其實是同時代的人。這裏的同時代，一指是同時代作家，二指彼此都同時在總參文化部賣力地工作過。

　　當然，莫言現在的名氣，比我大多了；但，當初出道，其實我比莫言還要早一點。

　　那麽，莫言是怎樣追上、並超過我的呢？明面上的、什麽上過軍藝作家班啥的，就不去說了。今天，想透露一點、人們不是很容易察覺到的。

　　前幾天360浏覽器非讓我看，人們爲何不喜歡莫言的小說。文章大意，莫言習慣性地醜化中國人，所以很多中國人都不喜歡莫言的小說。

　　這說的對不對呢？不能說不對，但不是根子。若說莫言習慣性地醜化中國人，其實、那是那時的時代特點：反思。莫言，小聰明，利用反思，劍走偏鋒，寫出了放大饑餓感的小說。

　　莫言因那篇小說、而走紅文壇，那篇小說的思想、行爲方式，自然就自覺與不自覺地爲莫言打上了烙印。從此，莫言就人格分裂，無論他怎麽參加政治學習，說多少正面的話；而只要他拿起筆來寫小說，就一定會是習慣性地醜化中國人。

　　我說的有道理吧？而我呢，不願意劍走偏鋒。當時，情願慢一些，也堅持寫人性、堅守文學原本的領地。後來，人們跟趟、也寫人性了，我就又轉向，琢磨如何把人物寫得鮮活、如同身邊的人。

　　我顧曉軍與莫言的話題，說完了。我再說個看到的新聞。新聞說，要加強基礎材料的研究，加強人員的梯隊培養；好像，一直要抓到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以上對不對呢？沒有啥不對。但，文學是軟實力吧？而我，都能「玩殘歐·亨利」，不需要培養、只需要利用，你都不利用一下、是不是失策？

　　至少，我從不習慣性地醜化中國人，是不是？當然，我也從不拔高中國人，我只習慣性地寫活生生的中國人。

　　　　　　　　　　　　　　顧曉軍 2021-3-19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