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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27 13:45:22瀏覽782|回應2|推薦116 | |
在張三與李四的想像中,前來認屍的應該是個男的,豈料,出乎意料之外,進來認屍的竟是個二十歲左右,面貌身材都美好的女子˙ 衙役沒有說錯,這女子似乎是經過長途跋涉的外地女子,張三問.. 「姑娘如何稱呼,從何而來的?」 那女子深深的行個禮道.. 「小女子姓謝,名叫秀珍,是從富民縣來的˙」 「富民縣?」 張三驚奇的睜大眼睛問.. 「富民縣離此幾百里,姑娘在這兩天內是如何知道此地有陌生人的屍體,又如何趕來認屍˙」 秀珍聽到張三的質問,不慌不忙的答.. 「我不是聽到此地有屍體才趕來的,捕頭大爺,我是與表哥私奔,一路往中江縣走來,起初,我們之間相處的非常好,但幾天後,也許是走路久了腳痛,我耍了個小性子,表哥竟拋下我,自己一人前來,我ㄧ直追到此地,看到街上告示,擔心那屍體會不會是我表哥,所以才來認屍的˙」 張三在秀珍說話時,一直瞪著她看,從她的態度與談話之間,並不能發現有說謊的可疑,而且她的解釋也合情合理,張三又問.. 「妳的表哥叫什麼名子?」 「表哥叫林平雲˙」 秀珍不假思索就回答,然後又道.. 「捕頭大爺,我可以進去認屍了嗎?」 張三見秀珍溫文有禮,有了好感,何況世上哪有沒事會胡亂跑來認屍的,想到此,就命李四帶領謝秀珍去後面的停屍間去˙ 一掀開白布,秀珍看到屍體上的臉孔,就呼天搶地,全身撲到屍體上哭道.. 「表哥,我錯了,不該使性子,但你也不該拋下我,你身子一向不好,沒有我在身旁照顧是不行的,如今到了這下場,我該怎麼辦?你等著,我也到下邊去陪你˙」 秀珍傷心的抱著屍體又哭又喊,直聽的張三李四與衙役們都鄒起眉來,又聽到她說要死要活的,張三不能不提防,深怕秀珍姑娘認真起來,又弄出第二條人命,那可是無法向縣太爺交代的,急忙向李四打個眼色,李四也了解,趕緊與衙役們上前一起把秀珍從屍體上拉起來˙ 李四道.. 「人死不能復生,姑娘妳就節哀順變吧˙」 張三也道.. 「姑娘,我們先出去,我有話想跟妳談˙」 秀珍哭道.. 「我表哥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話好談˙」 張三道.. 「他已經死在這裡三天了,難道妳就讓他這樣一直擱著,不想讓他入土為安嗎?」 隨後又道.. 「妳應該先把認屍手續辦好,看要帶回家鄉安葬,或是在這裏把他埋了,若是要火化也行˙」 秀珍聽了張三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暫時收起了悲傷心情與張三走出去,張三拿了張表格,內寫死者名稱,死亡時間與原因讓秀珍畫押˙ 張三問.. 「姑娘是決定把屍體帶回家,或是在此地埋葬,當然也可以火化,妳只要在表格上畫個押就行˙」 秀珍答.. 「我決定把屍體在這裡火化,然後把骨灰放在身上,這樣就像表哥永遠陪伴著我身邊ㄧ樣˙」 在場的人無不被秀珍這一番話感動,大家睜著眼睛看秀珍要畫押時,忽然有一衙役跑進來道.. 「捕頭,外邊又有一女子前來認屍˙」 「什麼?」 在場眾人無不驚訝,大家以為這件事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沒料到又有人來認屍,而且也是個女子,張三怒道.. 「搞什麼鬼?不是已經有人認屍了嗎?怎麼又跑出個認屍的人來,叫她回去,這種事可不能鬧著玩˙」 衙役苦著臉道.. 「我也跟外邊那女子說了,只是那女子很刁蠻,賴著不肯走,還說若不幫她通報,就要衝進來˙」 張三生氣道.. 「豈有此理,哪來的潑辣婦,竟然跑來此地撒野,好,把她帶進來,讓我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張三打量著走進來的女人,年約三十多歲,長相很普通,很面生,不像是中江縣的人,不過,這女人讓人一看就會有撥辣刻薄的感覺,簡單說來,就是長舌婦那樣的人˙ 張三問道.. 「妳是誰?那裡來的?怎會跑到這兒來認屍?」 那女人道.. 「我是王氏,海口縣人,這兒既然有沒人認領的屍體,不用說,一定是我那狠心短命的丈夫,趕快帶我去認屍吧˙」 李四道.. 「老大,海口縣離此不到四十里,半天可到此地˙」 張三也同意李四之言,但對於王氏對丈夫的詛咒有點不快道.. 「妳錯了,屍體不是妳丈夫,他叫林平雲,早就由這位姑娘認領了˙」 王氏睜著疑惑的眼神瞪著謝秀珍道.. 「什麼林平海?不可能?會死在路邊的,除了我那狠心短命鬼外,還會有誰?不,我非親眼看看不可˙」 張三見王氏竟然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勃然大怒道.. 「大膽潑婦,這兒是衙門,怎容妳撒野,來人,把此潑辣婦趕出去˙」 面對暴怒的張三,王氏毫不畏縮,反而挺高胸膛道.. 「我只要瞧一眼,如果不是我那短命鬼,馬上就走˙」 說完轉頭瞪著秀珍道.. 「說不定是那女人看花了眼,認錯人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秀珍這時也道.. 「妳可別胡說八道,難道是我貪圖利益,胡亂認屍˙」 王氏冷冷道.. 「那可說不定呢˙」 然後轉頭對張三道.. 「我那丈夫胸口與肚皮上都有一顆紅痣,你就是不讓我認屍,派個人去檢查看看,不就能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明明屍體已被秀珍認出來了,這個女人還要吵鬧,張三為了讓王氏死心,就自己進去檢查看看,也好趕走那喧鬧不休的瘋女人,只是,張三再走出停屍間時,臉上變的很難看,不發一語的走到秀珍面前把她手上準備押花的字條搶過來˙ 這舉動讓秀珍驚慌失措道.. 「捕頭大爺,你…….你…..˙」 張三道.. 「秀珍姑娘,我看妳真的認錯屍了,那屍體裡果然有那潑婦所說的痣˙」 秀珍忽然大聲道.. 「我表哥的特徵我也可以說出來˙」 「什麼?妳也有….˙」 本來以為早就解決的事,怎麼一下子又生出這麼多事來,張三也沒了主意,這時秀珍紅著臉道.. 「我那表哥大腿內側有很深的齒痕,是我咬出來的˙」 那秀珍與表哥沒有名份,此刻為了爭屍體而把一些與表哥親熱的隱私都講出來,惹的一旁的李四與衙役們差點笑出來,而張三原本也認為她是淑女,為了愛情不得已才私奔,如今卻對她的印象打了折扣,此時也只好對李四道.. 「你進去看看吧˙」 李四點頭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了道.. 「老大,秀珍姑娘說的果然沒錯˙」 秀珍道.. 「當然了,難道我會認錯人嗎?捕頭大爺,你就讓我把屍體領回去吧˙」 王氏一聽馬上叫道.. 「不,他是我丈夫,應該讓我領回去˙」 張三認為若不是王氏闖進來,認屍這件事早就結束了,也不會有這麼麻煩,所以對她就有點厭惡道.. 「妳丈夫到底叫什麼名字?」 王氏道.. 「我丈夫叫黃義英,整天在外遊蕩,不是喝酒就是賭博,回來又時常找兒女出氣,所以才會被我趕出去,他生前雖然不好,但他死後,我一定要將他領回去安葬,否則我如何向兒女交代˙」 張三道.. 「雖然妳說出了丈夫屍體上的特徵,但也不能說就是妳的丈夫,畢竟妳還沒看過屍體˙」 王氏道.. 「捕頭大爺,能讓我進去認屍嗎?」 心中存著一絲希望,讓這女人進去認屍,最好是認錯人,所以就答應李四帶她進去停屍間認屍,想不到卻傳來不斷哭喊丈夫名字的哭聲,很明顯張三的希望落空了˙ 註:文中地名乃虛擬地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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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