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博物館整窟複製了敦煌莫高窟第158窟（中唐，涅槃臥佛）、第3窟（元代，千手千眼觀音）、第45窟（盛唐，最美彩塑）、第17窟（藏經洞）等，可以清晰的慢慢欣賞。

手電筒

燈光照明下的「敦煌莫高窟」

～2025年敦煌見聞錄之一

～2025.9.30陳宗嶽寫於台北

　　2025年9月2日上午9時許，我們一行人到達莫高窟數位(字)展示中心，排隊等待20多分鐘之後，觀看二個360度圓頂展廳播放的《千年莫高》和《夢幻佛宮》兩部影片，觀賞時間各約20分鐘，播出的影像與講述都很清晰，雖然現在我已經忘了影片講述的具體內容，但是當下的感覺還是覺得很是值得觀賞。後來才發現：這是我們此趟所能看到的最清晰的敦煌莫高窟壁畫的影像。

　　然後，乘坐接駁車沿著大泉河到停車場，而後從停車場步行約10分鐘，通過大泉河上的橋，到敦煌莫高窟小牌坊的參觀出入口。約在上午10時50分抵達敦煌莫高窟前，而後等待講解導覽員的帶領，再進入敦煌莫高窟瀏覽洞窟的影像。約在下午一時從九層樓參觀出入口離開，步行約十分鐘，經過九層樓廣場、美術館、大牌坊廣場、穿過大泉河上的橋、王圓籙塔，最後到達停車場，這才結束了這趟敦煌莫高窟的參觀之旅。

　　敦煌莫高窟位在甘肅省敦煌市東南約25公里的鳴沙山東麓斷崖上，南北分布長度約1680公尺，崖壁高度約50公尺，現存洞窟總數735個，其中有壁畫和彩塑的洞窟數492個，主要分布於南區；北區的248個洞窟，主要是古代僧侶們修行、居住和瘞埋的場所，大部分沒有藝術裝飾，只是可以作為瞭解當時僧侶生活情況的見證。

　　敦煌莫高窟壁畫面積約4.5萬平方公尺，內容極為豐富，包括佛像、佛教故事、經變畫、供養人像以及大量的社會生活場景，堪稱「牆壁上的博物館」。若將這些壁畫按2公尺高排列，可形成一條長達25公里的畫廊。彩塑數量2415尊，部分資料記載為2000餘尊，我想大概是因為塑像損害程度不同肇致的認定不同。這些彩塑多為精巧的木骨泥塑，題材涵蓋佛、弟子、菩薩、天王、力士等，形態各異，展現了從北朝到元代超過千年的雕塑風格演變。綜觀整個敦煌莫高窟，其規模宏大，不僅是世界上現存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佛教藝術聖地，也構成了一個舉世無雙的佛教藝術寶庫。

壹、手電筒燈光照明下的「敦煌莫高窟」

　　在我沒到敦煌莫高窟之前，對敦煌莫高窟的壁畫充滿了憧憬，總想著這趟可以好好的欣賞一番，甚至好好的記錄、拍攝一些壁畫的照片。可是到了敦煌莫高窟才發現：

　　一、沒有敦煌研究院的導覽帶領，根本進不了敦煌莫高窟的洞窟，每個洞窟還都會上鎖，必須由導覽開鎖才能進入。

　　二、洞窟裡面沒有任何光線，欣賞時必須由導覽打開手電筒，藉著手電筒的燈光照射，才能看到燈光照射範圍的壁畫影像，因此能看到的影像是受到限制的。

　　三、每個洞窟參觀的時間不超過10分鐘，不知是規定或是導覽自我設限，但是通常緊接著後面還會有另外一組參觀者在等待要參觀，如此參觀的時間自然會受到壓縮。

　　四、要參觀哪些洞窟，是由導覽決定，參觀者沒有置喙的餘地。

　　五、洞窟裡面不允許拍照、攝影，只容許用眼睛看，所以不可能拍到任何洞窟裡的壁畫影像。

　　六、在敦煌莫高石窟能拍到的影像都是摹本上面的影像，不是真跡的影像。除了在16-17洞窟上的365洞窟的洞口外有四大天王像，以及在第二層洞窟外有一個天王像之外，這大概是唯二能拍得到的原本真跡影像。另外，敦煌博物館整窟複製了敦煌莫高窟第158窟（中唐，涅槃臥佛）、第3窟（元代，千手千眼觀音）、第45窟（盛唐，最美彩塑）、第17窟（藏經洞）等，可以清晰的慢慢欣賞。

　　我們這次參觀，依序看了029洞窟、328洞窟、331洞窟、334洞窟、16-17洞窟、292洞窟、061-062-063洞窟、096洞窟等八個洞窟。當時不知道為何選擇這八個洞窟，之後查閱相關資料，才發現其間大有學問與考究。其中：

　　一、029窟：是盛唐時期（8世紀）開鑿的重要洞窟，其內容融合了佛教藝術與唐代社會風貌，具有較高的歷史與藝術價值。該窟屬於典型的中心塔柱式結構，洞窟中央設立了一個方形塔柱，四面開龕造像，供信徒繞塔禮拜。這種形制源於印度支提窟，在敦煌北朝至唐代初期較為流行。塔柱四面各開一龕，內塑佛像（現部分塑像為後世重修），主尊可能為釋迦牟尼或彌勒佛，體現唐代造像的豐滿莊嚴風格。龕頂壁畫繪有飛天、供養菩薩等，飛天姿態靈動，衣帶飄逸，展現盛唐繪畫的流暢感。窟頂裝飾藻井圖案，中心為華蓋式藻井，繪有團花、卷草紋等唐代典型紋樣，色彩以青綠、赭紅為主，華麗精美。窟頂四坡分繪佛教題材，如《法華經變》、《彌勒經變》等，通過連環畫形式講述佛經故事，場景宏大，人物眾多。南壁可能繪有《阿彌陀經變》或《觀無量壽經變》，表現西方極樂世界的樓閣、伎樂、蓮花化生等場景；北壁對應《藥師經變》或《彌勒下生經變》，展現東方淨土或彌勒世界的繁榮景象。經變畫中穿插唐代貴族、樂舞、建築等現實題材，反映盛唐社會的生活風貌。入口兩側的東壁繪有窟主家族或功德主的供養人像，人物身著唐代官服或貴族服飾，題記可能包含開窟年代及發願文（部分題記已模糊）。入口處繪天王、力士等護法形象，造型威猛，色彩濃重。壁畫人物體態豐腴，服飾華麗，線條流暢如“吳帶當風”，色彩濃郁而和諧。通過經變畫的層次排列，將佛教世界與現實空間結合，增強宗教感染力。壁畫中的建築、樂器、服飾等細節為研究唐代物質文化提供了珍貴資料。

　　二、328洞窟：盛唐 (公元713-766年) 原貌彩塑，有一組保存相對完好的盛唐彩塑，佛弟子與菩薩像神態各異，栩栩如生。

　　三、331洞窟：此窟的壁畫題材豐富，構圖巧妙。東壁的維摩詰經變尤為著名，描繪了智慧非凡的維摩詰居士與文殊菩薩辯論的場面。畫面中人物眾多，氣勢恢宏，線條流暢，是研究初唐繪畫和佛教思想的珍貴資料。

　　四、334洞窟：此窟的彩塑是隋代典範，主尊佛像面容慈和，衣褶流暢自然，擺脫了早期略顯僵硬的體態。壁畫中的菩薩形象清秀俊美，姿態優雅，展現出隋代追求和諧、典雅的美學趣味。

　　五、16-17洞窟：第16窟是晚唐(公元848-907年) 高僧洪辯的紀念窟，也是一個大型的殿堂窟，空間開闊，壁畫為宋代重繪。第17窟位於第16窟通道北壁，原是洪辯的影堂（禪室）。公元11世紀左右，莫高窟的僧侶將數以五萬計的十六國到北宋的歷代佛教經卷、文書、絹畫、刺繡等寶藏密封於此，直至1900年被道士王圓籙偶然發現，這就是震驚世界的“藏經洞”，這個發現催生了一門國際顯學——敦煌學研究，見證了絲綢之路的文化交流，是所有遊覽敦煌莫高窟都必須探訪的洞窟，也是排第二名高的三層樓建築的地方。

　　六、292洞窟：典型的隋代中心塔柱窟，中心柱四面開龕塑像，佛像多為“秀骨清像”與“豐腴敦厚”風格的過渡。屋頂壁畫尤為精彩，描繪了飛天、天花、伎樂天人在天際翱翔，場面宏大，動感十足，充滿了佛教世界的奇幻色彩。

　　七、061-062-063洞窟：是五代時期最大的洞窟之一，由當時統治敦煌的曹氏歸義軍家族開鑿。主尊原為文殊菩薩的騎獅像（已失），但最珍貴的是窟內四壁的巨幅壁畫。其中《五台山圖》是莫高窟最大的整壁壁畫，高3.5米，寬13米，不僅是佛教聖跡圖，更是一幅詳盡的中古地理地圖，描繪了從山西太原到河北正定方圓百里的山川、城池、道路、寺廟、橋梁以及各種社會生活場景，具有極高的歷史、地理研究價值。第62窟與61窟相連，是作為輔助和供養的洞窟。第63窟通常與61、62兩窟連為一個整體，是曹氏家族功德窟群的一部分。

　　八、096洞窟：初唐 (公元618-712年) "大佛殿"，內有高達35.5米的彌勒大佛，是莫高窟標誌性建築"九層樓"所在。

　　這些我們參觀過的莫高窟洞窟說明了：隋朝到唐朝時期莫高窟藝術巔峰時期的景象，非常具有代表性。另外，莫高窟門票實行實名制網路預約，在每年4月1日至11月30日的旺季期間，A類票可以參觀8個實體洞窟，也是我們這趟所參觀的。在12月1日至3月31日這段天寒地凍的淡季期間，不僅票價更優惠，還可以參觀最多12個洞窟。此外，還有一種對藝術有深度興趣遊客的特窟參觀，可以預約參觀特窟，例如藝術價值極高的第45窟、第57窟等特窟，惟需額外購票，並且每日參觀有名額限制。

　　此趟敦煌莫高窟的遊覽，就我個人而言，是失望的，因為觀賞受到太多的限制，無法充分欣賞到壁畫的優美處。但是，由此也看到敦煌莫高窟壁畫被保護得很好，「開放參觀」與「嚴密保護」，本就是兩個相互對立的命題，如何適當調處的兩全其美，可能只有依靠現代科技影像來彌補實況的被隔離。

貳、敦煌莫高窟壁畫的藝術與歷史內涵

　　另外，我特別整理了～在莫高窟觀賞敦煌壁畫，應該從那些角度去欣賞：

　　一、歷史角度

　　　１、王朝特色：每一窟的壁畫都帶有時代風格，從北魏的質樸、隋唐的盛大華麗，到五代宋元的世俗化，都反映了不同朝代的審美與宗教觀。

　　　２、絲綢之路的交流：敦煌位於交通要道，壁畫中常能看到中原、印度、波斯乃至中亞風格的交互融合。

　　二、宗教角度

　　　１、佛教故事：許多壁畫是本生故事、因緣故事，透過圖像敘事表達佛陀修行、慈悲與智慧。

　　　２、經變畫：將佛經抽象的教義具體化，例如《法華經變》與《涅槃經變》，是一種將宗教經典轉為視覺藝術的方式。

　　　３、菩薩與飛天：觀音、文殊、普賢等造型，展現佛教美學與慈悲象徵；飛天則體現了對天國世界的嚮往。

　　三、藝術角度

　　　１、繪畫技巧：觀察線條流暢度、用色的厚薄層次（礦物顏料鮮豔持久），以及造型比例。

　　　２、構圖與敘事：壁畫常用分格、連環敘事，與中國繪畫中的「長卷」呼應。

　　　３、色彩風格：唐代以鮮明厚重的藍綠、赭紅為主，宋代轉向清雅，元代則出現更多世俗化表現。

　　四、文化社會角度

　　　１、衣飾與風俗：壁畫記錄了各民族的服飾、建築、樂舞，是真實的社會生活縮影。

　　　２、樂舞百戲：如唐代樂伎、舞蹈姿態，對研究古代音樂舞蹈極有價值。

　　　３、供養人像：許多窟主留下自己或家族的形象，反映了當時的社會階層與信仰心態。

　　五、現代保護角度

　　　１、歲月痕跡：不少壁畫已有褪色、剝落，這些痕跡本身就是歷史的一部分。

　　　２、修復與臨摹價值：透過張大千等人的摹本，今日能更好地理解已失去的色彩與細節。

参、敦煌壁畫觀賞指南

　　如果按照ChatGPT推薦的《敦煌壁畫觀賞指南》，可以分成必看主題壁畫和各時期代表窟，讓參觀者在瀏覽莫高窟時有清晰的路徑：

　　一、必看主題壁畫

　　這些是敦煌藝術的「經典母題」，幾乎涵蓋了宗教、藝術與文化的精華：

　　　１、飛天（天宮樂舞）

　　代表窟：第45窟、第320窟（盛唐）、第220窟（初唐）。

　　特點：衣帶飄舞、姿態自由，被譽為「東方天使」，展現敦煌藝術的靈動之美。

　　　２、本生故事與因緣故事畫

　　代表窟：第257窟（北魏）、第254窟（北魏）、第323窟（盛唐）。

　　　特點：講述佛陀前世修行、布施捨身等故事，具敘事性。

　　　３、經變畫（佛經圖像化）

　　代表窟：第61窟《華嚴經變》（五代）、第148窟《涅槃經變》（盛唐）、第217窟《淨土變》。

　　特點：將經典的義理轉化為壯麗圖景，常含龐大群像與佛國世界。

　　　４、供養人像

　　代表窟：第98窟（西魏）、第130窟（隋）、第220窟（唐）。

　　特點：窟主及家族肖像，反映社會階層、服飾與民族融合。

　　　５、佛像與菩薩造型

　　代表窟：第45窟觀音菩薩（盛唐）、第57窟地藏菩薩（宋代）。

　　特點：展現敦煌宗教美術的慈悲與莊嚴。

　　二、各時期代表窟

　　　１、北魏（4–6世紀，質樸嚴峻）

　　第254窟：鹿王本生、九色鹿故事，線條簡勁，佛像莊嚴。

　　第257窟：壁畫保存良好，典型北魏敘事性佛傳。

　　　２、隋代（581–618，過渡時期，風格漸華麗）

　　第420窟：經變畫代表，構圖緊湊，佛國場景完整。

　　第427窟：早期淨土變圖，顯示宗教理念的轉換。

　　　３、初唐（618–755，開放繁盛）

　　第220窟：飛天經典，線條流暢，色彩絢麗。

　　第323窟：《藥師經變》代表，宏大而富裝飾性。

　　　４、盛唐（8世紀中期，藝術巔峰）

　　第45窟：觀音菩薩與飛天群像，造型優美，色彩明亮。

　　第130窟：《淨土經變》，群像繁盛，色彩濃烈，最能代表盛唐氣勢。

　　　５、中晚唐（8–9世紀，莊嚴華麗轉為世俗化）

　　第156窟：《法華經變》，宗教與世俗交融。

　　第172窟：菩薩像與供養人像，顯示社會風貌。

　　　６、五代與宋代（10–13世紀，細膩寫實）

　　第61窟：《華嚴經變》，山水背景壯麗，是敦煌山水畫的高峰。

　　第57窟：地藏菩薩與閻羅十王，反映中土佛教信仰變化。

　　　７、元代（13–14世紀，逐漸衰落）

　　第465窟：壁畫題材世俗化，出現更多民間元素。

　　三、觀賞建議

　　　１、對比欣賞：看同一題材在不同朝代的演變，如飛天、淨土變。

　　　２、宏觀＋細節：先看整體構圖，再聚焦人物神態、衣飾紋樣。

　　　３、歷史脈絡：搭配朝代背景，理解藝術風格如何隨政治與文化交流改變。

　　　４、光影感受：現場昏暗的燈光氛圍，也能幫助還原古人洞窟中的觀畫體驗。

　　四、敦煌必看 10 窟清單與看點

　　　１、北魏第254窟（鹿王本生）

　　特色：著名的《鹿王本生》故事畫，線條勁挺，敘事性強。

　　看點：鹿王救人卻遭背叛的故事，展現佛教慈悲與因果觀念。

　　　２、北魏第257窟

　　特色：保存完好的本生、佛傳故事畫。

　　看點：北魏早期壁畫的質樸風格，可觀察佛教圖像最初在敦煌的定型。

　　　３、隋代第420窟

　　特色：大型《經變畫》，佛國世界的壯麗場景。

　　看點：可感受隋代由簡樸轉向華麗的藝術過渡。

　　　４、初唐第220窟（飛天代表窟）

　　特色：飛天造型優美、線條流暢，色彩鮮麗。

　　看點：代表唐代「天宮樂舞」的輕盈飄逸之美。

　　　５、盛唐第45窟

　　特色：佛像莊嚴，菩薩與飛天形象極具盛唐氣象。

　　看點：造像豐滿華麗，壁畫色彩濃艷，體現盛唐開闊、繁盛的藝術風格。

　　　６、盛唐 — 第61窟（文殊菩薩淨土變）

　　特色：著名的《文殊菩薩淨土變》與山水畫，被稱為「中國古代山水畫鼻祖」。

　　看點：不僅有佛教題材，還能欣賞到早期中國山水畫成熟的空間經營與筆觸。

　　　７、盛唐第148窟

　　特色：壁畫內容豐富，包括佛本生、佛傳、經變與供養人像。

　　看點：人物表情自然生動，顯示盛唐藝術的世俗化與人間化傾向。

　　　８、中唐 — 第112窟（反彈琵琶飛天）

　　特色：最具代表性的「反彈琵琶飛天」，是敦煌藝術的經典形象。

　　看點：體現中唐壁畫的音樂舞蹈特色，飛天動作充滿韻律感。

　　　９、晚唐 — 第156窟（涅槃像）

　　特色：巨型的釋迦牟尼涅槃像，場面宏大莊嚴。

　　看點：展現佛教宇宙觀中的「生死—解脫」主題，極具震撼力。

　　　10、宋代第3窟（張議潮出行圖）

　　特色：描繪唐代歸義軍節度使張議潮率軍出行的盛大場景。

　　看點：兼具歷史文獻價值與藝術價值，展示宋代敦煌壁畫中罕見的歷史敘事題材。

　　五、敦煌莫高窟必看10窟時間軸

朝代 洞窟編號 代表主題／特色 作品亮點

　　　１、十六國（前秦，4世紀） 第275窟 早期石窟，受犍陀羅、龜茲風格影響 本尊佛像身形修長，壁畫有濃厚外來風格。

　　　２、北魏（5世紀） 第254窟 “九色鹿本生”壁畫 中國最早的佛本生故事畫之一。

　　　３、第257窟 本生、因緣故事畫 構圖嚴謹，連環敘事風格突出。

　　　４、西魏（6世紀中期） 第285窟 中外文化融合的典範 有婆羅門教、道教、佛教同壁共存畫面。

　　　５、隋代（6世紀末–7世紀初） 第427窟 隋代佛龕與說法圖 彩繪精麗，造像雄渾莊嚴。

　　　６、唐代盛期（7–8世紀） 第220窟 文殊、普賢變 彩色鮮豔，畫工細膩。

　　　７、第320窟 唐代樂舞天女 飛天形象的代表，線條流暢輕盈。

　　　８、第96窟（大佛窟） 彌勒大佛（九層樓窟） 高達35米的巨像，唐代雕塑巔峰。

　　　９、晚唐（9世紀） 第61窟 五台山圖、文殊變相 山水畫與佛教題材結合的典型。

　　　10、五代–宋（10世紀） 第17窟（藏經洞） 經卷、文獻寶庫 發現約5萬件文書、織物、經卷（現多分藏於世界各地）。

　　六、敦煌必看 10 窟圖文對照表

 洞窟 / 朝代  代表壁畫／示意圖 時期 特色 看點與意義

　　　１、第254窟 / 北魏 （圖中可見早期壁畫風格示意） 5 世紀中期 《鹿王本生》故事畫，線條剛硬、敘事性強 描繪鹿王救人被背叛的故事，表現佛教因果、慈悲理念。

　　　２、第257窟 / 北魏 類似北魏佛教敘事壁畫示意 5 世紀中晚期 本生故事、佛傳畫保存較好 顯示佛教圖像在敦煌的早期定型風格。

　　　３、第420 窟 / 隋代 （示意隋代佛國、說法場景壁畫） 隋代（6–7 世紀交界） 大型經變畫、佛國世界的構圖 可以觀察隋朝壁畫風格從簡到華麗的過渡。

　　　４、第220窟 / 初唐 （唐代飛天或佛像壁畫示意） 唐代早期 飛天造型流暢、姿態輕盈 唐代「天宮樂舞」藝術特質的集中展現。

　　　５、第45窟 / 盛唐 （示意盛唐菩薩造像或佛像壁畫） 唐代盛期 菩薩與佛像造型華美豐滿 盛唐大型佛教造像風格的代表

　　　６、第61窟 / 盛唐 （示意山水＋菩薩／佛變場景壁畫） 唐代盛期 《文殊淨土變》、早期山水融合佛變 展現壁畫中山水元素與佛教敘事的融合。

　　　７、第148窟 / 盛唐 （示意盛唐敘事壁畫） 唐代盛期 包含本生、佛傳、經變、供養人像 人物表情自然，顯示佛教題材的世俗化傾向。

　　　８、第112窟 / 中唐 （示意飛天舞蹈壁畫） 唐代中期 「反彈琵琶飛天」造型經典 音樂舞蹈元素強烈，是敦煌飛天的標誌形象

　　　９、第156窟 / 晚唐 （示意大型佛像 / 涅槃圖壁畫） 晚唐 / 9 世紀末–10 世紀初 巨幅涅槃像或佛說法圖 強烈表現佛教的生死、解脫主題。

　　　10、第3 窟（或第61等）/ 宋代 / 五代 （示意歷史敘事或佛教山水壁畫） 五代至宋代 歷史題材、敘事壁畫、文獻洞窟 展示敦煌晚期壁畫的題材多樣性與世俗化趨勢。

續：

敦煌藏經洞發現者王圓籙道士的功過

～2025年敦煌見聞錄之二

張大千在臨摹敦煌壁畫上的貢獻

～2025年敦煌見聞錄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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