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約在「閒話家常」咖啡廳敘舊‧我們都是六十年左右老友，本來只約三個，後來小李的朋友，由美國返台的芳ㄚ，也參加‧
小陳是我們四兄弟最小歲的，75歲由黑翻紅，億萬富翁，很對不起我們的還有:他雖是小弟，卻搶先做三曾孫的曾祖父‧兒孫滿堂都在公司工廠工作，一家和樂融融‧

老徐曾經風光一時，不把錢當錢看，錢也不把他當主子看，琵琶別抱，使他對錢財之無情義很是不滿，做錢不是這樣做的，怪錢做錢沒有錢格，「錢~~不是東西~~」‧ 

這包廂潔淨，蛋黃燈光，日式榻榻米，服務小姐美麗親切，點甜點，解釋...她們都彎腰躬身，幾乎與我們貼臉，微微笑臉，柔情似水的嗯嗯答覆我們‧
「伊娘把把~~」老徐學福州話，只記的這句罵人「口頭禪」‧他說: 「婚前，自己老婆最漂，婚後路上小姐一個比一個漂起來，漂的太多餘~~你說是不是？」說話的口氣，一種女人眼中只有錢；錢心中只有「喜新厭舊」，這一點他認為錢與女人很不是東西‧
「你是東西嘍？」老張問‧
「我怎麼會是東西？」老徐抽出一根煙，邊點火邊口齒不清回答‧
「罵的好啊~~哈哈~~我們都不是東西~~」‧

一位美麗小姐近身，牽他手__老手對美女觸感的心動，不隨人老而感覺遲鈍，他以「好康ㄟ喔~你們慢慢聊啊~~」的眼神對我們眨眼:呵~~呵~~而去‧

芳ㄚ突然害啊一聲: 「基隆市….」，他叫服務小姐: 「妳換電視新聞台~~山上石頭正在滾下來…」‧電視正在播報巨石滾下山腰，觸目驚心畫面‧我們以「你怎麼知道正在發生的災難？」眼神瞪他，彼此煞時愣住，連時、空都停住‧

芳ㄚ又說: 「老徐歹看面囉…」‧他要出醜嘍，會怎麼歹看面呢？我們疑神疑鬼‧這是很鬼的事啊，芳ㄚ怎麼啦？
老徐「伊娘把把~~」，邊走邊看美女__他又得一心得:漂亮的小姐很「伊娘把把的」‧
「好康喔？」我們問他‧
「還好康？」不好康，他的臉色寫字告訴我們‧

老徐說:「我說:小姐妳這樣不可以喔~~她說，一下一千~~摸六下，優待你~~只算五千~」‧
「你摸小姐屁股幹嘛？」小陳話一出口，大家都感覺不好意思:這曾經都是我們年輕時候，被壞朋友帶壞:做過的事‧
「不是我啊~~」
「誰摸小姐屁股啦？」
「『手』摸小姐….」‧
唉啊你真是，兒女知道多難堪啊__當然，比這更難堪的壞事，以債多不愁比照:年輕氣盛情有可原嘛‧兒女們都大嘍，會將心比心，就不會計較啦‧

「小姐給你的名片，拿出來~~」芳ㄚ說‧
「你怎麼知道？」老徐訝異眼睛看芳ㄚ，看__不，那是恐懼驚視‧
「我是小李~~」‧

我們三人感覺奇怪，芳ㄚ去美國探親跳機~~也二、三十年，小李也已經逝世二十一年‧芳ㄚ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你們不要疑心病，我的鬼魂附在芳ㄚ身上會你們~~」芳ㄚ又說: 「那小姐馬上端一盤甜點送我們…」‧話才落地，果然小姐端小巧玲瓏別緻的小蛋糕，「這是世運買的喔~~」‧
「你真是小李__老鼠仔喔？」我們有猴仔、狗狗、老鼠、牛ㄟ__四個準妯娌們都這樣叫我們__她們也都是獸妻，真的喔，我們每月一次「夫妻餐會」，杯酒高歌，非把你__我灌醉不休喔，那是很禽獸的瘋狂喔‧

 「你太太五年前死了~~」我們問他: 「你倆有沒有在一起？」
芳ㄚ哈哈笑我們，「那是在人間，她演我的妻子~~是一場戲~~別把戲當真，我倆都演完戲了，都下人間戲台嘍，….你們還在演戲當演員，不當真，一下台就什麼都不是…」‧
我們很喜歡聽聽曾經演我們好兄弟的他說說陰間鬼故事…
(欲知鬼間事~請看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