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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與重-野草莓學運感懷
2008/11/11 10:01:17瀏覽3769|回應11|推薦8

怎麼看這次的野草莓學運呢?撇開已深透到骨子裏的藍綠情結,以及因之而來的贊成與反對,大學生有熱情肯關心政治,畢竟是值得鼓勵的。

或許有人對這次的野草莓學運所關心的議題,不以為然,以為無足輕重。不過,輕重怎麼說呢?

相比於1990年的野百合學運訴求的議題與面臨的壓力,野草莓學運的議題似是格局小了。但是野百合學運若比之民國二三十年的大學生,甚若比之清未民初的革命青年,又如何說呢?

這樣比或許太久遠,比之前一年1989年中國大陸的天安門學運呢?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輕重,面對的議題或許不同,但有著同樣熱血激昴的青年。

我們會記得「助天下人愛其所愛」的林覺民;會記得那個阻擋在坦克車前渺小而又巨大的身影;也會記得那豎立在中正紀念堂前的野百合。

將來人們會以怎樣的方式來記起這次的野草莓學運,既有賴於青年學子的努力,也有賴朝野社會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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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中年,感慨就多,想起野百合,當然就會想起前一年的天安門。一個成功了,一個失敗了,但同樣影響深遠。

對比於這廿年來兩岸的政經發展,這成功與失敗的幸與不幸又如何說呢?

當年野百合學運,廣場上的學生左一口老賊,右一口還是老賊。自己曾上台發言:「同學既為民主聚集在此,本著民主互相尊重的精神,莫以老賊稱呼老代表們。」然而應和者寡,隨後發言的同學還是老賊聲不停。

快廿年了,這次陳雲林來台,朝野領導人物的表現,相比於陳雲林的謙和尊重,真不知誰民主?誰威權了?

君子風貌下的威權、狂暴無序下的民主,這輕與重又要如何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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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宏觀的時代洪流下,個人的輕重又如何說呢?廿年前,天安門學運時,曾接到一封朋友的來信,當時讀之,傷痛難言。

如今學運再起,物事人非,重讀此信,依然難言,節錄部份在此,權當結語:

抱歉,交代的事一直沒辦。世間的事多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大陸的變化誰也料想不到。個人生命的變化也是如此。

 看了布拉格之春,常在心中想起的一句話:什麼是輕?什麼是重?過去一個星期是大陸局勢變化最大的時刻,而也是我生命中一個大變化的時刻。大陸學生在天安門絕食抗議,徹日徹夜守在天安門,自己卻在醫院守著T,一面為大陸學生的悲壯流淚,一面也為T的痛苦流淚;一面為民族的怒吼流淚,一面為T痛苦呼喚我的名字而流淚。

 T懷孕了,盲腸發炎,胃痛三者加在一起,讓醫生無法判斷病情,無法進行有效地治療,只能看她痛得呻吟。拖了一星期,才確定是盲腸發炎,但已引起腸膜炎。昨天下午才緊急開刀,而這當中一度心跳加速,呼吸緊促,T差點就走了,最終也沒留住小孩。

 看報紙,新聞,幾度落淚,多少人的生命,情感在一夕之間就煙消雲散。對他們而言,什麼是輕?什麼是重呢?

 報紙報導一位女孩子親自為她的男友綁上敢死隊的白布條,男孩與女孩的心情是什麼呢?

 這一個星期就是這樣緊張憂心:民族的情感與兒女之情交織在一起。每每想起,什麼是輕?什麼是重?身旁的T?未出世的兒女?還是遙遠的北京天安門?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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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e point
2008/11/11 11:17
Yes, a really nice point.

Democracy means respect. You can not agree with what they are saying. But, you have to respect their right of freedom of speech.

I am probably as the same age as you are. The recent situation really pissed me off. I just can not see what the point of the demonst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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