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富春山居圖〉在台灣合璧展出,使得此畫卷的作者黃公望也穿越千年,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人物。或許,我們可以從其名號裡,仔細閱讀一下這位元代最富盛名的畫家。
陸堅:這是黃公望的原名,也是其親生父母給他的唯一遺產。黃公望出生在一個貧苦之家,父母生他時,一定希望他能堅強地活下去,所以才給他起了這個名字。陸堅也的確完成他們的遺願。
黃公望:陸堅幼年父母雙亡,十歲左右,成為寓居在虞山小山頭的浙江永嘉人黃樂的養子。其名字來歷很有趣。
據傳說,當時黃樂年已九十歲,看到他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喜出望外地說:「黃公望子久矣!」從此,陸堅便改姓換名為「黃公望」;也許,此名還有另一層含義,興周八百年的姜尚也稱「太公望」,黃樂一家人肯定對陸堅寄予厚望,才把這個相當厚重的名字給了他。
子久:黃公望字「子久」。公望與子久確是一對,均出自那句響當當的「黃公望子久矣」;其次,黃樂當然希望這個兒子能永遠留在黃家。
一峰:這是黃公望的號。古代文人不單有名有字,還有雅號。一峰者,一座山峰也,估計這座山峰很可能就是黃公望故鄉常熟的「虞山」。虞山是一座文化名山,據傳是為紀念古代先賢「仲雍」(也叫虞仲)而得名。最終,他還是葉落歸根,葬在常熟西門外虞山腳下。這麼樣的一座虞山怎能不讓黃公望魂牽夢繫呢?
大痴道人:黃公望曾為小吏,受累入獄,出獄後歸隱江湖,入全真道,道號「大痴道人」。黃公望晚年又號「一峰道人」、「井西道人」,足見他對道教的虔誠,及對世俗生活的厭倦。
平陽:〈富春山居圖〉署名為「大痴道人平陽黃公望」,「平陽」是永嘉的別名。古人喜用籍貫自稱,如韓愈自稱韓昌黎、柳宗元自稱柳河東,黃公望也不例外。只是他為何不署永嘉呢?以筆者之見,黃公望原是平江常熟人,平陽、平江一字之差,大約是聊表思鄉之苦吧?
元四家:這是元代山水畫的四位代表畫家的合稱。主要有二說,一是指「趙孟頫、吳鎮、黃公望、王蒙」四人,見明代王世貞〈藝苑卮言‧附錄》;二是指「黃公望、王蒙、倪瓚、吳鎮」四人,見明代董其昌《容台別集‧畫旨》。無論哪種說法,黃公望都穩居其中,顯見其代表了元代山水畫的最高水平。
「山水合璧─黃公望與富春山居圖特展」即日起至九月五日於故宮博物院展出。〈富春山居圖〉一分為二的〈無用師卷〉與〈剩山圖〉合璧呈現。故宮院長周功鑫強調,連乾隆皇帝都沒福氣看到此畫的全貌。真跡陳列在長達一千六百四十公分的櫃子中;另將前後兩段圖輸出,用複製畫方式合璧,讓民眾可欣賞此畫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