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1/14 08:45:15瀏覽188|回應0|推薦11 | |
沖個冷水,剛慢跑完的汗水隨著漩渦滑進水管,喘口氣,坐下來,敲出一些沉澱的心情。 我終於了解為什麼很多人在寫日誌時,喜歡用XXX來分隔段落,如果段落本身還是不能彰顯各段落中次主旨的不同,XXX連繫住的,就是七零八落毫不相干的念頭,然而這就是人腦不是嗎?我們常常在同一個空間和時間的交際處,迸出很多不連續的、碎片的、倒敘的、甚至邏輯衝突的念頭,這些浮光掠影可以是每一段宏觀歷史的可能性,可惜小人物常忽略自己的握拳的潛能,至於大人物,因為權力蒙蔽了自己更多尚未開發的智慧,日理萬機而忽略這些「瑣碎的」雜念。 然而,歷史上許多失意的、寂寞的遷客騷人常能抓住這些浮光掠影,消化後出來的創作即千年不朽了。 關於XXX,我似乎看見卡爾.馬克斯還沒寫完章節「階級」(Class)就死了的畫面,馬克斯也許畫了XXX,也許撇上點點點,也或者括弧【To Be Continued】,不管怎樣,巨擎如馬克思仍舊要撒手歸天,他的益友恩格斯,在馬克思死後的幾年,焦急地從斷簡殘篇中拼出整體辯證(dialectical)的脈絡,可惜馬克思心裡思索的全貌難全了,後世僅流以決定論(Determinism),用規矩測出偉大思想的大約範疇。 傍晚我在慢跑的時候,因為直覺的關係,決定用。。。來替代XXX,圈住我浮動、跳躍、四溢、破碎的念頭。流動的想法是後現代的,也就是說,它們很難合諧地被組織起來。 。。。 我被囚禁在倉庫裡,幾年來我依靠著鐵皮,冬季時透過皮膚和鐵皮的接觸,我感覺到外面在下雪,炎夏時,因為高溫的關係,我不得不和高溫的鐵皮距離一段,以免被燙傷,被囚禁是我自願的,儘管一年後,有時我又是後悔的,前一陣子,我想我應該會終老這裡,昨天,掠過一個念頭,可能不進中年就要在這裡孤寂而死了,當我這樣想著,冰冷的鐵皮卻開始有了表情,因為日夜都處在黑暗的關係,我非常確定鐵皮一直就是單調平凡的,我發現我習慣了孤獨,因此隔離狀態的靜態事物可以有的纖細微變,我竟然都看到了,這輩子有過兩次這種經驗,踏踏實實的,一次是我在當兵時,前科累累的鄰兵告訴我,他因為煙毒和逃兵的罪名,被關進監獄裡的種種,同樣都被囚禁,先來的見到新來的,就會莫名亢奮,在斗室裡不安地兜著圈子。另一個經驗也是在當兵時,不過那是在大一時上成功嶺的卅天,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會死在鋁床邊緣的隙縫處,但後來我都看到了冰冷的東西開始有了表情。 。。。 電話裡,你說你不喜歡新放上去的留言板,「看起來太幼稚了!拉低你板性的格調」我先是靜靜地聽,然後支吾其詞地告訴你,我晚點不忙,就會拿下來,你也沒有勉強我,但是我感覺到你厭惡的念頭;其實你越是負面,我越是不拿下來,說起來有蹊蹺,我極度認同你的分析,但為了求取你的認同,我必須先從你的意願裡背叛你,也不全然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而是,我喜歡看著你所認定的「毛病形象」慢慢轉變,也就是說我喜歡看著你妥協,這個板先是在你眼裡很多餘,漸漸變成一種不得不的習慣,最後存在的形象迫使你與它去對話。 板沒有贏,版還是多餘幼稚的。 你若知道我的想法,你一定會嗤之以鼻地笑我,但其實我們已經常常這樣做了,儘管很多時候我仍舊改變不了你。 。。。 反省有兩種,一種是嘴裡絕不說道歉,但心理其實已經認錯,事後可以在犯錯者行為上感覺到變化;另一種,是很容易在口頭上認錯,也的確有心認錯,卻容易在實踐上故態復萌,這世界上,其實很難有慷慨認錯,卻又有效率悔改的人,多多少少,我們不是偏向第一種,就是靠近第二種,如果兩種都是罪名,而且總是要被入罪的話,我常常猶豫要背上哪一條? 如果背上哪一條都不見得比較舒服一點的話,想這個問題似乎又有一點愚蠢,不管這樣,我還是一直這樣反覆想著。 。。。 今天傍晚四點,我在慢跑的時候,身體感覺到異常難受,溫度比我想的還要高,過程中,我大量失水,似乎也有一點中暑的現象,但我還是撐,跑第一圈的時候,我有停下來的念頭,但除了今年盛夏,因為熱浪襲擊,我怕昏倒停下來幾分鐘的那次,我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過,鼻腔裡的汗水因為強制地吐納,稍微嗆進鼻咽管,腦筋還是在轉的,思索的事情和跑步本身一點干係都沒有,但奔放的思緒,的確也是因為慢跑的關係而散發,而且身體越難受,心理就越繽紛,這跟死亡有關係嗎?還是它隱含了許多同志喜歡窒息式性愛的全貌? 我越這樣想,就越覺得人不是用器官在生活的,儘管,沒有了器官,意志不久也會熄滅,那些走了的人,遺留下來的作品,都被聲稱是他們的心靈結晶,不過這也都是後人的語彙罷了。
|
|
( 創作|另類創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