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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2 13:07:29瀏覽430|回應0|推薦12 | |
沿著十七街,男人在一道長滿茉莉花的藩籬旁,痛哭失聲。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像孩子一樣的嚎啕大哭,今夜,對男人來說,痛徹心扉。 「也好,好久沒哭的那麼爽了。」 遠處,兩隻癩痢狗、一隻流浪貓過馬路,夏夜的涼風,一陣寒意。 一個戀愛資齡十五年的小熟男,竟在十五年後的兩個夏天,先是贏回初戀,然後重現背叛,太久忘記戀愛裡頭那種割地很深再灑上一點鹽的極痛楚,於是呆坐人行道,他望著流龍一般的暗夜車燈。 當抽咽和苦笑分也分不開的時候,男人的世界抵達盡頭,絕望似乎變成一種自我治療,像是等不及硬用手指扒開的結痂。 不等痊癒,疤會留下,痛楚隨風而逝,明天又是陽光的一天。 和十五年前不同的是,這次男人雖然一樣哭地很慘,他內心深處卻很清楚知道,十五年前那種萎靡憔悴數月的青澀瘋狂,十五年後的隔天就會痊癒,失戀已經不是全部的血液。 血液仍舊循環,只是不再隱隱發燙。 「在外地讀書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男人的後方走過一對母子,媽媽叮嚀著穿著高中制服的兒子。 男人不知坐了多久,只知道有三台巡邏車經過,對街的佛具店拉下鐵門、快餐店的老闆倒豎椅子,僅剩下有志玲姊姊微笑站台的馬桶巨幅廣告亮著黃燈。 男人起身,眼睛乾澀地很,仰頭飲盡暈眩,捏了麒麟一級棒啤酒鋁罐,「咚」的一聲丟進資源回收桶,搖搖晃晃的走到分隔島公車站牌。 等公車的時候,他想起明天早上九點半,還要對客戶做簡報。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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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