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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15 13:51:43瀏覽480|回應0|推薦11 | |
昨晚待在書桌前,什麼也沒做,什麼也不想做,以為這樣就能放空。
事實上滿腦子緊緊地盤踞著人生的命題,直到凌晨五點。
五月,是寫作發芽的季節,等到夏天來臨,是體內文字跳點狂囂的沸點,也許就要這樣一直寫著,掉進尋洋的另一個極端,那個姑且稱之為「尋陸」的文青深淵,體內兩種夢想的拉距,自以為超屌的生計與不修篇幅的文藝對幹,以一款沒有理由的兇暴姿態持續著。
咖啡發酵著,小說硬要破繭而出,一堆中文字堆成的情緒,和模範人生相反,越是情緒化,越是詩意飛揚,只有在鍵盤裡飆車,沒有人會叫我「Shut up and stop whining about it」。
這五天,我一直想著好多的如果,「如果當初沒有出國讀書,一頭栽進新聞界…」、「如果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寫部落格,到處征戰飆字,現在就…」、「如果當年沒有讀博士,現在就…」,好多的假設性時態,全因為看見一個有點熟有不是真的很熟的朋友出了書,變成所謂的暢銷作家,一個在MSN晾了很久幾乎沒聊過的朋友、一個大學時代總在身邊很和順很溫馴很舒適的隔壁系朋友,竟在大學畢業後十年,在某一次的政黨輪替的初夏,點燃一個早從台灣消失五年的輕熟男心中關於生命方向的論戰。
出一本爬滿自己文字的書,像蛆一般的爬進讀者的眼睛再鑽出,會有多滿足?能夠出一本屬於自己的小說,更像是紮實地吃了漢堡王天字一號華堡豪華版,非常滿足。
儘管寫東西對我來說,不衛生、沒前途又非常有罪惡感。
但它是我的,像是閉關三個月、只喝水準備博班資格考後,突然來一包花生米配可樂娜啤酒、觀賞一部好萊塢波濤洶湧、槍林彈雨垃圾電影一般的爽快。
從打小二那年寫了一篇「我的黑板」加上小五幫同學每人寫一篇要交的週記收五十塊後,早就選擇沈溺在文字欲裡頭,像梁家輝光著屁股,不是和珍瑪琪無限纏綿,就是抽鴉片一樣的無法自拔。
我在那裡失去理智,卻也在那裡痊癒。
寫到這裡是第九段,我的「字跡額度」又要用完了,我還是得沒種的說完大話後回去寫我的SSCI(社會學期刊文叢)文稿,就像是午夜的灰姑娘,狂拌椅子桌腳、勾破宅裙還得被家父長拖回家,別誤會,也很難解釋!我仍舊很愛我的家父長,只是我想要出一本書(小說),也許賺不了幾個錢,卻是唯一讓我左心室通往右心室的血液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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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