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New Media ETC
放任自己的文藝細胞慢慢死去會是什麼感覺?也許跟好久沒有聽情歌放任自己肆無忌憚的理性是同一種感覺,為了更嚴謹的學術路子,所謂的前途,我走在一條傳統卻不見得就一定無趣的途徑上,沿途風景平淡卻深遠,我從不適應、不適應、不適應,到不得不適應,到漸漸戀上這種清教徒式的恬靜生活。
這樣的日子持續著,直到第五個冬季,二零零七年的十二月一日,聖誕節還沒到,就已刮來兩場冰風暴,零下的低溫,讓雨來不及變雪,就在州際公路上結成蜘蛛網狀的冰層,道路於是封閉,在世界的盡頭,我對自己宣布一夜的冬眠。
凌晨二點到四點,我在失眠詛咒的一千八百秒,長出了滄桑的鬍渣,沒有了小說的滋潤,我的皮膚裂成乾涸,這個冬天過後,我就要結束自己的廿歲月,往死亡跨近一步。
當我還是個戴橘帽的小學生時,翹課偷偷騎著腳踏車到小城海港吸食鹽氣,從沒想過廿年後,自己有一天會走在冰天雪地的冬天裡,陪伴我的是一個人的影子。
就像很多的人生際遇一樣,這場注定的冬天終究來了,而且一來就是五年-我稱它為沒有情歌的五年。
那天,在校園裡我看見妳牽著他的手,妳吁了口白煙朝我迎面走來,記的嗎?去年的這個時候,我也曾對妳訴說好久沒聽情歌的寂寞。
我們身影交錯的那零點三秒,妳甜蜜地依偎在這個妳稱為X的白人男孩懷裡,而我,則拉低毛帽交會,遠遠遠遠的,我看見一家餐廳的煙囪轟隆轟隆冒著飄蕩的青春,那青春,是我的,只不過溢散在冷空氣裡。
我替妳高興,在寒冷的冬季找到屬於妳的暖暖包,我拉拉大衣領子,抖掉一身的落寞,茫然了,走在這條路上,我正要幹什麼呢?
教堂鐘聲響起,雪花像輕鵝毛,一片片,一片片飄零在我肩頭。
感覺: 該是貼一點小說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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