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來的空虛,一人的辦公室裡只亮著一盞燈,然後就是黑暗包圍著,放下書本,我終於還是忍受不住翻開筆記,敲起鍵盤。
今天有點奇怪,中時電子報開不起來、中廣音樂網斷斷續續,就連中華電信信箱也異常緩慢,最後點了幾下都顯示找不到網頁的鄉村部落格,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歎了一口氣,啜飲一杯寂寞習慣的咖啡。
死寂一片。
最近失去了很多,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文字這一面仍有許多的熱血,我的心,早就結成一層覆過一層的痂,有些成了瘡疤;有些,則能夠畫出痛楚的界線,在傷口灑鹽的時候,我總是閉上眼睛,咬一下牙,然後又是新的一天。
「習慣寂寞的人,沒有悲傷的權利。」我告訴自己。
投資了這麼多年,至少期刊文章有了開端、下學期又要教生平第一堂課、留學的費用不需再勞累父母、就業的前景就在眼前,異地的沉潛,除了文字給我很多的風花雪月,在遠離喧囂台灣的這塊土地上,只有踏實和苦悶陪伴著我。
難道這些不就是我要的嗎?失落什麼?可惜什麼?耐不住什麼寂寞?
二零零八年的一月一日,就要跨進廿九歲(廿五歲之後,早就拋棄虛歲系統),在學術這條路,自己還是非常年輕,要善用自己的本錢,加油再加油,沿途的風景儘管綺麗,沒有機緣和運氣的花草,不要也罷。
失敗已經有過很多,也不差這一條,屏住氣習,大風吹來、亂雪狂嘯,皺一下眉,口袋裡依舊是那枚當年帶來美國的夢想,說什麼我也不能放棄。
再撐吧,冬天來了,春天就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