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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27 16:07:35瀏覽349|回應1|推薦12 | |
但也不是那麼久的歲月,五年又三個月。 那年坐著起飛的七四七,離開中正機場的時候剛好攝氏卅二,失戀坐在聯合航空的經濟艙哭得好傷心,十三小時的飛行後,攝氏變成華氏,熱情的台灣海峽被充滿歐洲口音的舊金山海灣取代。 現在,女孩奇妙的竟連一點也憶不起,當年到底是為了什麼和短髮的她分手? 出國讀書,不過是一個結果,像是長在藤尾巴的絲瓜。 回來的這個時候,又是個夏天,中正橋下的幾隻野狗熱到在樹蔭下吐舌乘涼,一隻母狗漲著奶正在餵三隻狗仔,女孩穿著背心和熱褲枯坐新店溪畔,刪除邀約見面的簡訊,MSN也少上了,電子郵件每天除了讀就是收進心窖裡封好。 「回台灣,不是不見面,只想ㄧ個人靜靜地四處走走,看些什麼?想些什麼?然後重新認識這城市。」對於那個愛慕的男孩,女孩在心裡這樣默默忠告。 不是不連絡,尤其當好多的幻想和錯覺,蒙蔽純粹情感的時候,愛慕女孩的男孩早就昏了頭,不厭其煩地等待。 女孩廿五歲時和卅歲時的忠孝東路,有一條淺淺的透明水溝區隔著,一上ㄧ下,兩條忠孝東路在地圖上輕輕疊著,但班底換了,男主角有了不同髮型、女主角揚著誤差卻相同燦爛的酒窩;沒變的是,故事依舊、情結雷同,年輕的笑聲延續著,當浪潮襲過ㄧ波悸動的青春,沒多久,下一波又將打上岸,最後掩過曾經新鮮浪漫的當下。 五年前如此、廿年前這樣,女孩相信,她已逝的祖母在一甲子前ㄧ定也有過同樣的悲傷與浪漫。 只不過那些美麗與憂愁的人兒呀,都將死去!曲終人散的時候,大家排好隊,都將死去。 起身,女孩用盡全身的力量拋出鵝卵石,弧線飛起、噗通ㄧ聲沉進骯髒的新店溪,沒有跳起過第二下。 不是不連絡,你知道嗎?只是女孩喜歡的是那個不屌薪資、學歷、門當戶對、世俗眼光的桀驁孤鷹。 然後默默等待。 可惜女孩不知道,庸俗男孩的癡情追求,只把女孩的孤芳自賞襯托的相當烏托邦,那是一個從沒人到過的遙遠國境。 女孩並沒有比較高尚,她,只是注定死的比較孤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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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