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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07 14:36:37瀏覽196|回應0|推薦0 | |
當一切歸於平靜……殘留在這房裡的,只有兩顆同樣受到傷害的心…… 看著白衣仍是無神的雙眼,闇蹤心裡慌亂卻又不知如何應對……對自己情緒失控下所造成的無法挽回的錯誤……已是不知如何該如何補償……「絕塵……對不起……」最後……在絕塵絕望的眼神下,自己雖然已經清醒……知道不該再繼續,但……對方是自己痴戀已久的絕塵……他停不下來了啊…… 臉上帶有的悔意,已挽不回什麼,他自己也清楚,絕塵對他所會有的感情……大概只有恨了……造成這種結果的兇手……卻是他自己…… 但……他心裡又何嘗不苦?七年來的相思折磨已是極限,可知七年來的午夜時分……他有多少夜是被惡夢驚醒……就是為了生死未卜的絕塵……在意外的相逢後,更是感受絕塵對自己的心,似乎不像自己想像中的在意,他也是倍感焦急啊……更何況絕塵身旁有個對絕塵似乎很重要洛子商…… 可能會贏不回絕塵的心的預感時時刻刻纏繞於心,雖然絕塵已經天天生活自己面前,但他總覺得和絕塵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終至……絕塵承認了對洛子商的感情,終於使他失控……傷了絕塵雖屬不願,但自己又何嘗不是痛苦萬分…… 情況已經被自己的失控弄成最糟……事到如今,看到絕塵如失去氣息一般的無神模樣,他也是心疼萬分……但,不論自己怎麼道歉,似乎都已經無濟於事……該想的……是如何讓他恢復…… 沈悶的氣息充斥在安靜的房裡……畢竟是花費了不少的體力,在苦候不到白衣的任何回應之後……闇蹤雖然仍應撐著想思考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已經抵不住疲累的睡去…… ****************************************** 無神的眼……終於在身旁的人兒沉沉睡去後開始有了反應,緩緩的轉頭看向身旁……那對自己施暴的人,眼神中緩緩的浮現一意恨意……取著自己從不離身的黑色匕首,白衣將之抵在闇蹤喉頭,凝視著熟睡中的闇蹤,白衣無法控制自己微顫的手…… 取著自己從不離身的黑色匕首,白衣將之抵在闇蹤喉頭,凝視著熟睡中的闇蹤,白衣無法控制自己微顫的手……殺了他……我恨他!不該猶豫……只要稍出力,就能取他性命…… 無法控制的手仍微顫著,沉睡的闇蹤卻似乎是夢囈似的突然低語……「絕塵……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你……」聞耳,白衣更是無法下手的別過頭,不想再去看眼前可恨的他……為何就是下不了手? 對自己的軟弱感到不悅,白衣忿恨的丟下匕首,稍為移動身體,便感受到下身傳來的劇烈不適,昨晚的羞辱感更是猛然湧上心頭,忍著身上的陣陣不強烈不適感,僅靠著一條薄被掩身,白衣硬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扶著牆緩緩的走著,欲走回房間。 每一步,皆能感受到下身傳來的劇烈痛楚,尤其是隨著他的移動而開始滴落在地的血跡,更是他傷部越發嚴重的証明…… 短暫的距離,卻已經耗去他大半的體力,靠在自己房裡床邊,白衣在恢復了些許的體力後,著上衣物取走劍後,才又緩緩離開自己的房間。 ****************************************** 天色未亮,洛子商一如往常準時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白衣房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平日早該已出現的白衣,他才疑惑的敲著白衣的房門…… 「白衣?」怎麼沒反應?奇怪……「嗯?門沒鎖?人也不在……去哪裡了?」走進白衣房裡查看著,洛子商心裡的疑惑不減反增……奇怪……劍己不在架上?白衣先去練劍了嗎?但……他來時的路可是經過白衣練劍之處的,他人並不在啊……人到底在哪裡了? 心裡閃過一絲不安,洛子商顯得有點慌亂,突然注意到白衣房外的地上似乎有著些許的稀疏血跡,尋著血跡他來到闇蹤房外,「嗯?」方推開闇蹤的房門,隨即看到地上有著相同的血跡……及……白色衣物的碎布…… 心中一驚,更是在瞥見闇蹤床邊那把匕首及略顯凌亂的床上……闇蹤雖半掩但仍看的出是未著衣物的身子時轉為怒火…… 熟悉帶著一陣涼意的風出現在身後,出遠門剛回至孤獨峰的風之痕詢問著洛子商,「時辰已過,為何不見白衣?」為何洛子商在闇蹤房內,眼神似乎不善的瞪視著闇蹤的方向? 「嗯?」注視到不屬於這房間的白色,及白衣從不離身的匕首,風之痕隨即了然的眼神一沉,帶著怒意的看向因他的出現而方清醒的闇蹤…… ******************************************* 冰涼冷冽的湖中……一道身影表情茫然的清洗的自己,似是視湖水的冰冷為無物似,重覆著做了許久的清洗動作……直到天際現白、耳聞雞鳴,才又有了動作的起身上岸著衣。 不想回去,再待在這……大概不久便會被發現,但他又該何去何從?現在的他……無法面對闇蹤……那傷了他的人啊!為何要這樣對他?得不到的……就真的只能破壞嗎?如果闇蹤的目的是讓他無法愛人……的確,他現在是沒這個資格了…… 真的很累……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死求解脫,因為闇蹤給予他的,是比死更痛苦的屈辱……但,答應過的承諾,讓他只好拖著身心俱傷的身體,茫然不知所措的行走著,只為了離開……遠離有闇蹤所在的地方…… ****************************************** 盯著瞬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玉蘺劍,闇蹤仍還未清醒的看向眼前似乎怒不可遏的洛子商,「洛子商!做什麼啊?你……」方湧上的一絲涼意,才想到了昨晚的事……身旁卻已沒了想見到的人兒,「嗯?絕塵呢?」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才想問你……人呢?」臉上帶著一絲慍色,洛子商質問著。 「你們也不知!閃開!我要去找他……」無視於劍的鋒利,闇蹤伸手推開架在脖際的劍,瞬間染上手部的腥紅,似乎比不上他內心的焦急。 一直沒有動作的風之痕,此時終於開口,「闇蹤,你留在這,洛子商……你與吾分頭去找尋白衣。」 幾乎是馬上有了反應,闇蹤隨即出聲抗議著:「你!為什麼我就要留在這!」 清楚風之痕的用意,洛子商隨即走了出去,而風之痕則是眼神泛冷的看向闇蹤……「你對白衣做了什麼,吾會再找你,現在你去找他,他不會想見到你。」 看著風之痕消失的方向,闇蹤這才無力的靠在床旁……絕塵……離開我,是你對我痛心的証明吧……但,錯已鑄成……你還有辦法接受欲彌補的我嗎? ****************************************** 望著眼前的景物,白衣不由得的笑了……無意識的放任著身體行動,卻還是走來這個地方……自己平常思考事物的地方……還是離開吧,這個地方……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待在這裡……自己也一定會被尋著…… 白衣才正想離開……一白一黑的身影似乎是都同時想到這裡的分別從兩個方向到來…… 「白衣!」難掩心中狂喜,洛子商心急的走向白衣,快踫到白衣時,卻被躲開……「白衣?」 輕搖頭,白衣別開臉不去看他,「抱歉,我靜一下就會回去,你們可以先離開嗎?」他們……知道了嗎? 看的出白衣眼神裡帶有的驚恐,洛子商仍是關心的向前,「白衣!你……你身體還好嗎?」 不用明說,當洛子商這樣問,白衣已經懂得他的意思…… 背過身,白衣沒有回答的說著:「子商……可否請你離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還是一樣的溫柔,子商眼裡的關心不變,但在此刻卻也是自己不想再見到的…… 「白衣!」雖然不放心,但洛子商仍是尊重白衣的意願,「……好吧,我先回去步雲崖。」風之痕……應該會帶白衣去找憶秋年才對…… 腳步聲漸遠,白衣的身子也微不穩的往前傾,察覺不對勁的風之痕迅速的向前扶好他,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風之痕眼神裡透露出極少出現的關心,「白衣,你在發燒!」 是嗎?難怪他意識有點不清……「師尊……可否麻煩你……我不想回孤獨峰……不想見到闇……」話未說完,人已經昏了過去。 「白衣?」接住已經昏厥的身子,風之痕抱起白衣,往步雲崖的方向而去…… ****************************************** 等待的滋味……他到底嘗過了幾次了呢?要不是如果真由他去找可能會造成反效果,他才不願在這……只能在這裡等,什麼事也做不了,都已經過午時了,人到底是找著了沒?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急死人…… 時間又不知過了多久,闇蹤方回神,便看到洛子商正走向他,心急的迎了上去,卻不設防的挨了一拳……「你!」 「這是替白衣打的……不過,可沒這麼就算,這樣太便宜你。」臉上已經有了笑意,洛子商對著想反擊的闇蹤說著,讓他停下了動作。 「哼!找到絕塵了?人呢?」應該是吧?不然這傢伙也不會跑回來囂張…… 「找到白衣了,但他不想見你,所以你還是暫時別去打擾他,讓他休息!你對他造成的傷害……短時間內,是好不了的。」 知道自己沒立場反駁他的話,闇蹤只是淡淡的問著,「我多久可以去看?」沒親眼看到絕塵,他放不下心…… 「不知道,三天後再給你答案吧!那我先回去了……沒有白衣在的孤獨峰……我待不下。」才轉身走了幾步,洛子商又突然回頭說著:「啊!忘了告訴你,白衣不在步雲崖,請你耐不住性子時,別去步雲崖找他,說實在的……我們那不歡迎你。」 闇蹤攔住欲離開的洛子商追問著,「你說什麼?那他在哪?」 「這嘛……人是風之痕送走的,你問他去。」速度比闇蹤快,洛子商轉眼間已經繞過他的走離。 獨留闇蹤一人,喃喃自語……「問他?他會肯告訴我嗎?」答案,已是心裡有數……看樣子,在他們的把關下,自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絕塵了…… ****************************************** 果不其然,才向風之痕詢問就吃了閉門羹,闇蹤只好先按洛子商所說的,等待三天他答應給他的答案。 不過……等待的時間,似乎總是渡日如年啊……離洛子商交待的三天,還有二天,他就已如坐針氈,等不下去,好想見他……就算只看一眼也好,不去驚擾到絕塵的話,應該沒關係吧…… 嗯……不過,洛子商說絕塵不在步雲崖,那又該上哪去找他?還是先去步雲崖看看好了,或許那個洛子商說絕塵不在是騙人的也不一定…… 思緒方至,闇蹤已經動身,只不過當他到達步雲崖時,卻是撲空……不只他想找的人不在,連憶秋年師徒也不在…… 考慮到自己是偷跑來的,闇蹤沒有多停留的在遍尋不著之後離開步雲崖,但仍是掛念著……「人是都到哪去了?真的被送走了嗎?」 才緩步的踏上孤獨峰,便看到風之痕似乎是正想離開的身影,在經過他身邊時,風之痕才突然開口,「有人找你,吾先離開。」 看著逕自丟話離去的風之痕,闇蹤不甚在意的只注意他的話意……有人找他?是誰? 隨著越接近自己房間的步伐,感覺到的氣息也越來越鮮明,闇蹤眉頭微微擰起……這個氣息……是他不想見的那個人,不過,又不能不見…… ****************************************** 意識仍不太清醒,白衣茫然睜眼,入眼的是全然陌生的擺設,他不知自己身處何方,從空氣中傳來的香氣,卻又是那麼的安撫人心,令人覺得心緒平穩…… 房門緩緩的被打開,憶秋年緩步走入房內,看到正欲下床白衣時,連忙出聲制止,「我說白衣啊……你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待在床上就好,不然等會風之痕一來我可能會被瞪死。」 「憶前輩……這裡是?」不意外會看到他,白衣只是疑惑著身處何方。 似乎是有一瞬間的心緒浮動,但速度快的令人無法察覺,憶秋年回答著白衣的問題,「這裡啊,你花姨的住所……天壇。」 「嗯?」花姨?是那個雖然不常去孤獨峰,但卻待自己不錯的紫衣女子…… 看出白衣仍是疑惑的看向自己,憶秋年繼續解說著,「風之痕說不希望讓你留在闇蹤能找的到的地方,所以把你送來這裡。」 聽到闇蹤的名字,白衣原本平靜的表情閃過一絲受傷,低垂下臉,沈默不語。 「喂喂,你就是這性子,有事就要說出來,自己一個人想破頭都還是繞不出那死胡同的,講出來,或許別人能幫你。」不過……說也是白說,平常小事就不肯講給別人聽了,更何況是現在這種事…… 一陣涼意突然傳入未掩的房內,白衣抬頭看向出現在房裡的白色身影,「師尊。」 伸手制止白衣起身,風之痕語氣裡有著不難聽出的關心的表示著,「別勉強,你好好休息,等你恢復以後,闇蹤那邊,如果你還是不想見他,吾會叫他回去魔劍道。」 輕搖頭,白衣知道風之痕面對同是自己徒弟的他們,卡在中間也是為難,「不用了……就算避的了一時,也避不了一世,我會和他談談……」 發現白衣的心情似乎仍是很低落,憶秋年才突然想到似的拉著風之痕欲離開,「嗯……那就好,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別亂想。」 走至門外,才突然又回頭交待著,「我等會叫我那不肖徒兒來陪你,你對他下了禁令後,他可是一直乖乖的不敢來吵你,就連現在也是只敢蹲坐在廚房那像隻被拋棄的狗……好了,反正你如果沒意見我就去叫他啦!」微停留,滿意白衣沒有任何表示,他才又再度拉著一臉不耐的風之痕離去。 兩人走離後,白衣這才閉眼低語著,「禁令?我只是……還無法面對子商而以啊……畢竟……唉……」殊不知,房外一抹黑影,正悄然離去。 ****************************************** 風,吹動,被關在房外的黑影心緒跟著異常浮躁,盯著明明是自己所屬卻又進不去的房間,闇蹤想踹門的衝動是越來越強烈,「好了沒啦!不開門別怪我踹門!」 「真是,你怎麼那麼沒耐心,不知道睡眠不足是女人美貌的天敵嗎?」緩緩的拉開房門,權妃顯然是方睡醒。 「妳是為了睡才來的嗎?」瞪著一來就把他推出去交待了句要補眠便佔住他房間不開門,讓他已經大半天被關在自己房外的女人,闇蹤口氣明顯的不太客氣。 「哎呀,你怎麼這麼說呢?你來孤獨峰這麼久了都沒消息,姨娘可是特來關心你的追妻進度的,不過……照你的表情看來,似乎進展的不是很順利啊,須不須要姨娘幫你出點主意啊?」 煩死了……他就是討厭她對他似乎太過了解的這一點,「不用!我自己會處理。」 「處理?處理到事情變的比見面前更糟是嗎?」對上闇蹤似乎極度不悅的綠眸,權妃仍是不以為意的繼續說著:「早在來時不見你們,我就向風之痕詢問過了,雖然他可以算是什麼都沒說,但從你的性子和一些事上,我也可以推算的出來,你一定是……」 打斷她的話,闇蹤不悅的背過身,不去看她的下逐客令,「夠了!沒妳的事,我自己做的錯事我會自己補救,妳回去!」 喔?看來……如果她沒猜錯……「有些錯,可是不能輕易補償回的……尤其是……心靈上的傷害……」 「我知道啦!錯都錯了……怎麼後悔也沒用啊,也改變不了我強要了絕塵的事實……」仍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悔不當初,闇蹤只能一再的告誡自己,要改變自己對絕塵的態度……不只是試著去補償…… 「強要?姪兒你還真是……」她原先只是猜測,沒想到真是如此啊…… 「嗯?妳!」這女人,又說的似乎像是了解似的套他的話…… 被發現,權妃倒也坦然承認,「哎呦,姨娘也只是關心你啊,不然不了解情況,我要如何幫你?」 「不用妳幫!」賭氣似,闇蹤不悅的走出房門前,仍是瞪了裡面的權妃一眼,「回去!我不用妳幫!」 「呵呵,這性子還真是不討喜啊,但……我就是看不過去了,這忙……我是幫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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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