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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風寄情(十)~分歧版
2006/04/07 14:23:56瀏覽211|回應0|推薦0

時近清晨,在鳥鳴聲中,白衣緩緩的清醒,稍帶倦意的眨著眼,他突然注意一件令他馬上就被嚇醒的事……為什麼……他會睡在師父懷裡?師父昨晚要他先睡之後不是離開了嗎? 

想離開床鋪的白衣卻更發現風之痕的手竟是圈著他的腰身……慢慢的抬起頭,意外的迎上了一對充滿笑意的綠眸。 

鬆開摟著白衣的手,風之痕看著似乎有點心慌的白衣,微微一笑的起身下了床,看著似乎是想問什麼的白衣,他先開了口,「白衣,怎麼了?」 

還在想著要怎麼開口的白衣,被風之痕一問反而是問不出口,「沒事,我去練劍。」急忙起身,白衣欲往房外。 

伸手拉住白衣,風之痕眼神溫柔的看著他,「白衣,你傷還未好,尚不宜練劍。」

 咦?他的傷沒到不能練劍的地步啊……「這傷,不礙事。」他總覺得這次的傷痊癒的速度似乎比以往快了許多,短短一天之內,他已經快要忘了自己身上有傷的這件事。 

「嗯?讓吾看一下你的傷口。」照疾昨天怪異的治療法,白衣的傷是有可能很快的痊癒。 

聽到風之痕的話,白衣沒有反對的解衣露出傷口已經幾近痊癒的右胸,看著風之痕似乎越來越沈的眼神,他疑惑的問著,「師尊?你怎麼了?這傷似乎已經好了,你……」未完的話,因為風之痕接下來的舉動而中斷……

 風之痕突然伸手撫上他右胸傷痕處的舉動,讓白衣有點嚇到的看著他,風之痕則是語氣微沈的開口,「白衣……從今以後,不准再為吾受傷,你知道了嗎?」兩次……夠多了,他經不起再次可能失去白衣的驚嚇…… 

驚訝的聽著風之痕的話,白衣仍是做不出承諾,「師尊……」這種事,他如何承諾?自己所愛的人有了危險,叫他如何置身事外?就算能再選擇一次,他仍是會無怨無悔的再為師父取藥…… 

知道白衣的性子,風之痕退而求其次的說著,「那麼,至少你要答應吾,要保護好自己,你若有事,風之痕一定陪你!」  

難得風之痕顯露出真情的嚴肅告白,卻被接下來出現的輕挑聲音破壞了氣氛,「呦,這是風之痕說的話嗎?我沒聽錯吧?」呼……好不容易挨到功力恢復了一點,當然是馬上要來找白衣囉…… 

在疾走入的同時,風之痕已經一抱摟過白衣,順手把白衣微露的身子藏在懷中,「有事嗎?」這傢伙的氣息,還是一樣令人難以察覺。 

真是,要不是他功體未恢復,能看到的一定更多……「我有說要找你嗎?」搖著頭,他看向風之痕懷中的白衣,「白衣,傷應該是好了沒錯吧!」再加上他的血,那種傷就算想不好也難囉! 

整好了衣物,白衣急忙退出風之痕懷中的看著他,「嗯,我認識你嗎?」 

態度明顯的垮下臉,疾一臉哀怨的看著白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哦?」都是小黑衣的錯啦……如果要再動用到記憶方面的能力,最少也要兩天後了,真是…… 

看到白衣帶著一絲歉意的點了點頭,疾更是不太開心的瞪著風之痕……都是他啦!當初叫他別讓他分心,他還讓小黑衣闖了進去,害的現在白衣不記得自已了…… 

見他似乎是陷入自怨自唉的沈思中,風之痕不耐的問著,「疾,到底還有什麼事?」要不是他是救白衣的恩人,他早就把他趕出去…… 

「嗯?你也叫疾。」疾?不是昨天看到的那隻鷂鷹的名字嗎? 

已經不能再玩兩個身份的遊戲,疾便直接對著白衣說,「牠就是我,我就是牠,當然是同名囉!這名字還是你幫我取的呢!」  

聽到他的話,白衣有點疑惑的盯著他,似乎是對他的話有點不信,而風之痕則是走到他面前擋住白衣的視線,再度問著疾,「沒事的話,請離開。」 

真是討厭的傢伙……「嗯,我還要問白衣一件事。」繞過擋住他的風之痕走到白衣面前,他問著白衣,「白衣……手可以借我一下嗎?」

 「手?」白衣疑惑的伸出手。 

似乎是很迫不及待的拉著白衣的手,疾一臉滿足的盯著白衣看,「呵,看樣子你並不排斥我的血……」白衣的手……實在不像練武的人……

 眉頭微擰,風之痕不悅的開口警告著,「疾,放手!」 

「好啦!真是的……」白了風之痕一眼,疾再度看向白衣,「嗯……告訴你一件事,有一個人一直想見你,你想見他嗎?」真是,從昨晚開始,那個人就一直用那個表情看著他,他被快被煩死了……

 輕點頭,白衣疑惑的問著:「嗯?誰想見我?」

 「嗯……天色還早,那就讓你們見面吧……是你也很想見的人。」抬手,指著白衣的身後,一道半透明式的身影緩緩的出現……

 「啊?」驚訝的看著出現的身影,白衣有點怯意的退了幾步。

 見狀,風之痕隨即上前扶住了他,「白衣,別怕……有吾在。」原來是她……她欠白衣的,也該好好處理一下。 

淚,緩緩的落下,她略帶怯意的開著口,「……白衣……你仍不肯原諒我嗎?」欠他的,實在太多……竟又讓他背上弒母之名,他心裡一定不好受…… 

「我……沒有怪過妳……是我的錯,竟然……」閉著眼後再度睜眼,白衣表情略顯痛苦的看著她。 

「是我自私,竟用這種方法來躲避,反而傷你更深,你能原諒我嗎?」直視著他,她心裡更是不捨……這孩子,似乎沒能真正開心過……都怪她……

訝異的搖著頭,白衣仍是表態,「不是妳的錯……」

 看不下去了,疾開口提醒著,「好了,夠了!你們再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的在那裡攬責任,時間有限,有什麼話快交待。」真是,不愧是母子,幹嘛一直搶責任啊? 

「嗯,白衣,你和她講清楚,吾先出去。」看來他們已經能好好談談,也該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才對,「疾!」順手拉走不想走的疾,風之痕走出了房外。 

************************ 

沈默……只因為不知如何開口,望著自己曾經渴望有過的母親,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如何開口。 

她的孩子……此刻……她多想擁他入懷……但,是她的自私所造成的錯,現在,能這麼近的看著他,她應該要滿足了,只是……「白衣……別讓我的自私之舉影響你的一生,我不希望你活的不快樂。」她是個失敗的母親,竟然連死後都讓自己的孩子承擔如此的壓力。 

就算如此……但真的是他下的手啊……「我……無法不去想……」 

看著他固執的模樣,月靈突然微微一笑,但接下來講出的話卻是令白衣的自責更加深,「我知道,我沒要你忘,相反的我要你時時刻刻記得你殺了我的這件事實。」

 ……這……她果然是沒有原諒他……聞言,白衣心裡著實不好受的低垂著頭。

 眼裡透露著不捨的看著白衣受傷的模樣,她繼續說完未說完的話,「所以,我要你活的開心、快樂的來補償你的過錯,你懂嗎?」如果是用這種說法,他就應該是能接受了吧? 

啊?「妳……是說……」訝異的抬頭看著她,白衣不確定的開口問著。

 笑著看向他,她仍是很肯定的說著,「嗯,白衣,你也該為自己而活了,而你的師尊……我想他會一直陪你走下去,你也要好好珍惜你們之間的感情,要不然我可不原諒你,你知道了嗎?」 

被動的點了點頭,白衣這才發現她話意中的怪異,「妳知道……」

 「嗯……其實我一直看著你,看著你活的這麼痛苦,我一直很想跟你談談只是苦無機會而已……雖然我一直沒有盡過當母親的責任,但我仍是希望你能開心的過日子,放手去追尋你愛、愛你的人吧……與其讓你成日自責度日,我寧願你好好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這樣我才能安心,你懂了嗎?」 

在聽了她說那麼多之後,白衣總算是能釋懷,他輕點著頭回應,「嗯……」無私的關愛……這就是母親嗎? 

帶著溫柔的笑意,月靈眼神充滿著不捨的看向白衣,「答應我之事,一定要做到……」看向屋外漸明的天色,她看向白衣的眼神充滿了渴求,「……沒時間了……其實,我一直希望能聽你喚我一聲『娘』的……但時間似乎是已經不充許了……」雖然速度不快,但她的身形卻已經開始淡化中…… 

略顯驚慌的看著她,白衣語氣帶點哽咽的急喚出聲,「娘……」

喜悅的淚水流下,月靈的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白衣……謝謝你……」

 而聽到白衣的急喚聲,一直守在房外不遠處的風之痕此時急步走了房內,看到月靈開始淡化的身形,他了然於心的走至白衣身旁。

 看向風之痕,月靈眼光中帶著信任,「風之痕,吾兒就麻煩你了……」風之痕點頭回應後,她望向隨後進門的疾,「謝謝你,讓我了結我心裡遺憾。」

 疾仍是不在意的擺手回應,「小事一件,不用客氣。」哎呀,白衣的心結好像真的解開了,對自己而言……好像不算是好事啊……算了,白衣能開心就好…… 

把握最後的時間,月靈再度看向白衣交待著,「白衣……千萬要記得……開心的過日子,讓我能安心……我也該走了……」隨著清晨第一道曙光的乍現,月靈的身形也消失在屋內…… 

有點失神的望向月靈消失之處,白衣以極小的音量開口,「嗯……我會的……」 

站到白衣身前,風之痕喚著仍有點失神的白衣,「白衣?你在想什麼?」

 方自思考中回神,白衣看向眼前的風之痕,「沒什麼……只是再想她所說的話而已……」為自己而活、活的開心……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對他而言卻又很難……因為,他從未為自己而活過……開心……那又該是什麼感覺?

 聽到白衣的話,風之痕思考著……剛才他一直就在門外,他們的對話他其實也都有聽到,所以他多少也知道白衣現在的想法,問題應該是在他不懂的如何去實行……「白衣,你只要敞開心防接受吾即可,其他的吾自會教你。」 

接受師父對他的感情……多年來,一直期望能得到回應,卻又不敢去嘗試的感情……師父也明確的表示過了他不會理會詛咒一事,再加上剛才母親的交待……他也是該要別在固執己見了…… 

看到白衣點頭回應著,風之痕的心裡也湧上一股欣喜,淡淡的微笑,也出現在他臉上,才欲再度開口,被兩人遺忘的第三者便出了聲…… 

「大清早的,別這麼肉麻可以嗎?」唉……早在白衣為風之痕擋劍他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但是又捨不得放手,只好讓他幸福,成全了他,總該得些回報吧?

 刻意乎略他的風之痕這才收起難得出現的笑容轉身看向他,「你還有事嗎?」雖然算是白衣的救命恩人,但……他對白衣的企圖也很明顯,不得不防。 

又來了……這個大醋罈子,防他防的那麼緊,算了,該去看另一個傢伙的情況了……「沒事了,我走……行了吧……」唉……多看多傷心罷了,還是去玩人吧…… 

看著他離去,白衣仍是有些疑惑的問著風之痕,「師尊……他到底是何人?」

 心裡閃過微微的不悅,風之痕轉身看著白衣,「那不重要,還有……吾再對你說一次,喚吾『痕』即可。」 

驚訝的望著風之痕認真的表情,白衣有點不太確定的問著=, 「再?意思是……我以前有這麼逾越的喚過你嗎?」竟然直呼師父的名字……這種事……他真的有做過嗎? 

逾越?「白衣!」口氣中透露著明顯的怒意,風之痕帶著明顯的怒意逼近白衣…… 

「嗯?師……」再度被以吻封口,直到風之痕離開之前,白衣只覺得渾身無力的靠在風之痕身上…… 

眷戀的仍輕吻著白衣,風之痕語氣低沈的說著,「你還覺得適合叫吾師尊嗎?嗯?」

 紅著臉,白衣神智仍未完全清醒的微微搖頭,「我知道了……」

 滿意的聽到回答,風之痕微微一笑,「很好……」意猶未盡似的,再度吻住白衣……

 屬於情人間的房裡,暫時沒有對話聲的傳出……有的,只是滿室屬於情人間最簡單的溝通聲…… 

******************* 

另一邊,離開白衣房裡許久的疾,正敲著黑衣的房門,見許久沒有回應,他很故意的說著,「洛子商,我數到三,不開門,我就要自己進去了,如果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你可是怪不了我囉……一、二……」 

門開,洛子商急忙掩住房門的站在門外,「有什麼事嗎?」他可是花了一晚馴服房裡那一隻潑辣的黑貓,好不容易才能小休片刻,偏偏就是有人要來吵他。 

看到洛子商臉上明顯的巴掌印,疾失笑……「哈哈哈,小黑衣下手可還真不留情,你沒讓他滿足嗎?」唉……真好啊,他們都有伴侶……他的還不知在哪裡呢……好不容易才動心的對象心裡早有別人,他的情路似乎沒有順利過。 

就算面對這種話題洛子商仍是面不改色,「有,怎麼可能沒有,他不就是滿足的在裡面休息嗎,所以你的聲音太大聲了,別去吵到他。」看了看房門,又看回疾,洛子商問著,「找我什麼事?」 

「嗯……你昨天喝完我的血有什麼不舒服的情況嗎?」他可沒忘了害白衣忘了他的原因就是小黑衣為了這傢伙而害他分神…… 

知道他指什麼,洛子商很快的回答著,「哦……沒有啊!那時我只是在騙闇,他的反應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快,我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衝進去白衣房裡了。」所以之後他才被知道事實的黑衣趕出去,正好成了風之痕發洩的對象…… 

「那就好。」轉身欲離開,卻被洛子商攔下,「怎麼?換你要找我啊?」

 「對呀,你尚未解釋為何要我喝你的血這件事啊!」他是沒有不舒服沒錯,反而覺得自己的功力似乎多了許多……而且……

 嘴角揚起一絲邪笑,疾向他問著,「你知道我最大的興趣是什麼嗎?」

 「我怎麼會知道,暗戀人吧?」顯然有點不滿,洛子商趁機消遣他。

 「呵呵,錯!是……吊.人.胃.口!」昨晚竟把他丟到崖下,這筆仇他都還沒跟他算,怎麼可能再告訴他這件他最想知道的事呢?

 「是嗎?」正想擋住又欲離開的疾,卻被他的另一句話壓下了念頭……

 很故意的偏頭看著他,疾口氣似乎玩的盡興,「想攔我,我叫醒小黑衣囉!」

 看著從容離開的疾,洛子商暗罵在心底……呿!什麼嘛……那麼會記恨,果然是動物……

走入黑衣房裡,洛子商正盯著睡夢中的黑衣看著……呵呵,可愛的闇……雖然還會反抗,但的確已經心繫於他……   

床上的黑衣突然睜眼,瞪向坐在床頭的洛子商,伸腳猛然就是一踹,「滾出去……」唔……痛死了…… 

不在意的伸手撫平黑衣微皺的眉,洛子商似乎帶著一絲歉意,「闇……你實在是好可愛,所以我才又克制不住……真是抱歉啊……」 

「哼!」可愛?竟然又說他可愛?他哪裡可愛了?「出去……」竟然……早知道昨晚就不該被他那虛假的告白騙去…… 

洛子商一臉可憐的哀求,「別這樣嘛……我幫你上藥可以吧……」 

上藥?「不用,你出去啦!」死抓著被子裹住自己,黑衣瞪著他。 

不相信他啊?他這次真的只是想幫他上藥而已啊……「闇,雖然你不想,但我很堅持……」或許真的該學學風老頭對付白衣的方法,他們這兩個兄弟都是一樣嘴硬心軟…… 

看著洛子商越來越靠近,黑衣開始動手攻擊他,但手卻被他捉住…… 

「真是不乖……」洛子商已經打定了主意……俯身,吻住了黑衣已想開罵的嘴……果然……黑衣也是逐漸沒了掙扎…… 

******************** 

白衣房裡,白衣正有點無力的看著兩個正在爭吵的男人…… 

「出去!」每次都挑他和白衣氣氛正好時闖入,居心叵測…… 

算準時機才進來阻撓風之痕的疾,一臉跩樣的回他一句,「不.要!」想趕我?沒那麼容易…… 

要不是念在他救了白衣,早就劍下不留情,豈容得他在這裡囂張,「吾最後一次警告你……出去!」 

哼哼,我是白衣的救命恩人,我就不信你會對我怎樣,「我也再說一次,我.不.要!」 

受不了兩人僵持不下的情況,白衣開口勸著,「你們別吵了……」師父的冷靜怎麼好像在疾身上全失效了…… 

看到兩人好似沒聽到似的仍互瞪著,白衣心裡開始有了一絲慍怒,「夠了,要吵你們自己吵……我出去。」說完,真的頭也不回的走出房外。 

「白衣!」雖然是急忙追了出去,風之痕並不太緊張,反而是顯得有點愉悅……白衣……竟然會生氣?這算是好現象吧……他開始像正常人般的有情緒了……算是一大進步。 

而沒有追出的疾則在白衣房裡悠閒的喝著茶,「嗯……白衣似乎開始有反應了……真是趣味啊!」白衣已經開始有點像失憶期間的白衣……反應好玩多了……說起來,自己也是一大功臣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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