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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風寄情(一)
2006/04/07 14:05:40瀏覽178|回應0|推薦1
白衣,你到底身在何方?你可知吾寧願廢了這雙手也不要你為了吾怎麼做……為何如此的傻呢?

站在孤獨峰,風之痕雙眼無神的看著遠方,希望能看到心中所掛念著的雪影出現在面前,鳥叫聲驚醒了沈思中的他,看著手中的奇藜草已快枯萎,風之痕不想讓白衣的付出白費,於是這才緩步走向屋中。

*******************************

沙漠,竟是如此的廣,白衣拖著病弱的身,緩緩的在沙漠中行走,心中掛念的,依然是心中那孤傲的身影……

「嗯?琴音?」隨著一陣琴音傳入耳中,周圍的環境瞬間轉變,竟是身處一處美的虛幻之地,「這是……幻境?」

「是虛是幻是夢也是真,此為優藍歷境,在下優藍琴.雅瑟風流。」以著惑人心神的柔美嗓音為他解惑,雅瑟風流眼中充滿激賞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為了自己的師父,竟能如此犧牲,這樣的人,該放著他不管嗎?

「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雅瑟風流,白衣覺得身上的病變似乎隨著琴音而減輕,不像先前那麼難忍。

「優藍琴能洗去人的病痛,但相對的,你的記憶也將隨之昇華……你願意接受嗎?」手中撫琴的動作未曾停住,雅瑟風流問著白衣。

記憶?想起那個孤傲的身影,白衣想也不想的搖頭。

「唉,何必呢?」

琴音突變,白衣覺得意識似乎突然被抽離似的,越來越不清楚,「你……」

一個黑衣男子子在白衣倒地後走了過來,「恩人,你……」

雅瑟起身扶起白衣,「這樣的人,要我見死不救,太難了。」

「但……」

「記憶沒了可以再造,而且……失去的記憶也有尋回的可能,你不就是一個特例嗎?天忌。」看著似乎有話要說的天忌,雅瑟風流緩緩的分析的著事情的情況。

不欲被說到己身之事,天忌轉身欲走,雅瑟風流叫住他,「天忌,幫我個忙。」

很少要求人幫忙的雅瑟一開口,天忌果然轉身,「何事?」

「去孤獨峰通知風之痕來領回他的徒弟。」物該歸原主,人也該還給最擔心之人。

風之痕?哦,他是那個白衣劍少啊……「嗯。」天忌語音仍在,人已經離開了。

*******************************

安置好白衣,雅瑟把他遮身的外掛脫掉,看著佈滿在他身上的疤痕,雅瑟風流手一揮,喚來優藍琴為白衣治療。

昏睡中的白衣似乎不安的微微呻吟,雅瑟看他似乎有清醒之勢,加快了琴音。

約一刻鐘後,雅瑟琴音停止後不久,白衣緩緩的睜開雙眼,藍眸顯得有點空洞,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察覺到有別人的氣息,白衣無力的轉過頭看著黃衣男子。

「在下優藍琴.雅瑟風流,為你療傷之人。」揚起令人心安的微笑,雅瑟風流自我介紹著。

傷?聞言看向佈滿自己身上的醜陋疤痕,白衣滿臉不解,「這……」

「你是為了你的師父硬取奇藜草因而染病,還拖病與人動武,雖然我已經把你的病治好,但這病奇特,須要兩三天時間休養,所以這兩三天你別下床。」雅瑟風流靜靜的為他解說著。

師父?是誰?我……又是誰?白衣無力的躺在床上,試圖在空白的腦中尋找記憶的片段。

「我已經請人通知令師,在他來之前你就在此休養。」明白他的不安,雅瑟風流仍是出言安撫著。

白衣此時問咄心中的疑惑,「為什麼……我沒有任何記憶?」

「這等你師父來再說,你先別想那麼多,靜心休養吧。」雅瑟風流這次沒有為他解答的走出門外。

身體傳達著強烈的不適感,白衣的確累了,在雅瑟風流離開後不久便沉沉的入睡。

*******************************

又過了一天……白衣還是沒有消息……看著包紮好的雙手,風之痕仍是站在孤獨峰等著白衣的消息,耳邊傳來的腳步聲是如此的熟悉,但……卻不是他在等的那個人。

「皇兄呢?」黑衣在四處遍尋不著想找的人後,走向風之痕問著。

風之痕淡淡的回答,「吾不知。」他比他更想知道。

「嗯?你的手。」注意到風之痕的手似乎和先前比起來大有起色。

「白衣為吾找尋的奇藜草所治。」手?就是這雙手……

「皇兄?那為何不知皇兄在哪?」心急,黑衣激動的問著。

「……」耳中再度聽到腳步聲,風之痕轉身看向來人,「是你!」見到來人,風之痕全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表示著對來人的不歡迎。

天忌並未再前進,只是冷漠的說著:「風之痕,白衣劍少的下落你不想知道嗎?」

什麼?「白衣?他在哪?」乍聽到白衣的消息,風之痕失了冷靜的走到天忌身邊。

「喂!快說!」聽到白衣消息,同樣心急的黑衣也催著。

「優藍歷境。」攔下聽到地點就往外衝的兩人,天忌又說:「你們找不到的,隨我走吧。」

隨著天忌走了一會兒,黑衣按捺不住的問著天忌:「白衣怎樣了?為什麼你知道他在哪?」怪,他之前不是要來殺師尊?

知道他們在懷疑他,天忌雖然不耐但仍是開口解釋,「策謀略已死,我已經不需要受人控制,至於白衣劍少……那是別人救的。」

*******************************

把人帶到優藍歷境,天忌連招呼都沒打的逕自走人,雅瑟風流正好從屋中走出,「風之痕,黑衣劍少,請你們先隨我來。」

「白衣呢?」風之痕不動的質問,黑衣已經打算繞過他找人。

擋住黑衣,雅瑟很堅持,「他沒事,正在屋中休息,進去看他前,先隨我來,有重要之事需先知會你們。」

「吾要先看到白衣!」風之痕也是很堅持。

「咳咳……」陣陣的輕咳聲由屋中傳出,認出是白衣的聲音,風之痕和黑衣快步的繞過雅瑟風流衝入屋內。

「白衣!」看到白衣此時狼狽的模樣,風之痕內心充滿著極大的不捨……一樣注重自己外表的白衣,竟然會全身佈滿著疤痕、血痕,到底,他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

「皇兄?」同樣也是驚訝的幾乎無法言語,黑衣愣在白衣床前。

白衣一見到突然衝入的兩人,雖然沒有害怕的感覺,但不知為何,他卻不願他們見到自己的這付模樣,「你們是誰?出去!」

「出去!」用棉被遮住自己,白衣再度要求。

「白衣!」怎麼回事?難道……看著隨後一臉無奈走進的黃衣男子,風之痕急忙交待,「黑衣,照顧白衣。」便又和黃衣男子走出屋外。

黑衣走向白衣,「皇兄,你……」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白衣這才注意到他在叫自己,他稍為露出了半個頭的看向黑衣,「你叫我什麼?」

「皇兄,我是闇蹤,你不認得我嗎?」雖然滿臉疤痕,但皇兄這麼像小孩的表現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侯。

「闇蹤?」重複的跟著唸著他的名字,白衣又問,「剛才那個人……」好像很傷心……他怎麼了?為何看到剛才那個人受傷的表情,他竟會覺的難受?

「他是我們的師尊。」哼,皇兄應該是為了師尊才變成這樣的,可惡!竟然讓皇兄變成這樣!

「師尊……」雅瑟風流說他是為了救師父才染病……白衣放下了戒心的撐起身子想要下床,黑衣趕緊走過去想扶著他,白衣急忙拒絕,「別踫我,這病我不知會不會傳染。」

黑衣聽他說完更是沒有一絲遲疑的扶著他,「我才不管那麼多!」都什麼時侯了還只顧著別人,皇兄真是傻。

被黑衣強硬卻不失溫柔的扶著坐定後,白衣正想開口問自己的名字,耳中就已經聽到自已所要的答案。

「白衣,你怎麼下床了?」風之痕剛好走進屋內,看到雅瑟風流交待還不能下床的白衣竟然自行下床,便口氣不佳的質問。

白衣嗎?實在不太像名字,眼前的人……雖然口氣充滿責備,卻又不難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在失去記憶的現在,有人關心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

黑衣馬上回話,「起來一下又不會怎樣。」喂喂,皇兄是為了你才變這樣你還兇他。

風之痕對他的話不理會的直接抱起白衣將他放回床上,「好好休息。」順手為他拉好被子,風之痕走向屋外,「黑衣,你出來。」

「做什麼?」一邊抱怨,黑衣仍是跟著他走到屋外。

屋裡的白衣,還在因為剛才風之痕的舉動納悶……師父,還真是個彆扭的人,明明關心人卻又不願表明,跟剛才的弟弟一樣,不過……弟弟不是說他叫闇蹤嗎?師父怎麼叫他黑衣?

不同於屋裡的人的靜靜思考,小屋外不遠處,黑衣正怒氣沖沖的瞪著風之痕,「皇兄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

「嗯。」沉聲,風之痕也是為了白衣而心疼不已。

雅瑟風流手撫著優藍琴,對著對峙中的兩師徒說著:「黑衣劍少,你的兄長是自願,這件事你不能怪罪風之痕。」

「吵死了!」黑衣不爽的瞪著他。

「黑衣,他救了白衣!」風之痕淡淡的制止。

「在下優藍琴.雅瑟風流。」

什麼怪名?「我又沒問你的名字!」這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人救了皇兄?只會坐在那彈吵死人的噪音,有何能耐救皇兄?

聽到他的心音,雅瑟失笑,「哈哈哈……吾之琴音能減清患病者的痛苦,吾在為白衣劍少做最後的治療,過了今天,你們就可以接他回去。」

一聽到他說此琴音是為了治療,黑衣馬上改變了想法,「對了,為何皇兄會失去記憶?」治療?哦……難怪這琴音聽久了還覺得不錯……

看到風之痕的視線一直固定在小屋,雅瑟風流對著他道「風之痕,你若不放心可以去照顧他。」風之痕聞言果然快步的走入小屋。

「喂,你尚未回答我!」黑衣不耐的催著。

「白衣劍少的記憶,是因為我的多管閒事而失。」

「你說什麼?」黑衣驚訝的衝向雅瑟風流。

就在此時,令一道黃色的身影衝入兩人中央,「喂!你想對我哥幹什麼?」冀小棠尚未離鞘的劍指向黑衣。

「小妹,無妨,我自己來就可以。」安撫了胞妹,雅瑟風流繼續對著黑衣說:「白衣劍少遇到我時,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我問他願不願意以記憶換生命他又不願,不得以我只好採取強硬的方式。」

黑衣聽完他的話不語的走向小屋,皇兄不願捨棄的記憶……是和誰的?

才走近小屋,就到風之痕的聲音由屋裡傳出,「白衣,為何這麼傻,吾寧願不要這雙手,也不要你為吾吃這種苦,幸好……吾沒有失去你。」

黑衣聽到風之痕如此感性的告白,驚訝的呆在屋外,這這這,這是師父會講的話嗎?是不是聽琴聲聽太久後的幻聽啊?

冀小棠護在端著藥汁的雅瑟風流身前,語氣不佳的開口,「喂!站在門口做什麼?要就進去,不然就閃一邊,你擋到本姑娘的路了!」

哇,這兩兄妹何時來的?「吵死了!」有點尷尬的黑衣走進了屋內。

聽到他們的聲音,風之痕沒有放開被睡夢中的白衣拉著的手,對著雅瑟風流問:「白衣的傷?」

「病變再過兩天便會全數脫落,這兩天不能碰水,這碗是補充體力的藥,病變脫落時會耗掉他不少的體力,等他醒就讓他喝下。」

「多謝。」風之痕調回視線看向白衣。

放下藥汁,雅瑟再度重申,「他的記憶,只要你們用心,還是有回復的可能。」說完便和冀小棠走出屋外。

「黑衣?」一轉頭,看到在發呆的黑衣,風之痕疑惑的開口。

「做什麼?」正死命的瞪著風之痕被白衣捉住的手,突然聽到風之痕的叫喚,黑衣嚇了一大跳。

「今天要留在這裡,你若覺得無聊可以去走走。」

「不用。」黑衣睹氣似的坐在椅子向直盯著他們的方向。

「黑衣……」

黑衣不耐煩的回答:「幹嘛啦?」呃……剛才的聲音……「皇兄?」

「是黑衣……還是闇蹤?」不知何時已清醒的白衣,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不規矩,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都可以啦!」黑衣站起身的走到白衣的床旁,看到還是滿臉不解的白衣他再度解釋。「闇蹤是我的本名啦,但你叫白衣……」說到這似乎不太好意思似的轉身走出屋子。

風之痕走去拿了藥汁後走回白衣身邊把藥遞給他,「喝下去,再休息一下,明天吾要接你回孤獨峰。」

白衣端起藥汁一口氣灌下。「孤獨峰?」唔……真苦。

「吾的居所。」看到白衣有點孩子氣的為藥苦而攏眉,風之痕淡淡的笑了。

「他……」白衣擔心的看向仍在屋外不遠處走來走去但視線仍不時往這邊看過來的黑衣。

「你都叫他皇弟。」收走他的藥碗,風之痕接著對他說,「不用擔心,他心情平息就會進來。」

皇弟嗎?……還真可愛……看著黑衣的舉動,白衣的嘴角微揚。

*******************************

隔日一早,雅瑟風流拿了幾包藥走近屋旁,對著站在屋外的風之痕交待著,「風之痕,白衣劍少的病今天即可痊癒,但他身体的情況還是很虛弱,切記他病變完全脫落前不可踫水。」

風之痕接過藥後淡漠仍有禮的向他道謝,「雅瑟風流,風之痕欠你一份情。」

「吾救他,只是被他感動,不是為了你之報答,別這樣說了。」輕搖頭,雅瑟風流並不居功,指了風之痕手中一包藥他繼續說,「對了,如果白衣劍少病變脫落之時有發燒的情形,要儘快讓他服下,否則他體力流失太快,可能會陷入昏迷。」

「吾會記住。」看向屋裡尚未清醒的白衣,風之痕的眼神充滿了不捨。

「師尊,皇兄怎樣還沒醒?」此時開門走出的黑衣一臉憂心的問著。

風之痕將藥交給黑衣並回答著,「此病甚耗體力,讓他好好休息。」

似乎被講話聲吵醒,白衣緩緩睜開眼,似乎還很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撐起身子後藍眸開始找著昨天才熟悉的兩個身影。

視線始終未離開白衣的風之痕趕緊走入屋內,黑衣跟著風之痕走入屋內,也看到了清醒的白衣,「皇兄,你醒了。」

略顯慌亂的藍眸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後回復了平靜,白衣微笑的看著他們,「師尊、皇弟。」

黑衣著迷的看著白衣難得浮現的笑容……哇!皇兄竟然會笑?看來失去記憶不是完全不好嘛……

不著痕跡的正好擋住了黑衣視線,風之痕站到白衣身旁,「白衣,準備一下,等會兒就回孤獨峰。」

啊!可惡的師父,你擋到了啦!黑衣趕緊也跟著走到白衣床邊,卻失望的發現白衣已經收起笑容。

看到失望的垂下尖耳的黑衣,白衣語帶不解的詢問:「皇弟,你怎樣了?」看到黑衣隨著他問話又恢復的原樣的可愛尖耳,白衣忍不住的又是一笑。

風之痕這次更是明顯的直接擋在黑衣身前,擺明了不讓他看,黑衣這次可就完全確定風之痕是故意的,「師尊!」

轉過身,風之痕臉上令黑衣讀不出任何情緒,「何事?」 

這個可惡的臭老頭,明知故問,這種事叫他怎麼說出口……「不是要回去了?」

「嗯,白衣,小心一點。」再度轉身面對白衣,風之痕丟出了一句另白衣不解的話。

尚未弄清楚風之痕的話義,白衣就發現自己又被風之痕抱起,他臉頰微紅的掙扎,「師尊,我可以自己走。」

「孤獨峰距此地百里之外,依你現在的體力到不了。」微一使力卻不失溫柔的抱緊懷中的人兒,風之痕滿意的看著不在掙扎的白衣,這帶頭走出屋裡。

不滿的瞪著風之痕的背影,黑衣一臉不滿的拿著白衣的藥及劍,默默的跟在風之痕身後而行。

臨走前,風之痕對著正在不遠處的雅瑟風流示意,「雅瑟風流,感謝你照顧吾徒,我們先回孤獨峰,救命之恩來日再報。」

白衣雖然覺得困窘但仍抬頭對著雅瑟風流道別:「恩人救命之恩,白衣來日必當圖報。」

雅瑟風流輕撫瑟弦,「孤獨峰路途太遠,病人不該如此長途跋涉,讓吾送你們一程吧!」

隨著琴音一起,耳邊傳來的是雅瑟風流已近消失的聲音,「保重。」優藍歷境瞬間轉換成為孤獨峰。

好冷……轉眼之間的氣溫差異太大,仍是病弱之身的白衣不由自主的往風之痕懷靠,風之痕發現他的異狀趕緊帶著白衣走到屋中將他放到床上。

看到蓋著被子後仍是微微發抖的白衣,風之痕有點後悔太早帶他回孤獨峰,必竟白衣的身子和他及黑衣不同,又是帶病之身,孤獨峰對現在的他而言,不是好的休養場所,更何況是入秋後的現在,孤獨峰的氣溫更是低的可以。

眉頭微攏的再度抱起白衣,風之痕對著身後的黑衣交待:「黑衣,這裡太冷,我們下山找地方讓白衣休養。」

「去哪裡?」心疼的看著有點發抖的白衣,黑衣隨手拿著一件白衣的衣物往白衣身上蓋。

「……步雲崖。」出口的語氣難得顯露出一絲不穩,風之痕快步的走了出去。

咦?那不是憶老頭的住處嗎?師父每次去那裡心情不是就不好?帶著滿腹的疑惑,黑衣隨手抓了幾套白衣的衣物趕緊跟著風之痕走出孤獨峰。

*******************************

再度踏上傷心地,風之痕的心境此時非常複雜,疑惑的看著似乎有人整理過的床舖一眼,風之痕動作輕柔的放下白衣。

「師尊?」看著風之痕此刻似乎有點哀傷的表情,白衣疑惑的問著。

「吾沒事,你好好休息。」風之痕轉身交待剛進門的黑衣,「照顧白衣,吾馬上回來。」

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走出門的風之痕,黑衣把東西放好後拿著一張椅子坐到白衣的旁邊,「皇兄,好點了嗎?」

「嗯,這裡是哪?」白衣看著四周,屋子的擺設似乎顯示著主人的隨性。

「師尊的朋友憶秋年的家。」不過看起來不像沒人在住的樣子,真是奇了,黑衣好奇的四處亂看。

「憶秋年?他不住這裡嗎?」好像……在哪裡聽過?不知為何,白衣的心裡湧上一股哀傷的感覺。

「……他死了。」黑衣話一出口,白衣便不在出聲的閉上雙眼,直覺告訴他,師父很在意憶秋年,看到剛才師父的樣子,白衣的心情也跟著低落。

以為白衣又睡了,黑衣便站起身的打算好好瞧瞧這步雲崖,畢竟他們可能要在這裡待上幾天,總是該稍為認識一下環境。

憶秋年的墓前,風之痕全身散發出孤獨氣息的站在那,嘆了口氣,他對著墓碑道:「你的仇,吾已幫你報了……好友,憶秋年……」

微風吹起,似乎像是憶秋年的回答,感受著風吹拂過的涼意,風之痕再度開口:「憶秋年,吾有事借你的步雲崖幾天,你應該是不會在意才對吧?」

靜靜的站在憶秋年的墓前,風之痕突然聽到黑衣的聲音,「師尊,皇兄他……」

心中一驚,風之痕快步走回屋中,黑衣正一臉擔心的看著似乎微微呻吟的白衣,伸手一摸,卻發現白衣在發燒,風之痕挑出了雅瑟風流指定的藥拿給黑衣,「黑衣,快去。」

我就知道,昨天一直趕我去學熬藥一定別有居心,果然……「師尊,這裡的藥……」

還沒問完風之痕就已經回答,「左邊那間廚房裡有,快去!」

「是!」黑衣快步的衝了出去。

白衣……都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的狀況就冒然帶你回孤獨峰……風之痕滿是自責的看著身上病變已經開始脫落但卻似乎很痛苦的白衣。

看到白衣如此痛苦卻不知如何幫他,風之痕再度對白衣感到內疚,「白衣,都怪吾……」風之痕此時也只能握住白衣的手,希望能傳些力量給他。

不知過了多久,黑衣急急忙忙的端著辛苦弄好的藥汁衝了進來,「師尊,藥好了。」

風之痕趕緊扶起白衣,黑衣便走近細心的把藥吹涼要餵白衣喝,但昏迷中的白衣卻都無法順利的吞下藥,「師尊,皇兄都沒有把藥喝下去,該怎麼讓他喝下?」

風之痕內心也是很焦急,看了黑衣手裡的藥,風之痕下了決定,「黑衣,藥給我。」

稍微思考便知道風之痕現在的想法,黑衣想都不想的馬上拒絕,「我來就好!」

不悅的眼神一沉,風之痕再次命令:「黑衣,藥!」

哼!師父就了不起啊!「可惡!」不爽的把藥塞給風之痕,黑衣氣憤的走出房外。

風之痕接過藥,沒有理會黑衣的不悅,直接就把藥含入口中,輕柔的扶起白衣直接就口小心的餵他喝下了藥。

屋外的黑衣看到風之痕的舉動,滿腹不滿走到離小屋稍遠的地方的抽出劍四處發洩,卻意外的遭到反擊,陌生男子的聲音由不遠處傳來,「再破壞此地之物,吾就不再留情。」

「誰?出來!」心情已經夠不爽了竟然還有人這麼不識時務。

「吾這不就出來了!哦,原來是你,黑衣劍少。」持劍的少年由不遠處緩緩走來,在看到黑衣時嘴角似笑非笑的揚起。

「你認識吾!你是誰?」

「哦!你不知道我?」少年繞過他走到憶秋年的墓前,靜靜的盯著墓碑。

「喂!你到底是誰?」黑衣顯得有些氣悶的跟了過來。

「黑衣,何事?」風之痕由屋裡走出,看到黑衣面前的少年,他顯得有些驚訝,「洛子商?你不是……」

「是呀,我應該要是死人才對呀,為何我會在此?你說呢,憶秋年?」神情哀傷的摸著墓碑,洛子商這才又看向風之痕,「風之痕,倒是你們為何在此?」

「白衣為吾而染病,孤獨峰不適合養病,吾借此地讓他養病。」擔心白衣的情況,風之痕為他解答後便又走回屋內。

「哦,白衣劍少?朋友一場,我可以去看他嗎?」畢竟有過幾面之緣,洛子商走向小屋。

知道就算昏迷,白衣也一定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黑衣急忙擋在門口,「等等,現在不行!」這傢伙是皇兄的朋友?為何他不認識?

「哦?為何?」洛子商似乎對著護兄情節極深的黑衣起了與趣,習慣性的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的注視著面前的黑衣。

對他明顯沒什麼好感的黑衣則是怒瞪著他,「皇兄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見客。」

「哦,是嗎?老實跟你說,你這樣會使人更想要看。」洛子商轉向走到窗邊,黑衣隨即跟著追了過去的擋在窗前。

「好吧,看在你這麼拚的份上,我明天在來。」洛子商突然向黑衣因為生氣而抖動的尖耳摸去,看到驚訝的拍掉他手怒目相向的黑衣,他很突然的問,「對了,你應該不叫黑衣劍少吧,你叫什麼名字?」

「憑什麼吾要告訴你?」黑衣一臉警戒的瞪著他,尤其是他似乎又要伸過來的手。

真是潑辣的小貓,「憑我為你明天再來的這點。」另人無力的痞功再現,洛子商好久沒有這麼愉快的感覺了。

覺得似乎有點道理,黑衣倒也不在堅持的回答了他,「闇蹤。」算了,又不會怎樣。

「那麼……闇,我明天再來。」看到黑衣生氣的表情,他突然又說:「啊,對了,既然你們借住在這裡,就請不要破壞此地事物,那我走啦!」臉上掛著大大的刺眼笑容,洛子商轉身離開。

哼,什麼怪人嘛!他會是皇兄的朋友?我才不信!黑衣生氣的走近屋裡,看著病變已經完全脫落的白衣,他趕緊走了過去,「師尊,皇兄他……」

「已經退燒,應該暫時還不會清醒。」風之痕正在為白衣擦拭掉病變脫離後的黑垢。

「太好了,我再去熬藥。」拿起給白衣補充體力的藥,黑衣喜形於色的走出門外。

握著白衣的手,風之痕緩緩的開口,「白衣,不要再這樣嚇吾……」

當然,在白衣清醒前……所有餵藥工作都由風之痕親自執行,雖然每次的氣的跳腳的黑衣,在看到白衣的臉色越來越有起色後也都心甘情願的再度前去熬藥,再度被風之痕的「仗師欺人」的行為氣的跳腳……

*******************************

隔日午後,白衣終於清醒,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病變已經完全脫落後,欲言又止的對著風之痕開口,「師尊……」

「嗯?」聽到白衣開口,風之痕走近床旁。

白衣終於還是說出口了,「我……我想沐浴。」

呵,愛乾淨的這點還是沒有改變,「黑衣。」

「我在走了啦!」早就有點認命的知道奸詐的師父什麼事都會叫他做,黑衣早在白衣開口後就已經走向門口了(狼:小黑,是我對不起你……^^bb)。

白衣在黑衣出去後,又對著風之痕說:「師尊,我知道你一直沒有休息的照顧我……我真的很感謝你……還有……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師父看起來好像很累……

「吾不累,你會這樣都是為了吾,還道什麼謝。」耳中傳來的腳步聲,風之痕在腳步聲到達前幫白衣拉好了被子。

「唷,白衣劍少,我來看你了。」拿著一籃水果的洛子商人未到聲先到的緩步走了進來。

「師尊,他是?」看向眼前的墨衣男子,白衣疑惑的看向風之痕問著。

雖然奇怪白衣的反應,洛子商臉上仍是笑意不減,「想不到白衣劍少也會說笑,真是令吾大開眼界。」

「洛子商,白衣失憶了。」風之痕淡淡的開口,轉向白衣時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白衣,他是憶秋年之徒,洛子商。」

洛子商?白衣看著眼前的少年,就是想不出有關他的任何事。

風之痕的話讓洛子商的笑容隱去,「失憶……怎麼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風之痕暫時不願再提起。

「恢復的機率呢?」現在的白衣劍少,還真的像白紙一樣,看著仍一臉困惑的看著自己的白衣,洛子商不由的感嘆。

「洛子商,吾不想在白衣面前說這些。」風之痕淡淡的表示著,示意著洛子商別在提起此事。

「喂,你來幹什麼?」忙完了的黑衣由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洛子商原本還算開心的心情瞬間變調。

「闇,你剛才跑去哪裡了?」看到黑衣走進來,洛子商的痞笑再度掛回臉上。

「叫我黑衣!」丟下警告,黑衣繞過他走到白衣的床邊,「皇兄,水好了。」

「黑衣,我帶白衣過去,你留在這。」風之痕動手拿著白衣的衣物,起身一把抱起了白衣,微施力的制止白衣因驚訝而微弱的掙扎,這才緩步步出房。

「哦!風之痕竟然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我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洛子商有點驚訝的道。

黑衣一聽更是滿肚子火,「哼!他不過是想借機佔皇兄便宜罷了。」

「哦?聽你的語氣,明顯的表露出你很羨慕風之痕,難道……」洛子商一臉痞笑的盯著黑衣。

「吵死了!」被說中,加上受不了他欠扁似的表情,黑衣衝出門外。

「唉呀,真是可愛的小貓……」看著他怒氣充充走掉的背影,洛子商笑笑的低語,隨即也跟著走了出去。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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