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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1/21 09:32:34瀏覽207｜回應0｜推薦5 | |
| 他本不想說話的，因為他感覺得到百詡不想和他說話，甚至百詡有些厭惡他。 但看她一直淋雨，胡長壽還是提醒了一句。
百詡若是不動，已經和周邊的樹木沒有區別。 雨水沖刷了她身上的血跡，聽到胡長壽的話語，她扭頭看了看胡長壽，胡長壽已經變得很瘦很瘦了，百詡諷刺的勾唇笑了笑：「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管別人。」 「只是一句提醒，姑娘若是聽了，那便是好的，姑娘若是不想聽，那也沒什麼。」 胡長壽很平靜，對於百詡的諷刺他絲毫不介意。 「還有最後兩天，你不害怕嗎？」 百詡突然問，她很不理解，胡長壽為什麼這麼平靜，絲毫沒有恐懼不安和害怕，他是不怕死，還是覺得她不會拋下他呢。 百詡的問題，胡長壽只是笑了笑就淡淡回答：「沒有什麼好怕的，一切都是天意罷了，我能多活這一個多月，我已經知足了。」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婆婆——」 百詡很好奇，念及婆婆，她眼裡好奇的光芒暗淡下去，轉為陰冷，她轉過臉，冷漠開口：「算了，與我無相關我並不想知道。」 氣氛冷到極點，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有雨點『吧嗒吧嗒』砸落在樹葉的聲音點綴黑夜。 胡長壽也閉上眼，迷迷糊糊的，他都快睡著了，又聽到百詡突然開口說話。 「兩天之後，我不會再帶著你了。」百詡說。 胡長壽咽了咽喉嚨，輕聲回應：「嗯，我知道。」 又沉寂了一會，百詡又開口：「你家裡還有兄弟姐妹嗎？你爹娘會嫌棄你成為一個不能動彈的累贅嗎？」 胡長壽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百詡又自顧自的說：「如果他們不嫌棄，我可以送你出去。」 「不用勞煩百詡姑娘了，我不回家。」 胡長壽開口了，百詡看上去冷漠又怪異，不像個正常女子，但她其實也沒那麼壞，她沒有丟下他，她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 胡長壽看著漆黑的夜，淺聲開口：「我九歲的時候，我爹就過世了，我奶身體不好，我還有一個小弟，十一了，如今年月不太平，我回去負擔太重了，本來我進來也做好了死在這裡面的準備。」 「哦。」 百詡淡淡的應了一聲。 雨還在下，兩人都安靜下來。 許久之後，或許是以為胡長壽睡著了，百詡低聲的開口說：「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誰，從我記事起，就只有婆婆。」 「婆婆對我很嚴厲，她教我武功，她帶我去過很多地方，婆婆不喜歡女子，也憎恨男子，她能養大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是婆婆，也是我師傅，我希望她能高興一些，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發誓過，長大以後，一定會幫她報仇，把她憎恨的仇人都除盡。」 「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拋棄我，我以為，不管她曾經經歷過什麼，我們都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許多次遇到危險，婆婆也沒有拋棄過我，我以為她永遠不會拋棄我的。」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帶我一起走，她不要我了，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她還會狠心的捨棄我，難道這十多年，她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百詡自語到最後，言語裡已經充滿了哀怨恨意。 寂靜的夜裡，回應她的只有雨聲。 百詡眼神望著遠處叢林，捏緊了手心，咬緊了牙關。 胡長壽並沒有睡，他沉吟了許久才決定開口說話，他輕聲開口對百詡說：「百詡姑娘，你的婆婆，從來沒有真正的疼愛過你，她只不過把你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你有利可用，那便一直帶著你，當你無用之後，她就會毫不猶豫丟掉你，換掉你，或許下一次見面，她身邊又會又一個新的你。」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耕種過地，就是普通百姓年年耕種的事情，在你婆婆眼裡，你就是耕地的農具，壞了，能修的時候就修一修，但等到不能修的時候，那就不要了，要換掉丟掉的。」 胡長壽做了個比喻，百詡聽完笑了起來。 「呵呵，是這樣嗎？」 百詡自嘲的冷道，她抬頭望著天空，咽了咽喉嚨。 淚水混合雨水落下來，她不願意承認的事實，被胡長壽點破了，她的心裡好似缺了一個大口子，好疼啊。 天大地大，好似找不到容身之處了，她甚至不知道將來該怎麼辦，做什麼。 她找不到她處於世上的意義。 她是婆婆手中的刀，婆婆想要她打哪兒，她就打哪兒，婆婆把她丟掉，她便找不到自己的意義。 「百詡姑娘，天地廣闊，或許你現在很難受，但總會過去的，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活出自我，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能利用的工具。」 胡長壽聲音輕，也很溫和。 百詡突然回頭看他，夜幕下，她看不見他什麼表情，只有漆黑的輪廓，百詡心裡有種奇異的感受，她忍不住開口問：「那你呢，兩天之後，我離開了，你會怎麼樣？你真的不怕死嗎？」 胡長壽輕笑搖搖頭：「我怕，你離開之前，我會請求你把我帶到一個叢林茂密的地方，我怕死，我不會輕易放棄，我動不了，但如果有蟲子什麼的爬過我嘴角，我會吃掉它們，下雨了，我就喝雨水，若是運氣好，我還能撐個十天八天的，或許在這十天八天裡，我運氣好又好起來了呢。」 胡長壽沒騙百詡，他就是這樣打算的，如果運氣好，他或許真能好起來活著出去。 若是運氣不好，那他又多活了好幾天呢，怎樣他也不虧了。 「哦。」 百詡淺淺應了一聲，對胡長壽的回答，也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這一次，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胡長壽最終還是沒能勸動百詡避雨，兩人安安靜靜的。 天漸漸亮了，百詡起身離開，沒多久，她嘴角帶著血跡和肉糜回來了，她如常的，把肉糜餵給胡長壽吃。 第二天也如此，誰也沒有說話，第三天的時候，百詡拖著胡長壽，到了一處從來茂密的地方，這一天百詡餵了他很多肉糜，餵完之後，依舊沒有任何言語，百詡離開了。 百詡離開之後，沒有再回來。 她按照說好的做了這些事情離開了。 胡長壽也很平靜，並沒有因為百詡走後就大喊大叫，他很平靜，他一動不動，會有一些小蟲子爬過他身上，有的路過他嘴邊，他會突然張口吃掉。 他不算餓，他能活著真是個奇蹟，胡長壽深深的想了想，他似乎有快兩個月沒有排泄了，想著都覺得不可思議。 尋常人這樣，估計要死了，但他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 他也算命運奇異的人了吧，胡長壽不由的回想那天救百詡，說起來，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看著那大蛇靠近百詡，他只是想，如果他能把那大蛇的血都喝掉就好了。 所有的生物，沒有了血都會死，不管多強大都一樣，至於那大蛇的血為什麼真的會被他喝掉，他也不清楚。 大蛇的臨死之際噴出了毒液，他連毒液都喝了，連那老婦人都怕的毒液，他喝了竟然也沒死，真是奇蹟。 夜幕降臨，樹影堆疊，星空閃耀，胡長壽看著滿天星，心中寧靜祥和，就算是長眠於此，也挺好的。 抬頭可見星，清風常相伴，也是個好地方了，他又多活過了一天，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奇蹟。 胡長壽並不知道百詡沒有真正的離開。 百詡在很遠的樹枝上，她能看見胡長壽，如果胡長壽大喊大叫她也能聽到，但他一直安安靜靜的。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那一隻龐大的隊伍在向著這邊靠攏，他們說不定會救胡長壽，她只需要在這一兩天裡，確保沒有獸類攻擊胡長壽就行。 她不是個好人，能多留這兩天，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 胡長壽一動不動了兩天，百詡也一動不動的盯了兩天，等看那邊官府的人朝著這邊來了，百詡運用輕功離開了，這一次，她真正的再也沒有回頭。 「晉爺，這一塊怎麼這麼安靜，鳥都沒看見一隻。」 跟著楚晉的一人開口吐槽。 另一人笑著接話：「鳥都沒看見一隻，這地方，要麼是有大東西，要麼是大東西的地盤，嘖嘖……」 楚晉笑了笑：「怕啥，咱們來這不就是找好東西的。」 「哎喲喂——啥東西——」 有人被絆倒了一下。 「有人，這裡有個人……」 有人驚呼起來。 胡長壽也睜開眼，他剛才睡著了，許是已經平靜接受自己任何的結局，他睡的太沉。 「這人還活著。」 胡長壽看見有人蹲下來，伸手在他脖頸探了一下然後匯報。 胡長壽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好幾個腦袋，一時間沒說話。 「晉爺。」 有人讓開了，胡長壽看見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蹲下來，好奇的看了看他之後開口問：「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這兒一動不動，跟木頭樁子似的。」 胡長壽咽了咽喉嚨開口：「我中毒了，全身發軟不能動彈。」 「那你還能活著，可真是個奇蹟。」 楚晉隨手扒拉了一下胡長壽的手腳，他在觀察胡長壽的神經反應，也在觀察胡長壽的表情，看他是不是撒謊。 「你叫什麼名字？你跟誰來的？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啊。」 楚晉問道。 這人他看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胡長壽，我自己來的。」 胡長壽說了名字，楚晉看他眼熟，應該是之前他走在蘇小鹿身邊的時候，楚晉看過他兩眼，但現在一兩個月不見，他也比較狼狽，楚晉認不出他。 楚晉皺了皺眉頭，他疑惑開口：「胡長壽，你，你不是小鹿家表哥嘛，你不是不來了麼？你咋回事啊。」 他沒認出胡長壽，但胡長壽一說名字他就記起來了，楚晉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胡長壽。 認出人之後，楚晉立馬招呼身邊人：「你們兩個，去找幾根木頭繩子，弄個擔架來。」 安排下去之後，楚晉就拉起胡長壽，把他拖到一棵樹便靠著，楚晉好奇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小鹿知道你來了麼？」 胡長壽搖搖頭：「小鹿不知道，我是自己來的，之前是因為我家事有些耽擱了，我自己進來想碰碰運氣，被大蛇咬了一下，中毒了就這樣了。」 胡長壽沒有全盤托出，只是簡易的說了一下。 楚晉看著胡長壽，胡長壽非常的狼狽，而是人又髒又瘦，楚晉拍了拍他肩膀，露出白牙一笑說道：「胡兄弟，你運氣挺不錯呀，隻身進來這麼久也沒事，現在落難了又遇見我們，真不錯。」 胡長壽這瘦骨嶙峋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時間不短了，這樣子在這裡面也沒出事，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胡長壽笑了笑，他不可否認的點頭：「嗯。」 他的運氣是挺好的，奇蹟，又一次的在他身上發生了。 不管怎樣，他是又能多活一陣了，多活一天就有一天的希望，他並不排斥，誰也不知道多活一天會有怎樣的轉機。 胡長壽很快被安置到了擔架上，楚晉帶著人回返，楚晉對著胡長壽說道：「你別擔心，小鹿醫術好，你這情況對她來說說不定不是難事。」 胡長壽點頭：「謝謝。」 他望著明朗的天空，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影，他歪頭仔細看了看，又什麼都沒看見。 楚晉也歪頭看：「你看什麼呢？」 胡長壽笑了笑道：「剛剛好像看見一隻鳥飛走了。」 剛剛，應該是百詡姑娘吧，他沒看清楚，但直覺告訴他是她，看見他被就走，她應該安心了，不會覺得再有虧欠了，挺好的，希望她未來安好。 等他們走遠了，百詡才從暗處飛身下來，她眼神複雜的盯著看了好一會，最終才轉身走入林中。 楚晉還沒有回到營地，就已經開始大喊：「小鹿，小鹿，你快出來看，你肯定想不到，我撿到了你表哥胡長壽。」 蘇小鹿聽到這喊聲，差點被口水嗆到了。 她轉頭問吳老頭：「師傅，你聽到楚晉喊什麼了吧。」 吳老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聽見了，他說撿到了你那表哥。」 蘇小鹿起身朝外走，她沒有聽錯的話，你那楚晉就真的撿到了她表哥胡長壽。 蘇小鹿快步出來，楚晉讓手下人把胡長壽擔過去，他露出白牙一笑開口：「喏，你看，這是你表哥胡長壽吧，他名字起的可真好，長壽長壽，人如其名。」 這一次的異域，猛獸類居多，什麼大熊大狼大虎啊，遇見了不知道多少，他們一行人都有折損，胡長壽隻身一人能活到現在，可不就是人如其名麼。 胡長壽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不知道怎麼面對蘇小鹿，現在看見蘇小鹿目露擔憂，他對蘇小鹿笑了笑，淡淡開口：「小鹿，很抱歉。」 蘇小鹿淡淡笑了笑：「楚晉說的沒錯，你名字起的真不錯。」 蘇小鹿說著，已經伸手捏住胡長壽脈搏，探他脈了。 蘇小鹿也沒想到，時隔快兩個月，她會在這異域裡見到胡長壽。 他們這一路也遇到了很多艱險，更何況胡長壽一個人。 楚晉說他名字起的很好，還真沒說錯。 蘇小鹿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子，倒出一粒藥餵進胡長壽嘴裡。 胡長壽正要說話，蘇小鹿就先一步開口：「你先別說話，你的情況很奇怪，我還不知道怎麼告訴你，我不一定救得了你。」 胡長壽將到嘴的話語咽回去，蘇小鹿給的藥，一入口就很清爽，他咬開後，只覺得一股力量快速的修復他的身體。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乾涸許久的樹，一下子得到了甘霖滋潤，好舒服。 「你先喝點水。」 蘇小鹿又去拿了水來，餵給胡長壽喝了一些。 胡長壽都喝了，還又吃了一些東西，他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帳房裡，只有蘇小鹿在他身邊。 胡長壽才鬆了口氣開口：「小鹿，謝謝你，其實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在這樣的地方，你們不用帶著我，我不想成為累贅，其實這裡面挺好的，我感覺這裡面，是很不錯的長眠之地。」 胡長壽說完笑了笑，在蘇小鹿開口之前他又先說：「小鹿，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這是我的選擇，我這個樣子，不出去就是最好的，真的。」 胡長壽有點哀求的意思，他真的怕蘇小鹿把他帶出去，他這樣子，只會成為累贅，他不願意那樣活著。 蘇小鹿笑了笑說道：「你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不過你既然擔心這個，那我就答應你吧，你想做的選擇，我答應你，如果到離開哪天你還不好，那我就把你留在這裡面。」 「但是。」蘇小鹿話音一轉，又接著說：「在這之前，我覺得你可以試著控制控制身體裡的毒液。」 胡長壽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著蘇小鹿。 蘇小鹿抓起胡長壽的手，認真的對著胡長壽說道：「你現在不能動彈，完全是因為毒液麻痹了你所有神經，但這毒液，其實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它是屬於你的，我不知道你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但毒液流轉在你全身你都沒死，這本就超常了。」 「而且現在，異域相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如果這毒液本就是你一體的呢，你是能控制這毒的呢。」 蘇小鹿覺得胡長壽可能了解的太少了，就像是一葉障目。 胡長壽聽著，的確是有種雲開霧散的感覺，他緩和了一會才開口：「這意思，是不是說我像毒蛇一樣？身體裡的毒就是我自己的，能毒別人不會毒我自己？」 蘇小鹿摸了摸下巴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毒蛇的毒液在牙齒，你的毒液在全身，雖然不太相同，但道理都一樣。」 「你看看我，我感應到了水能力，我能控制水，在異域裡，會有很多想像不到的收穫，所以不要覺得奇怪，反正能想到的，都可以試一試，也不要覺得太複雜，就當它是自己手腳，你自己走路吃飯喝水是不是很平常，就當做平常事來看。」 感悟這東西，往往都是越簡單越好。 想太複雜了，有時候反而被困住。 「好，我會試試的，謝謝小鹿。」 胡長壽感激的對蘇小鹿說道。 蘇小鹿微微一笑搖頭，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退了出去。 異域能力這條路上，似乎誰也幫不了誰，只能自己摸索感應，或者通過他人的經驗領悟，但能領悟多少，誰也不知道。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是可變的。 每一部分異域，似乎都有不一樣的東西。 也不知道，兩個世界徹底融合之後會是什麼樣。 蘇小鹿出了帳房，回到煉藥地方，聞著淺淺的藥香，她心曠神怡，在煉藥上，就是她熟悉的領域了。 晚上的時候，蘇小鹿給胡長壽送了飯去，餵他吃東西，餵完之後，胡長壽有些歉意的開口：「我還什麼都沒感應到。」 蘇小鹿笑了笑淡淡道：「沒那麼快，慢慢來，反正還有很久時間，不急。」 胡長壽笑了笑，他運氣真的好。 「對了，你要不要如廁？你別不好意思，我找人幫你，沒關係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小鹿想起這件事，她很嚴謹。 胡長壽臉一紅連忙搖頭，他無奈說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似不需要方便，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方便了，可能和我變成這樣有關係。」 說起這個，胡長壽也覺得有點神奇，但這就是事實，他似乎不需要排泄，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恢復正常後他還需不需要排泄，但目前他不用。 這樣，說來神奇，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方便，挺好的，省事。 蘇小鹿看胡長壽好一會，確定他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她就放心了，她開口：「那好吧，這段時間你就多領悟，有任何事情跟我說說，我再想到什麼的話，我也來告訴你，其他的咱們先不說，至少這陣子，咱們努力努力是吧。」 蘇小鹿認真用心的安慰，胡長壽覺得心裡很暖，他對蘇小鹿笑著，他點頭答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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