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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9/01 06:20:46瀏覽2830｜回應10｜推薦7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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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牧民所說：「再好的草場如果不加節制的利用，一兩年時間將變成荒漠。」因此，草原輪牧成為北疆，乃至中亞遊牧民族最基本的生產與生活方式。草原輪牧過程中的轉場工作，轉化為游牧生活的一種標誌，並成為北疆農牧區獨特的人文風景。—南方航空空服員贈送的旅遊雜誌，其中一篇「轉場記」如是描述。 巴音布魯克草原地處天山山脈的山間盆地，集山嶽、盆地、草原為一體，平均海拔2500米。東西長270公里，南北寬136公里，總面積23835平方公里，約佔台灣的三分之二，為中國第二大草原。 「巴音布魯克」在蒙古語中有「富饒的泉水」之意，遼闊的草原受人類活動影響較小，所經之處呈現令人震撼的自然原始風貌。這裡生態豐富，不但保存全球數類稀有物種，且因地勢平坦，水草肥饒，放牧著數十萬頭牛羊，是新疆最重要的草場之一。 每年的九月初，牧民會從高山夏牧場轉往海拔較低的春秋牧場。當高山之巔落下第一場雪，露水漸重，跋涉千里的秋季轉場大遷徙於焉展開。 2018.09.01 在巴音布魯克草原巧遇「轉場」，牧民騎著馬匹於羊群後緩緩逡巡。數名旅人見狀，難掩興奮之情，載欣載奔的趨向前去，走到不能再近的草原處，望向水湄，屏氣凝神的靜靜攝影。彼端的羊群與牧民，是廣袤寧謐的天地裡唯一動態。 整理北疆之旅的照片，沉醉於一張張如詩如畫的定格美景。靜極思動，想念那片大山大水以及旅伴們的開朗笑靨。
《莊子．知北遊》：「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
豪華舒適的大巴士在筆直平坦的公路上行駛，途中飽覽壯闊山川之外，更不時巧遇成千上百的牛、羊、馬、駝，各種牲畜浩浩蕩蕩的大遷徙—「轉場」。駕駛沈師傅體貼遠道而來的旅人，經常自動放慢車速讓我們一飽眼福，這會兒甚至放我們下車追景。 原則上大巴士不能路邊臨停，大家抓緊時間下車，穿越大馬路，小心翼翼地踩踏石礫路面，繼而在平坦的綠茵奔跑，越接近河邊，草地上的泥土越濕潤鬆軟。
近到不能再近了，我停下腳步不再往前。由照片觀之，與河岸距離看似不遠，實則是拉近鏡頭，放大再放大的成果。
轉頭才看到同伴蹲踞於右側安全的木棧取景，我這隻跑錯方向的落單小羊，彷彿練輕功水上飄一般，步步為營踩在濕漉漉的草地上，正好為她們留下難得的影像。
領隊留心我的安危，前來陪伴與提醒，為我拍攝數張獨照之後，夥伴們也趕來請他幫忙留下倩影。停留不到十分鐘，該回頭是岸啦，於是小心翼翼避開水漥往回走。吼！沒想到只有我乖乖回來。在導遊與領隊聲聲催促下，夥伴才紛紛小跑步趕上來。
從車窗向外望，只見我們可愛的師傅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兀自留在岸邊自拍。
車子再度啟程，戀戀不捨地以目光反覆巡禮，將這片明媚牢牢鐫刻在腦海。把手機貼在玻璃窗來回拍照，直到牧群與山光水色消失，內心欣喜飽滿卻有一期一會的悵然。此景可能是這生中的唯一遇見，頓時滿懷感慨，感恩一切機緣，當下的心念既嚴肅慎重又浪漫耽美。
三年後的現在，疫情依舊全球蔓延，改變世人習以為常的生活，隨心所欲安全旅遊的日子看來遙遙無期。尤其相隔千山萬水的新疆美景令我們在旅遊第五天，便計畫未來要擴大編制，全員攜伴組團重訪。即使念茲在茲，卻也了然時空環境不斷變化，在實施一系列的牧民定居工程中，逐水草而居，沿牧道遷徙的艱苦轉場將日漸稀少，越來越多牧民躍下馬背，遷入新居，種植牧草，不再頂風冒雪放牧牛羊。也就是說，越來越多新疆哈薩克族牧民正迅速告別游牧生活，今後壯闊的大遷徙場面將更加難遇了。 整理旅遊照片時，不禁思忖，世局多變，人生無常，在那15天的旅程裡，適逢牧民陸續展開秋季轉場，來自寶島(導遊如此稱讚台灣)的我們一路上驚喜連連。嶄新大巴士載著整團11名旅客，人人目不轉睛，絲毫不敢驚擾，靜靜地見識了數次規模大小不同的遷徙。
好想勉勵遭逢困境的朋友，遇到挫折不要氣餒，人生難免會經歷許多次的轉場。年輕時的柔怡最愛以這段話來自我勉勵—「不要怕，無論甚麼困難的事，只要硬著頭皮去做，就闖過去了。」摘錄於作家林海音先生〈爸爸的花兒落了〉一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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