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笑

對於我的上司主管，

我也必須照辦。

要卑躬屈膝，

作個好屬員。

不管他們是否喜歡，

我是多麼討厭。

須更拍馬屁，

會更不要臉。

因為我也想作官，

也需要有權，

也想光妻耀子，

又包養搞錢。

雖然我必先折腰，

並忍苦受辱。

那是唯一能抓到

它們之途。

☆ ☆ ☆

我得崇拜我的上級

如同上帝。

把他們尊敬供奉

如同祖宗。

我得點頭搖尾

以乞垂青。

再作揖打滾

以邀寵倖。

親他們的髒手

求能伺候。

叼他們的臭鞋

换塊骨頭。

忍他們的虐待，

敲我的腦袋。

受他們的欺侮，

踢我的屁股。

洗耳恭聽

他們胡說八道。

冷眼旁觀

他們亂七八糟。

顺他們的颐氣

以定進退。

猜他們的心腹

以論是非。

是，是，是！

好，好，好！

你真英明，

這法子最妙。

是！是！是！

好！好！好！

我會拼命，

馬上就辦到！

☆ ☆ ☆

他們那是上帝？

他們也是人。

不是官大就是神，

越大越不是人。

他們也是走狗奴才，

也有主人及上司。

官大還有更大的管，

欺人總有被欺時。

他們要為其主人

倒垃圾、刷馬桶。

抽著鼻子，

咔吧著眼兒。

「好香啊！

可榮幸！」

他們要為其主母

洗內褲、舔屁股。

歪著脖子，

嗞咂著嘴兒。

「好美喲！

可有福！」

☆ ☆ ☆

每天演出

這些好戲。

我這演員

歸來已疲。

我心已麻，

我腿已痠，

我頭欲裂，

我胃欲翻。

一頭栽倒，

和衣而眠。

久久不動，

似已完蛋。

忽感好笑，

咭咯連連。

翻身打滾，

床搖體顫。

躍起大笑，

怪聲哈哈。

擊掌頓足，

聲震屋瓦。

再度躺下，

號啕大哭。

如喪考妣，

聲嘶淚枯。

又行爬起，

揚聲大叫；

像是警報，

又似狼嚎。

直到鄰居，

全被吵醒；

開了門窗，

亮了電燈。

同樣大叫，

詛怪天公。

齊聲大罵！

辱我祖宗。

一天夜裡，

來了警察；

執槍帶銬，

準備捉拿。

一天夜裡，

來了急救；

聽心測壓，

連連搖頭。

那天夜裡，

來了葬儀員！

棺裹齊備，

要收屍入殮。

意譯自早期的英文原詩因「系統異常」只得單獨掛網

請閱 官 笑 An Official Laugh

並請批評指正。

原詩系節錄自作者的長詩〝姐妹花〞（Sister Goddesses）

此節系引用尼克辛（一個政治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