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每天好像將要被成群突兀的面孔和一大推一大推垃圾訊息給淹沒,有整理回收憂鬱之必要,有盲目等待頹廢之必要,墮落的生活面相是一種潮流,翻來覆去徹底灌注如鉛一般的大眾價值,我們在失落的世代迷失,群體失憶,用理所當然的平面語言架構知識領域,一樣的思維軌跡,一樣的聯想管道,無法承受反叛精神的衝擊及需求,我在心理躊躇,像個古代引領流血暴動的革命家那樣躊躇滿志,不滿,憤恨,心裡頭淌著鮮紅的熱血,高尚地呼喊著口號,即使那是遙遙無期的夢,一樣閃耀,動人...
好煩,好似重了語言霍亂,我用沉默來捍衛自己微薄的自尊,不齊的韻腳渾淆視聽,喉頭哽著一只偌大的刺,針椎著從丹田上升的氣音,不堪負荷,搖搖欲墬的詩句隨著空氣蒸散,靜默吶喊著,從未凝聚的 自由
夢醒之後
夢醒之後,內心的某一塊部份好像被惡虐地搏擊著,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噁心,胃裡無限翻攪著,好像大病之時才有的抗體衍生的倦怠,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夢中只是我不斷地被追逐,從高樓狂足到低地,那種近乎嗜血通緝的謀殺,我彷彿是一隻柔弱的羔羊,受人舞弄宰割,卻毫無真誠地勇氣面對侵略者霸氣凌人的強硬手段,嘴唇乾癟,喉嚨的井口斷了水,背身卻大量湧出類似雨後青草味的汗液,我並沒有在睡眠中獲得平和的休息,崇媚的信仰在這場殺戮中起不了任何化學作用,這個悲壯的徬徨之時,究竟我該如何禱告我遭遇的不滿,還是自殘這個夜晚和鬼魅令人不快的回憶,用鮮血來賠... ...
寂寞好甜
於是乎有一股無法遏止的悲傷彷若流感巨大的向我襲來,週遭的桌椅與黯然的空間開始扭轉扭轉順時針逆時針凝滯跌宕,卡夫卡似的荒謬存在的宿命斯多葛與肉慾的學派之淵源,我挑著筆桿劃過歷史的長河如羅丹的雕像沉思,生命的本質,善與惡,光明與黑暗,天堂與地獄,還有在我性靈表面夾層的虛偽與純真,用時光命題... ...
我毋非是想要在白皙的等待中拓糝一點寂寞的阿斯巴甜,用一種會令人怖懼的黑色微笑上色,我的人生,即刻無所遁逃了... ...
忽然很想
妳還好嗎?
頭上的荒園已廢耕了一段時日,三千髮絲如一綹連綿的哀愁,淡淡的,卻見歲月精緻的風紋,眼裡映著的深淵彷彿塌陷下去的輭泥,漫溯著駭人的溫柔,也許我該任自己頹廢下去,在還來得急對著悲哀微笑時,嬌嬈的等候心緒的降墮.望著城市燈影斑駁,困擾著我足下紊亂的節奏,很想消釋一些迷惘的冷淡,用一首對律不工整的詩,寫下三月失眠的夜裡忽然萌生的死亡想念... ...
忽然很想見妳
放空
即使我傾倒一整個太平洋的藍,也不可能掩蓋妳斷然欲絕的寂寞神色,於是我開始對生活的基調挑剔,在激情與衝突中嘗試掠奪未曾出現過的風景,也許是一個歪撇的嘴角,或是一個很勉強的奔跑姿勢,自由地感覺呼吸所伴隨的駭人壓迫,像是黑色的失落靈魂的走失,自我意識的垂吊,在時間的裂縫中蠻橫地讓生命之流穿透,我苦心思索著我倆之間那不可思議的羈絆,彷彿將斷未斷的絲,連結背叛與愛情,關於發生在一座城市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