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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雨抒情05/28/2006
2006/05/29 17:50:07瀏覽219|回應0|推薦5

  雨下個不停。

  我們仍被明天的惡夢追逐著,即便昨日已經疲憊不堪了。我如是地想著,好奇明天太陽會出來嗎?亦或,又是下一個令人煩悶的陰雨天呢?

  回到這個曾經熟悉的城市,發現變化其實沒有想像中差異得那麼大;但那份不確定的陌生感,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無法停止心底的不安。然後,當希望一個個破滅後,才清楚明白,對於家的渴望早已不如以往深刻。又,為什麼?

  不常更換MSN暱稱的我,在回到台灣後興奮地加上了TW的縮寫代表自己的所在地,那可以說是一種歸屬感的表現吧。然而,一週之後我便又改變心意了,「想回美國了...」短短幾個字卻是我當下最大的願望--我想回家。

  是氣候的不適應嗎?稍稍咳過平復胸腔那份窒鬱,我想我的身體真的很糟。不論是AZ還是台北,好像都沒有我能夠存活的條件;錯覺,彷彿下一刻我就要死在烏雲裡。沒有雷聲。和童年記憶中的午後雨不大一樣,可這就是梅雨季嗎?驀然發現離台在沙漠住了要五年的我,竟已忘記過去生活近十九年的家鄉該有怎樣的夏季。

  苦笑著,我不也是出生於某年的夏天裡嗎?而我,竟開始深深以為我會死在來的方向。

  一切都失去了痕跡讓靈魂可以再追循。雨聲清晰地傳來模糊的聲音,我聽見了碎裂的記憶。那個從不再完整的自己,充滿了憂愁與哀傷被惡魔吞噬掉的小女孩,如今也成了自以為是的女人。可,我並不想長大呀!多麼無奈,卻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幼稚想法--每個人都會長大,都要從生活中學習讓生命成長。我也只是個平凡人,不可能抗拒,便只有背地裡不斷地逃避。

  我想我還是不夠堅強吧。雖然曾經下了決心,也試著那般努力,我還是看不見明天的路。

  雨停了,臉上的小溪漸漸乾了,天空還是灰暗的。而我極痛恨的自己,隨著懦弱又醒來了。手掌心緊貼胸口卻觸碰不到該有的心跳,我想起了那個本該死了的夜晚。星星也滅了,女孩獨自走在街道上尋找著,連勇氣也迷失了。

  沒有任何的怨恨,真的。沒有誰永遠對不起誰,錯的一直都是開始。
  至少經過了多年後我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包括現在。

  沒有任何的怨恨。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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