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於一般市面常見的圓仔花,這次花博則是設計要用少見的白色品種圓仔花,考驗花農的種植技術。 記者陳珮琦/攝影 |
「不要把我的名字寫出來,還有不要拍照!」呂姓花農說,民代監督市政是責無旁貸,「但不能斷章取義啊!好像錢都被我們A走的一樣」。他說,小時候因家裡環境不好,國中時就到外頭打工,「那時認為種花是件高尚的事」,呂姓花農17歲就栽進園藝界,跟親戚租了地,當起花農。
花農細心照顧每一株花苗,如同哺育新生命般。 記者陳珮琦/攝影 |
呂姓花農說,花農的利潤少,「往往是不惜成本,辛苦付出。」他說,承接台北花博的case(案件),「季節」和「品種」對花農來說是兩大難關;台灣「又溼又熱」的氣候型態本來就不適合花的生長,再加上這次花博設計的「品種」又多,讓花農竭盡心力。呂姓花農以自己為例,大約有20-30種原本是秋冬種植的,現在就要求種植,有的則是以前未種植過的,他得在一年前就開始先試種。
「試種成功率約有80%,而試種失敗的損失得自己吸收」,呂姓花農說,損失不只金錢而已,還有所花費的時間、心力去注意溫度、日照、溼度、防病蟲害等,這些「精神成本」是無法以金錢估計、衡量的。
除此之外,還要控制交貨時,「花要開,而且要開得多大,合約都有要求」,呂姓花農說,花博和一般人行道植栽等公共工程不一樣,「不是我叫它開花30天,它就開30天」。不只品種罕見,還要控制它的花開期,對花農的植栽技術是一大嚴峻的考驗。
園藝植栽包商李小姐說,距離10月花博檢驗期愈來愈近,她壓力大到無法睡好覺,因為像是為了讓百合花送進花博場地時可以盛開,南投的花農在育苗的時候,需先將百合花移植到高海拔、天氣較冷的清境;而這一、二天草花等植栽要進入展區,主辦單位規定只能每晚11 時到隔天清晨7時前施作,「五天要完成10萬株草花植栽,平均一天2萬株,以一個技術熟練的工人來說,一個晚上至少要種600株,要雇20-30人、再加助手.... 」
這些辛苦無人知,但卻被外界不斷抹黑,花博工程是採總價決標,最低價得標,民代為何只看高單價的花,不看低單價的花,她說,民代在大罵空心菜一株20元太貴的同時,可能不知道得標包商用20萬元買了一棵榕樹,但招標單價上只有2到3萬元。
她說,其公司現在一心一意只想「要把花博辦成,為國家社會爭口氣」。此外,她並說:「我們是經營了20年的老字號,不能砸了招牌啊!」公司有信心展現台灣的驕傲,只是這一波波的「花風暴」,讓花農和園藝包商很受傷;李小姐說,前幾天他們公司請的工人在台北市松山區一處公園施作植栽時,突遭一名中年男子吐口水、辱罵,指責他們「A錢」,男子的行為讓工人覺無得很無辜、委屈,也只有低聲的解釋:「這不是花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