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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03 00:54:06瀏覽428|回應2|推薦4 | |
這個趨勢值得注意,即使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假象在(國際)政治中並不是很容易分辨的.. 另一篇美國對日本成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即下文簡稱的"入常")不表支持的報導 http://asia.news.yahoo.com/060201/kyodo/d8fg5pmo3.html http://www.zaobao.com/yl/tx00202_501.html ● 湯本(洛杉磯) 國際事件的實質常常被假像所遮掩。檢視2005年國際外交,一項重大事件受到忽略,即:美中合作,以少有的默契,以極快的速度,以隱藏的強大意志,否定四國入常提案,同時並策動非洲聯盟發揮作用,使得四國入常提案胎死腹中。 德國、日本、印度及巴西的這項提案,涉及到亞洲、南美洲、歐洲的區域性的政治、經濟力量的變化,涉及到全球國際力量的折沖,涉及到聯合國決策機構的重大變更。 美中兩國出於各自國家的戰略利益的需要,聯手明、暗運作。中國大陸以打擊日本成為政治大國之努力為主攻方向,美國以遏止德國和日本在歐洲和亞洲扮演更大政治角色為政治目的,美中雙方誠懇合作,完成一場自中國大陸1971年成為聯合國會員國以及常任理事國以來的最大外交勝利之一。 但由於種種原因,學術以及媒體各界對此未有深度思考和評論,筆者認為,這是美中聯手的具有戰略意義的外交動作。 歷史是何等驚人的相似,1971年,聯合國高票通過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常任理事國會員國的權利、驅逐臺灣代表提案,非洲國家起了關鍵作用,正如毛澤東在1971年所強調的,“是非洲黑人兄弟把我們抬進聯合國的”。 這次,中國大陸沒有使用否決權,僅僅通過“非洲兄弟”,就把日本在亞洲和世界成為政治大國的角力消除。 歷史的相似,很有趣。此次,非洲聯盟在大國政治博弈中發生了關鍵作用,非洲聯盟此次倒向美中兩國,可以發現三方面的作用: 第一、非洲聯盟想增加自己在聯合國決策以及影響的強大,想提升自己的發言權,四國入常案沒有考慮到非洲的權益、聲音和地位,自然不受非洲聯盟歡迎。 第二、美國以強權、經濟(金錢)的硬實力,以及自由民主的軟實力,在非洲的影響力與日俱增。 第三、中國的傳統的對非洲的支援和關係,某種程度有一種非殖民主義、非侵略的友好的道德形象,近半個世紀來,贏得非洲的很大信任。加上對毛澤東、周恩來的傳統好感,以及對二十多年來的改革開放之後中國大陸的經濟實力,中國大陸在非洲投資、貿易往來,也具有相當的軟、硬實力的影響。 英法出於歐盟的共同利益,更多的是不敢得罪德國,對四國入常,尤其是德國入常的提案,表示同意,顯示出它們已作為集團性國家(歐盟)的主要國家,也受到歐盟以及歐洲強國德國的影響和制約。 入常案彰顯美中合作影響 歐盟使得英法兩國具有更加強大的背景,但有一利必有一弊,也使得在國際事務上,英法也不能擅行其事。這在客觀上,彰顯了美中兩國作為大國對國際事務以及世界戰略格局的影響。 俄羅斯在這次四國入常案中,對德國以及日本,採取默認不反對的態度,實際上是低程度的支持態度。俄羅斯這種態度,反而突顯了作為蘇聯崩潰後的主要獨聯體國家,他對周邊國家德國和日本以及自己的長年盟邦印度,連強硬說不的力氣都沒有。 俄羅斯的貌似騎牆,似乎在做好人,但卻暴露了它在國際大事上底氣不足,顯得俄羅斯欲做東西方通吃的兩頭鷹的努力,已經處於式微狀況。 同樣,在四國入常運作中,俄羅斯的默認和不反對的態度,也彰顯了美中兩國作為大國對國際事務以及世界戰略格局的影響。 2005年,美中聯手阻四國入常,是美中關係出現本質性變化的前兆。美中台關係也隨之微妙變化。當然,四國入常成為不可能付諸討論決議的的議案的時候,這是日本二戰以來的最大外交失敗。 但日本政府馬上充分動用危機處理的手段,在敗中不言敗,把被打掉的牙齒往肚裏吞。除了日本外交事務負責官員嘟囔幾聲美國沒有像事先答應幫忙那樣幫忙之外,不再有任何聲音。 這種極為明顯地遮掩和儘快讓事件過去,顯示日本把外交和民族自信,聯結在一起的智慧和狡猾。這是日本二戰以來的最大外交失敗,但日本極低調,這種政府的危機處理手段以及全國媒體的共同配合,說明在保障國家利益上,日本政府的明暗兩手,已經十分成熟。 德國的2005年申請入常的失落,隨著中德兩國增加貿易和交流,德國獲得更多中國國家大型基建項目的合作,不斷彌補;而最近發生的2006年美德高峰會議,也同樣使美德兩國,彌補了2005年美國反對德國入常,給德國帶來的缺憾。 駐聯合國大使的見面 2005年,美國駐聯合國大使甫上任,第一個行動就是約見中國駐聯合國大使王光亞,商談如何抵制取消甚至不惜以否決權的方式,制止四國入常提案成為議案或者通過成功。 根據當時的報導以及知情人透露,一貫被諷刺為粗魯無禮的博爾頓對王光亞充滿笑容,十分親切。王光亞也是同樣急切與博爾頓見面,態度很為友好。 博爾頓與王光亞罕見地迅速取得共識,雙方會見、會談的成功,正是邁向2006年美中世界戰略合作夥伴,共同建設“國際新秩序”的起步。 非常值得關注的是,美中兩國在此項聯手採取的、可以說是二戰以來美中雙方僅次於彼此默契抵制前蘇聯的外交戰略合作以來的最大外交聯手行動,雖然沒有下大力,但獲得成功。 而美中兩國卻不想得了好還要賣乖,相反,他們見好就收。美中政府以及媒體,都低調處理“勝利成果”,顯示彼此有意在更長遠的國際戰略合作的圖謀。 必須指出,很多人在反恐問題上以及美日聯盟的事務上,常常誤讀布希總統。對於美國在他執政當總統之前的“外交強權與傲慢”,布希總統在競選中和演說中,至少三次有過“美國必須謙卑”(America should be humble)的批評。但九一一之後,他必須做強勢總統,他必須根據美國軍工產業集團、猶太政治集團、新保守主義政治勢力的要求,發動了兩次戰爭。 美國總統是民意的代表,也是各種政治力量、經濟力量的代言人。因此他的政策,不僅反映民意,也是他所面臨的政治環境和各種政治力量的綜合性產物。 但,在老布希總統的影響下,小布希總統保持了外交政策多面性的清醒。在反恐戰爭的同時,布希總統與前國務卿鮑威爾、現國務卿賴斯聯手主張給以色列壓力,多次強調建巴勒斯坦國;同時,美國相關部門,一直與伊拉克的恐怖分子——“叛亂組織”和武裝力量的代表保持聯繫,進行談判。 二戰之後,在國際事務中,美國一直需要並利用日本,以平衡亞太地區俄羅斯、中國兩個大國的勢力。但布希總統從來沒有忘記二戰時美國與日本交戰的經驗。到最後必須動用原子彈,才能讓對方投降。
軍事交流備受重視 布希清醒地瞭解,歷史上,他的英雄父親(盟國最年輕的飛行員)曾冒著生命危險,在勇敢對日軍艦船實施54次成功攻擊後,在第55次遭到敵機重重包圍,所面臨的性命交關的千鈞一髮的危機。 當年,他的父親如果晚一秒鐘跳出魚雷發射飛機,將會與他的兩個戰友一樣,在日機的炮火中喪命,那就不可能有戰後嬰兒潮一員的他出生和存在。而老喬治·布希總統更是將自己死裡逃生跳傘的日子,作為重要紀念日,在近八十高齡的時候,還以跳傘紀念這個日字,從高空中跳下,重溫生命複得的感覺。 新年伊始,布希總統的外交政策展現多面性的清醒,也在美中關係中,顯示出來的,就是擴大美中在國際問題上的共識和廣闊合作天地。 最直接的結果是:第一副國務卿佐利克2005年秋提出“美中共同建設國際新秩序”的新提法;2006年元旦剛過,美國就邀請胡錦濤2006年訪美作正式國事訪問。 2006年1月25日,佐利克訪問北京,強調美中在國際關係中的重要利益相關者,將在反恐、能源與安全等領域展開全面合作。 1月中旬,中國國防部長曹剛川發表講話,“美中的軍事交流與合作要與美中關係發展的總體水平一致。”此語是一個重要信號。 2006年的美中新的軍事合作,是在2005年就開始醞釀的,在去年美國國防部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訪問北京,參觀考察北京導彈部隊總指揮部的時候,已經出現潛在意向。最近,經由布希總統親自批准,美國將與中國在太空領域展開合作。 在美國儘管有一些反對的聲音,認為中國將獲得美國太空技術變為軍事用途,但布希總統的決心也不為之動。而曹剛川的話絕不是一廂情願,是在與美國有了默契之後的官方正式觀點和動向的鮮明亮相。 這一軍事交流和合作,是將在各領域的超過以往任何時候的深層合作。2006年,當中美將他們正在醞釀的軍事合作端到臺面,變成計畫和行動,俄羅斯、日本將會吃驚,世界將會吃驚。 2006年,美中關係出現本質性的變化,美國對華政策展現極為深刻的理性,值得深入觀察。 ·作者是美國克萊蒙研究所亞洲研究中心主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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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