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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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

我能夠看見，

色彩繽紛的花兒；

我能夠聽到，

千迴百轉的鳥鳴；

我能夠觸摸，

嶙峋崢嶸的山石；

我能夠品啜，

甘醇馥郁的清茶；

我能夠感受，

溫馨關懷的叮嚀；

我能夠大笑，

盡情忘我的歡樂；

啊，我能夠愛！

真心相待情意深切，

有時候知道為什麼，

有時候，不需要原因 ……。

— 11．14．2009

    理所當然

十月十三日清晨，恍然自睡夢中聽見雨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滴答，滴滴答答，滴滴滴、答答答 ……… 啊，窗外的雨聲呢，又下雨了 ………，時鐘顯示三點多，再睡一會兒吧。

半夢半醒間，雨斷斷續續地滴落著，緩緩地，一串串地，沉甸甸地 ………。近五點時，我起身漱洗，然後要去書房利用上班前一小段時間做一些該做的事，走至臥室門口，忽然聽見腳邊的地毯有水滴落的聲音！低頭一看，地毯上一灘水漬，抬頭一望，天花板冷氣口邊緣有漸漸凝聚的水滴，正非常緩慢地，彷彿有節奏地，一滴滴，一串串………墜落，滲入地毯裏！我心下一驚，立即想到一定是樓頂上的熱水爐漏水了！

小時候住眷村，屋頂每雨必漏，漏雨時家家戶戶總擺上各式各樣的瓢盆盛接漏下的雨水。於是，我先用毛巾吸乾地毯上的水，再依樣找來一個盛水的盆子接漏水，然後趕往樓上置放熱水爐的屋頂閣樓層，果不其然，熱水爐的底盤溢滿了水！切掉瓦斯，在熱水爐頂上找到一個應是控制入水的開關，奈何轉它不動，無法切斷水源。清晨五點，能做什麼呢？經營地板兼一般家庭裝修的三哥，此刻人在臺北，還是等晚一點，打電話給剛結束三明治店生意，目前賦閒在家的二哥，詢問有關切斷熱水爐水源的方法吧。思慮抵定之後，我走進書房，繼續為明年舉行的【李白文學講座】做資料收集、整理的工作。

八點左右，晚睡的先生自他的臥房出來，九月二日才動了手術的他，身體仍待復原，我領他看了漏水處和熱水爐的狀況，告知待會兒先打電話聯絡二哥再說，囑他吃了早點自去上班。隨後，我上網大致察看熱水爐漏水處理相關事項，九點鐘想二哥應起床了，電話打過去，二哥立即要我拿鉗子硬扳鬆熱水爐水龍頭的開關，然後轉到「關」的位置；再來，二哥又要我去院子拿澆花草的水管，將熱水爐內的水引至臨近浴室浴缸放水。水管滿是泥濘，狼狽倉促達成任務後，心想熱水爐切斷水源，天花板漏水的問題已得到紓解，於是匆匆出門趕上班。

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我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得空該聯絡先生請人周末來更換熱水爐，潛意識裏，又隱隱覺得不對勁，臨出門前，臥房的漏水並未因熱水爐已切斷水源而減輕狀況，反而似乎更嚴重，可能的話，我應該向主管請假，希望昨天沒來上班的處理商業郵件同事今天來上班了，不然一定拿不到假，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後備人員。

感謝上帝，處理商業郵件的同事來上班了！我順利請到假匆匆趕回家，果真——臥房漏水已增至兩處，如雨傾盆！電話留有二哥訊問狀況的錄音，我想，我還是先去關掉屋子的水龍頭總開關，解決嚴重的漏水問題再說。走到前院草地上，掀開二個蓋子，一個確定是水錶無誤，奈何無論如何看不懂！速進屋打電話給二哥告知緊急狀況，二哥聽聞，立即自東李察遜市開著他的小貨車，趕至我住的西麥肯尼市，帶著他的兩輪拖架和一個超大型沉重工具箱。

二哥到了之後，首先上樓檢查熱水爐水龍頭的開關，發現開關因為蝕銹壞死不起作用，所以無法切斷水源，這才下樓到前院草地上找屋子水龍頭的總開關，他掀開水錶蓋子，看了看，又折返進屋去他的工具箱拿了兩個鉗子，對準邊上一個奇怪的掣鈕，一邊夾住固定，一邊左右扳動，才將屋子水龍頭的總開關關住，至此，熱水爐的水源終於真正切斷，而我也才終於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才切斷水源，熱水爐自然仍是滿滿的水，回到二樓，為了節省時間，除了繼續以水管放熱水爐內的水，我尚自底盤用勺子舀水到桶子裏，再拿去倒掉，一陣子之後，二哥想到熱水爐內有氣壓的問題，於是找到通氣孔通了氣，氣壓平衡了，自此所有熱水爐內的水才得以完全迅速地順利排出。臥房後來換上的一個大洗衣盆和一個臉盆早積滿了水，鋪在四周許多的床單、毛巾連同地毯也全濕了，天花板不用說，自是濕了一大片！啊，好在我請到假，否則，遲至晚上下班回家，必定連天花板都因為吃水過重而掉下來了！

二哥抵達之前，來自中國與我同英文名字的同事已如約打電話來，告訴我一個有口碑的水電專業人士的電話號碼，二哥卻滿腔熱誠表示，要親自幫我更換熱水爐。盛情不可違，坐上二哥的小貨車，我們連去了二家 Home Depot ，一位員工盡心盡力全程服務，確定我們買齊所有適合型式的物件，又為我們查尋去臨近的連鎖店補足缺貨配件。一個五十加侖近百磅的碩長熱水爐箱子，體積龐大笨重，我和二哥兩人在停車場搬上小貨車時即險象環生，一對美國中年夫妻遠遠瞧見，急忙奔上前來相助，才順利安置妥當。必須先吃點東西，再來工作，二哥只想買個漢堡外賣，我心知如此一來，二哥回到家必定先專注工作，不肯好好吃飯，於是堅持進麥當勞坐下來吃。返家途中，在二哥的小貨車上，我不得不想到，僅僅憑六十三歲上了點年紀的二哥，和瘦小的我，該如何將一個如此龐大笨重的熱水爐箱子運上二樓的問題。「試試看，不行再說吧！」二哥慨然道。

用二哥帶來的兩輪拖架，將熱水爐箱子運到樓梯口，要搬運這樣一個碩長龐然笨重之物，只憑二個人的力量，自三折迴轉的狹窄樓梯間上至二樓，實在是件高難度的事！商量好步驟，我們開始行動，由二哥在下首推，我在上面拉。二人跌跌撞撞搬至第一個轉折處，我一向自恃強壯，但身體確實沒有幾斤重，實際上出不了大力氣，熱水爐箱子如此之重，我心疼二哥吃不消，更擔心傷了他的身體，連連喊停，「可以的！再一下就上去了！」二哥氣急敗壞喘著氣說，更加把勁使力往上推，龐大的熱水爐箱子於是猛地一下撞上已無退路貼著牆壁的我，胸口的劇痛忽然令我心生恐懼，被熱水爐的大箱子擋著，我看不見二哥，二哥也看不見我，我或許就此要被撞傷了？！「快停！撞到我了！」「二哥！不行！」「二哥！撞到我了！」終於，二哥鬆了鬆手，我求饒道：「二哥，拜託放棄吧！不要試了！不行的！」二哥不聽，喘著氣執意道：「沒問題！妳只管扶穩，我推得上去！」經此一撞，我已經虛脫了，心裏萬分後悔讓二哥幫這個忙，這麼重的熱水爐，他要是得了內傷怎麼辦？！伴著我的自責追悔，幾乎是二哥一個人使的力，將這個近百磅龐大的熱水爐箱子自三折迴轉的狹窄樓梯間搬上二樓。「最困難的部份完成了！我說可以的嘛！」二哥連連叉氣，上到二樓之後，斷斷續續說。

為了不壓壞熱水爐底盤，二哥囑我去找一截高過底盤的硬物做支撐，我於是去後院尋來一根舊籬笆圓柱，順利將舊的熱水爐移開，將新的熱水爐置進底盤。接下來，只見二哥量距離、剪接管路、上黏膠、纏膠布………，彷彿是在做著一件手工藝，一切就緒後，二哥望著終於裝好的新的熱水爐，說：「我說嘛，最困難的部份，就是怎麼和妳把一個又大又笨重的熱水爐搬上來！」屋頂上閣樓裏的燈光照著二哥的臉，二哥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欣慰。

二哥下樓去前院草地上扳開水龍頭總開關，再上樓觀察每一個水管的銜接處是否都完好不漏水，最後，他打開瓦斯開關，又用打火機的火檢查瓦斯管的銜接處，確定不漏瓦斯，之後，二哥拍拍手上的灰塵，說：「好了！去院子抽根香煙，喝口水，坐一坐，讓熱水爐加溫一陣子，再來試試水龍頭的熱水。」

下樓走進後院時，已是黃昏了，只見飛鳥群集，晚霞滿天，經過一日的辛勞、驚嚇，如今和二哥兩人坐在後院，分外覺得美好。「二哥，你真了不起！六十三歲的年紀，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真是了不起！」我由衷地說。剪著小平頭，髮色已然花白的二哥笑了笑，道：「我直覺可以辦得到，要沒八、九成把握，也不會嘗試的。」又說：「下樓雖然較省力，但是舊的熱水爐沒有箱子，圓滾滾、滑溜溜，估量安全性，還是暫時留在樓上吧，以後人多的時候，再大家一起幫忙搬下樓。」

是時候了，打開熱水的水龍頭，只見水龍頭斷斷續續咳嗽了好一陣子，當咳嗽完水管裏所有的空氣，終於，水流出來了，淋在我的手上，漸漸地變溫、變熱 ………。二哥坐上他的小貨車返家，暮色更濃了，我朝他揮揮手，望著小貨車慢慢地駛離我的視線………。我感謝父母給了我這許多兄弟姊妹，他們離開人世後，讓我們可以常相左右，在血濃於水的親情裏，彼此關懷、照顧。

熱水爐出狀況，其實有跡可尋。早在春天的時候，熱水爐即曾熄火，經三哥自電話中傳授熱水爐點火方法，順利點火成功。到了夏天，熱水爐又熄火了，並且無論如何點不著火，那一次，幸好是夏天，過了幾天用大湯鍋燒熱水洗頭洗澡的生活，回味了一下古早年代的生活方式，甚且覺得有些趣味！周末時，請三哥來看了狀況，準備有需要就立即換新，結果，三哥發現只不過是一顆瓦斯管的小螺絲鬆了，鎖緊之後立刻就點上了火，恢復正常運作。不想延至秋天，終於發生熱水爐破裂，導致天花板漏水的可怕狀況，好在，我當機立斷請到假；好在，賦閒在家的二哥及時趕來關掉水龍頭總開關，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只知道熱水爐的壽命通常是十年，以前舊家的房子住了十五年從未曾出過狀況，是以對熱水爐可以說毫無概念，熱水爐破裂漏水、淹水，可能造成房子極可怕、嚴重的損害，尤其，當熱水爐的裝置是在樓上。依這次實際熱水爐漏水的噩夢經歷，謹在此一一列出熱水爐漏水時應注意的緊急措施，給大家參考：

步驟一：切斷瓦斯。

步驟二：關閉熱水爐上端入水的水龍頭。

步驟三：熱水爐上端入水的水龍頭如果損壞不能關水，立即關掉屋子的水龍頭總開關。

步驟四：用一條長水管，一端接在熱水爐下端放水的水龍頭，一端置入臨近的浴室出水口，並且記得找到通氣孔通熱水爐內的氣壓，如此才能迅速順利將熱水爐內的水完全排出。

步驟五：儘速安排修理更換事宜。

十月十三日，經過一整天奮鬥，二哥與我不但筋疲力竭，並且汗流浹背一身髒，我想，二哥回到家一定和我一樣——先痛痛快快洗一個熱水澡！那天，在無限的感謝中送走了二哥之後，我進入淋浴間，當溫暖的熱水自蓮蓬頭噗噗噴出、花洒而下，我深深地感受到幸福的滋味，若不是經歷了一整天的困難，我不至於能夠如此深入地體會到熱水的可貴。沒有任何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今天，我打開水龍頭就有熱水，如此方便，要感謝發明熱水爐的人，感謝水管工程設施，感謝鋼鐵製造業，感謝產品製造商，感謝裝置工人，感謝二哥、三哥的幫忙………。每次開車出去旅遊，當車子日以繼夜行駛在杳無人煙、彷彿永無止境的深山背後，我都會感念築路工人，事情，都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所以，凡事都應該感恩，感恩之餘，當然，也要想著為後人種幾棵樹。

                                       — 11 ‧ 14 ‧ 2010 

感恩 ‧ 自我的救贖

美國德州胡德堡陸軍基地內的士兵預備中心11月5日下午1點30分左右發生槍擊案，導致13死30傷，是美國史上發生在軍事基地的最嚴重槍擊案。高中即從軍官拜陸軍少校的兇手哈山（Malik Nadal Hasan）出生於維吉尼亞州，入伍後在馬里蘭州比塞大（Bethesda）的美軍衛生大學（Uniformed Services University of the Health Sciences）進修，取得醫學學位，是華特里德中心的精神科醫生，治療從戰場回來的軍人，幫助他們面對創傷。39歲的哈山過去並沒有暴力傾向，親戚透露他因巴勒斯坦穆斯林背景常遭同袍騷擾，曾因此嘗試過所有辦法準備還錢給政府以退出軍隊，過去五年哈山最害怕的噩夢就是奉命調派伊拉克，他非常抗拒即將於11月28日調往伊拉克服役。哈山為精神科醫生，有人說這可能是創傷後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發作，因為接觸太多病人，而產生了替代性創傷。

僅隔一天，11月6日上午，佛羅里達州奧蘭多市竟又驚傳職場開槍殺人案。兩年前被開除的工程師羅得里格玆 ( Jason S. Rodriguez ) 返回雷諾史密斯希爾運輸顧問公司行凶，造成1死5傷，事後他對記者說：「因為他們讓我邁向毀滅。」

中東裔美國軍人，如何把與自己有血脈淵源的那片土地當成戰場，和同種族的人相對抗？在人性上來說，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姊姊在摔斷腿養傷期間看了張戎的「鴻」有感而發：唯有「愛」，能使人得救贖。寫這篇感恩節文章期間，接連發生的這兩起槍殺案使我亦有所悟：唯有「感恩」，能使「自我」得救贖。

哈山身為精神科醫生，走不出背叛族人的噩夢，造成憾事，令人唏噓！若他能深入自觀，相信自己的本心，堅持至性中的善，秉著貢獻一己之力為幫助全世界因戰爭而心靈受殘害的人，包括自己，面對創傷，以感恩的心態忍辱負重，使自我得到救贖，繼而發揮出大愛，使他人得救贖，或可避免這一場無論如何無法彌補的遺憾。

五斗米是一個人在世界上安身立命的基礎，職場上遭到被開除的命運，絕對是人生中一大打擊。職場槍殺案時有所聞，人生無常，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真要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而這份勇氣，也是來自於「相信自己的本心」 —— 不怕被誤解，不怕被羞辱，不怕被孤立，大丈夫能伸能屈，耐得住貧困，莊敬自強，勵精圖治，天必定無絕人之路！寫到這裡，自己也難免覺得彷彿是在講不痛不癢的大道理了，但是，真正靜下心來深入去思考，天底下的事，其實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得時，對「失」較易淡然處之；有失必有得，失時，卻只有心存感恩的人，才能在痛定思痛之餘，看到得失之間一體兩面的深奧哲理，並從中得到力量，產生新的希望。順境時感恩，讓人體會到一種凝斂的踏實滿足；逆境時感恩，則使人能夠在幾乎溺斃的困頓中抓住一塊浮木，不至沒頂。

什麼是「公平」？湘屏對孩子說過一句話令人印象深刻：「生下來有手有腳，就不要覺得不公平！」德國殘奧桌球金牌傳奇人物萊納‧施密特 ( Rainer Schmidt ) 生下來雙臂殘缺，走路用義肢，他說：「如果只看到人眼中的缺陷，就無法看到上帝眼中的圓滿。」他二本著作的書名「寧可缺手但無缺憾」、「贏得有趣活得堅強」是他挑戰自身極限的真實呈現。另一位重度殘障人士尼克．胡哲 ( Nick Vujicic ) 除了沒有雙臂，更沒有腰部以下的肢體，當然，可以想像，他的人生面對著至極嚴苛的挑戰與障礙，但是他秉持「上帝在他的裡面深植了一份熱情，裡面的他，決不輸給任何人！」的信念，以自身奮鬥經歷做最真實的見證，去幫助他人勝過生命中各樣挑戰，鼓舞激勵人們活出最大潛能，不讓任何事物阻擋自我完成的夢想之路，他認為一件事如果合乎上帝心意，就會在適當時機成就，如果不合上帝心意而未成就，那麼，上帝一定是有更美的旨意。我常希望能夠早日退休專注於閱讀寫作，想來目前仍不合乎上帝心意，既然必須工作，便衷心激勵自己藉工作竭誠為人群服務，並由工作中尋找樂趣，當有人向我尋問求職資訊，我總是感恩自己在需要工作的時候有工作做。

小時候住眷村，在那個物資普遍匱乏的年代，上廁所必須走很遠的路去公共廁所，家家戶戶僅備有痰盂式馬桶，而今，一般住宅至少都有兩間廁所，人口簡單的家庭，一個人甚至可以擁有多過一間廁所。那時，過年過節的氣氛極其濃厚，因為只有年節，才吃得到雞鴨魚肉，現在，天天都可以過年，想吃什麼，立即就有。置身物資充斥、科技爆炸的二十一世紀，很難想像在這個世界上仍然有許多人處於饑餓狀態，水資源嚴重缺乏，那些人出生落地，並沒有選擇的權利。李南衡說：「人只要沒病痛，就沒什麼好擔憂的；有了病痛，交給醫生能治好，也沒什麼好擔憂了。」丫丫姊說：「早上醒來，身體沒有那裡不舒服，口袋裡還有二個錢，就感謝上帝了！」嚴重的經濟不景氣，沒有人不恐慌，我也想過了，最多不過再回到小時候母親愁無錢買菜的困苦年代，不同的是，我已經歷過富裕的二十一世紀，並且，至今仍然正在享受豐衣足食的生活 ………。

感恩節即將來臨之際，為寫這篇感恩節文章認真思考「感恩」，深深覺得只要心存感恩，自然而然就能夠知足常樂了，謹在此祝福大家感恩節快樂！

                                           
                                    — 11 ‧ 11 ‧ 2009